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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坟场不止女鬼一个,很快泥土传出松动,伸出一只骨瘦如柴的手,墓碑也开始流出血,须臾下染红了褐色的泥土。 鬼灯的眼睛迸发出亮光,鬼舞辻无惨嘴一抽,至于高兴成这样吗? “不觉得非常有意境?”鬼灯不禁反问。 阎魔爱同样不会害怕这点恶作剧,手腕处的铃铛响起,空气里幻化出一条黑绳,把藏在土中的亡者束缚住。 鬼灯拿起一份名单,问起他们的名字,确认过身份,鬼灯立即向乌天狗打电话抓人,这些亡者身上另外招惹了人命,情节严重。 历年难免会有几个逃脱的亡者,鬼灯时常会去乌天狗的警务所刊登通缉头像和悬赏,大多数情况此举效果显著。即便还有没抓到的,大多会夹紧尾巴躲在世界的某一处,目前逃亡者中的最高记录是三年,然后刑期加重三百年。 近期,审判亡者的过程中,鬼灯意外注意到几个人的死因,他们是受到惊吓导致的心脏骤停,问了俱生神,鬼灯才意外得知这片墓地的存在。 摊上一个废物大王,平日的工作本就堆满了桌案,现在又来了新的巡查,鬼灯的心情能好就奇怪了。 墓地营造的氛围实在一绝,对着朗朗星空,鬼灯找了个亡者往他后背一坐,避免直接坐到脏乱的地面,同时也邀请了鬼舞辻无惨和阎魔爱。 此时此景引起了鬼灯的喜悦,试问有比这些幽冷之地更加引人流连忘返吗? 阎魔爱的黑发晃动着,快要遮住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睛,双脚迟迟不动,用冷漠的态度来抗拒鬼灯的邀请。 鬼灯朝地竖着狼牙棒,即便知道他这是在威吓场内有想跑的亡者,鬼舞辻无惨也不敢靠近他,“不用了。” 乌天狗的人很快来了,把这些亡者统一拷上了锁链,源义经上前向鬼灯道谢。 “耶,这也是我的指责。”鬼灯说。 鬼舞辻无惨扬起眉,鬼灯一如既往的特别注重礼仪问题,本来按照本人严苛的上下等级观念,明明可以随心所欲,却因为自身年龄比一些前辈小,资历稍浅,所以常常使用敬语。 阎魔爱从未真正去过地狱,蜘蛛主人限制了地狱少女的资格,但不妨碍她认识鬼灯,不过在她看来,鬼灯的性格实在令人费解。 “小姐。”轮入道在岔口喊住阎魔爱,身侧还站着一目连和骨女。 阎魔爱向鬼灯和鬼舞辻无惨轻微点了点头,就向他们的地方走去,今天出门她没告诉同伴自己的行踪。 “今天辛苦你了。”阎魔爱的外貌仅有十三岁,家里养了两个孩子的鬼灯尽量让他的眼神和蔼下来。 “……嗯。” 鬼灯又留神起乌天狗的方向,只有鬼舞辻无惨一个人听到一目连在担心阎魔爱是不是遭到了语言威胁的忧虑,顿时抑制不住的笑了。 鬼灯纳闷地去看他,无惨立即别过脸,笑话鬼灯的事放在心里就好。 一觉睡到第二天的中午,鬼灯下床拿起书桌的水杯解渴,视线恰好落到日历上面,不由一怔。 阎魔大王说的没错,昨天确实是个特殊的日子,也就是所谓的结婚纪念日。 很明显,两个当事人全部不记得了。 第8章 左思右想,鬼灯还是把这件事暂且放在了脑后,至少先等他忙过这阵子,他需要cao办起新的一届金鱼草大赛。 从筹备到布置,期间鬼灯花费了不少精力,几乎快赶上一天20小时无休,让鬼舞辻无惨对工作狂的认识又更上一层。 童磨跟座敷童子混得关系不错,平时没有委托的时候,专门带他的孩子去不喜处地狱遛狗,这无形中减轻了一点鬼灯的压力,本来午休他是会腾时间给座敷童子讲故事的,以至于鬼灯看童磨的脸色好了点。 鬼舞辻无惨和阎魔大王聚在一起看着电视综艺,完美打发了他的闲暇时间,但相比于阎魔大王哈哈大笑的形象,喝茶的无惨称得上稳重。 与这边轻松愉悦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看文件的鬼灯,同时还散发出恐怖的怨念,导致童磨来时直接绕过了他。 “阎魔大王,无惨大人。”童磨的鬼生难得有了回眼色,忽略了鬼灯。 阎魔大王四处寻望:“座敷童子们呢?”鬼灯的忙碌每个人都看在眼中,也知道座敷童子交由了童磨照顾,所以三个人基本形影不离。 话音刚落,座敷童子便从屋檐顶端一跃而下,吓得阎魔大王差点叫出声,拍着胸口哀愁现在小孩子的出场方式。 座敷童子抱住童磨的脖子,刚好占据了左右两侧,不知为何,阎魔大王觉得她们是把童磨的脑袋当球来玩。 童磨支起手臂给她们当做落脚点,一子扯住童磨的脸颊rou,“磨磨头,我们去玩吧。” “玩什么呢?”童磨的眼珠转了一圈,兴致勃勃道:“我们一起给阿松换衣服吧。” 二子和一子互相凝视了片刻,统一觉得不错,童磨赶紧把他备在袖口的换装阿松掏出,嘴上还主动做出音效:“噔噔!” 一子先伸手,用梳子打理起阿松的黑长发,可是玩了一会儿,又看回到童磨身上,二子像是明白了她的想法,不约而同地点起头,一致认为还是磨磨头更好看。 在童磨不解的眼神中,一子跳到他的后背,“磨磨头,听话。”紧接着动作温柔地梳起他白橡色的头发,毕竟洋娃娃是易碎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