第六十九章 老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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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孝王刘武,汉文帝之子,汉景帝刘启一母同胞的弟弟,汉武帝的亲叔叔。 在七国之乱的时候,刘武领兵在自己的封地睢阳城抵挡住了吴国和楚国的叛军,为朝廷大军平叛争取到了许多宝贵时间。 其后在汉景帝废黜长子刘荣的太子之位后,窦太后甚至想让刘武继承哥哥的皇位。虽然最终这个事情办不成,但是作为大功臣,又是窦太后最疼爱的儿子。汉景帝没有给刘武最想要的东西,只能从其他方面极大的进行补偿。 在七国之乱前后,汉景帝一直致力于干趴分公司,巩固总公司的地位。只有刘武的梁国,不但没有被削弱,反而一再被强化,土地财帛赏赐不断。 这么一个富得流油的诸侯王,生活极尽奢华之余,死后也是风光无限,坟墓规格上几乎比得上皇陵。 后来在官渡之战前,陈琳在征讨曹cao的檄文里头写到“又署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所过隳突,无骸不露”,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曹cao带着部队把梁孝王刘武的墓给挖了。 此时领导打完徐州,又忙着收拾兖州残余的反叛力量,粮食的重要性远大于金银珠宝。可是等到领导想起要钱花的时候,自然就会打起这梁孝王陵墓的主意来。为了避免领导给后世留下盗墓祖师爷的骂名,李璋决定让这些青州兵痞们帮领导担起来! “梁孝王是谁?是哪边的诸侯王公么?”在座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道,这些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好的人,让他们去记一个几百年前就死了的富贵王爷的,实在是强人所难。李璋只好将这位阔佬的生平事迹如同讲课一般给这些人讲了一遍。 “诸位,李某请诸位前来,正是为了此事。夏侯将军也是知情之人,诸位勿用疑心,周围数丈内皆无旁人。璋已探明陵墓所在,在此邀约各位一同寻这桩富贵。” 裴元绍也被李璋所介绍的内容说得心动不已,然而天上自然不会掉馅饼,好事谁都不会无端端的分享给别人。 “若是这般好处,李中郎和夏侯将军何不自取之?反而告知我等?” “裴中郎果然是明白人,若是寻常陵墓。李某遣人挖了便是,但这梁王之墓。呵呵,裴中郎可知主公可是对朝廷忠心不二,梁孝王乃汉家先祖。若我等盗挖,叫主公得知,安有生路?李某颇得主公赏识,夏侯将军更是主公族弟。李某家中还有娇妻美妾,将来还有一步前程,安能因此触怒主公?况且陵墓颇大,埋藏珍宝不可胜计,绝非数十上百人就能办成此事。” 裴元绍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李中郎惧怕主公,难道我等便不怕主公责难?莫不是又想寻这富贵,却叫弟兄们去替你担责?这般算计,李中郎却当我等是三岁蒙童不成?” 李璋又喝了一杯酒,佯醉说道“呵呵,裴大哥。你们这些人,还怕担责?李某想要这墓里的珍宝不假,然而这陵墓何其巨大,想瞒过主公哪有这般简单。李某发现陵墓已派精细之人探查,位置准确无误。想请大哥和诸位弟兄带上心腹之人,诸位在营里想必有些愿意虽裴大哥寻富贵的人。只消千把弟兄,和李某心腹之人将那陵墓挖开,进去将那珍宝金银悉数搬出。而后,李某和夏侯将军方收到信报前去捉拿。待我等赶到之时,诸位已经带着金银珠宝远走高飞。甚至可以以此招兵买马,割地称王。不胜于在此地百倍么?” 裴元绍冷笑几声说道“若李中郎反悔,率军劫杀我等,又或是我等挖出宝贝,你便出兵抢夺。我等岂不冤枉?” 李璋听罢大怒,举杯的手用力一甩,陶土做的酒杯啪嗒一声摔裂在了地上。 “裴元绍,你好不识抬举!我自好心放尔等一条生路,还送尔等一桩富贵。主公徐州受挫,一路上又遭打击。尔等难道以为能脱得了责任?主公此时正忙于善后,还来不及与尔等算账。待主公腾出手来,尔等区区万余草寇,连刘备那数千乡勇都能打得尔等七零八落,莫不是觉得主公舍不得砍尔等这帮草寇的头颅?” 场面顿时一滞,众人皆眼勾勾的看着摔杯子的李璋,手放搭在了自己的剑柄上,警戒着随时可能冲杀进来的刀斧手。 夏侯渊吓得酒气都蒸发得一干二净,右手慢慢的朝着腰间的剑柄移动,若是裴元绍等人暴起,立刻就冲过去砍掉裴的人头。 在场的青州军头目被这喝醉酒李中郎一顿暴喝。虽是恼怒,但忌惮皆晓得李璋和夏侯渊的凶名,也害怕未待自己的人马杀进帐来,外边的夏侯渊的五百亲卫就一窝蜂进来将自己剁成rou酱。毕竟流寇就是流寇,虽然外边的数千人愿意出来给自己站场子,但真不见得到关键时候愿意替自己去死。 暗自一想顿时也是冷汗自流,竟无一人敢出来反驳李璋,更没有一人敢对拔出腰间的刀剑来。 此时李璋仿佛帐外围着的几千人是自己的部下,丝毫不介意这些大佬们投来的怨毒目光,继续说道“此刻尔等只有两条路,第一,拔出你们的刀剑,看看你们十几个人打不打的过我和夏侯将军二人。再看看你们安排在帐外的那数千喽啰打不打的过夏侯将军的五百亲卫和我在营外那蓄势待发的三千精兵!” “至于第二嘛,这桩富贵,你们带着你们亲信去,拿了东西就走,我只要其中的一半,另一半归你们。你们要是想带着外边的那几千人去分这一半,那也由得你们。梁孝王墓里的珍宝自是跑不了,你们不愿意去挖,早晚也会叫其他盗墓之人发现挖了去。想必主公将来也薄待不了我这濮阳的功臣。而你们这些败将,夏侯将军的脑袋拜你们所赐现在还是暂寄在脖子上,莫不是觉得自己与主公的关系比夏侯将军还要亲近?” 作为之前黄巾军的一名小渠帅,裴元绍也绝非无谋之人,曹cao方到兖州之时也不过数万人马,而兖州的黄巾军数量数倍于曹cao。在见识到曹cao的谋略与曹军的刚猛之后,裴元绍毫不犹豫的拉拢了其他几名头目临阵倒戈,投降了曹cao。而曹cao也念他功劳,让他当了青州军的中郎将。 原是为了建功立业,将来也有个升官发财的一天。开始的时候在徐州攻打外围城池,一路奏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曹cao皆是任由得自己和其他青州军恣意妄为。却不成想在彭城外居然一败再败,还让曹cao搭上了数千精兵,连曹cao的爱将韩浩也差点搭在城头上 人就是这样,事情越往坏处想,便越觉得事情糟糕。越觉得事情糟糕,便越觉得李璋把事情往坏处描述得合情合理。 见帐内众人都被自己唬住,李璋也顿时淡定下来,一改刚才的昂扬,沉声说道“不瞒诸位,李某所说皆是出自肺腑。尔等带着亲信去挖墓,对我和夏侯将军来说,不过就是千余逃兵,主公得知也不见得会怪罪。将来主公问责青州军溃败之事,自有其他人替尔等掉脑袋。李某当年也是这掘墓的行家里手,大大小小也挖过不少。这梁王墓,自是垂涎久矣,若非已有这官身,想必早就带着人去挖了。尔等若是不愿,自当李某所说皆是酒醉之言,如乱风过耳,忘了吧。明日李某自会遣人送来粮米,好生吃饱,待主公来问罪便是。” 李璋给继续装醉的夏侯渊使了个眼色,不待众人回过味来,便先后出了营帐。青州军头目们都在寻思着李璋刚才说的话,渐渐也觉得有些道理,看着二人大摇大摆的走出军帐,竟连阻拦一下的意思也没有。 夏侯渊带着亲卫从密集的青州兵中间清出了一条道路,一只佯醉让李璋搀扶着出了营区。见后边没有异动,方才松了一口气。 “世民如此弄险,吓煞我也!若是方才动手,你我二人虽不怕这十余草包。只是若真闹将起来,逼反了青州兵,那如何是好啊。即便现在你我精兵里应外合绞杀,也会惊动其全营万余兵卒,到时便是一场混战,如何收场” “里应外合?混战?妙才,这营外哪来的人。” 夏侯渊此时也察觉,这青州兵营外空荡荡,一个人影都没,方才李璋所说的数千精兵蓄势待发,完全就是唬人的。 “那你的人马呢?” “我的人马自是干该干的事情去了。妙才不必担心,这些人能调动的,也就这些来围我们的数千兵痞。青州军里大部分还是为了家小,在此处安心从军的。若不是这些头目兵痞从中控制,概不至于一战击溃。他们若是有本事反叛,那就不会被主公一打就降,在徐州被陶谦那些残兵吓得连梯子都不敢上去了。更何况这粮草皆被我屯在鄄城内,鄄城本有精兵数千,更兼元嗣的千余人已尽数移防城中,还有今日浩浩荡荡入城的陷阵营、哈士骑。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反。饭都没得吃,他们翻酒案的力气都没有。还想反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