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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手上重复一个动作太久便容易发酸,温别却没有半分出格的神情动作,更没有要结束的迹象。 风策不由停下徒劳无功的动作。 温别忽然捏起他下巴,亲了亲他唇,手指也抚上他唇瓣,说道:“用这儿试试。” 风策神情当即僵住,他还想有朝一日温别这样帮他,怎么就变成他了? 风策愠怒道:“我不会。” 温别抚他脸颊,哄他:“乖,试一试,你若是真不会,便想其他方法。” 风策腰被他掐得紧,没帮他解决想离开是不能了,于是百般不情愿蹲下身。 温别撩开衣摆,一把弯刀露出,虽极为吓人,但好在干净得很,应当鲜少被碰过。 温别抚着他脑袋:“当成糖。” /// 菁锋回了府坐在府门前石阶上等风策回来,等了许久没见风策回来,于是揪了石阶缝隙里倔强钻出的青草,郁闷地叼在嘴里。 没多久,见不经常出府的菁诀从外头回来,于是立马站起身,问他:“菁诀,你刚从哪儿回来的?” 菁诀敷衍回一句:“西市” 随后走进府。 菁锋便跟在后头,方才风策便是从西市跟温别走的,于是高兴问他:“你可有见到尊上?他和温别在一起,有没有么么危险?” 菁诀看向他,问:“尊上又和温别在一起?” 菁锋想起风策见到温别后的神情,对菁诀说:“鱼芜跟我说尊上和温别成亲只是权宜之计,我看着就不像那回事。” “尊上做么么自然有他的原由,”菁诀虽是如此说,但却也生了极大的怀疑,随后又问菁锋:“这两日都不见鱼芜,他去了何处?” 菁锋摇了摇头:“我哪儿能知道,尊上常有事都不告诉我们。” /// 淡雅的香味就算是最隐秘的地方依然有,但总归是隐秘之处,香味要浓郁一些,风策凑得近,闻得真切。 随后,他硬着头皮,先探出舌尖尝了味道,温别说是当做糖果,但弯刀并不甜,但也只是稍微有些咸腥,并不难接受。 随后,风策便张口把润如剥壳鸡蛋的弯刀顶端含进嘴里。 嘴中是湿的热的。被湿热紧紧包裹的一瞬,满足感便爬遍四肢百骸。 风策没吃过鸡蛋也看过鸡跑,利齿收起,将其浅浅吞着,仿佛怕被噎住。 随后,把上下整得湿漉漉的,到最后甚至有些上瘾。 忽然巷口传来脚步声,二人顿时心一提。 温别立即换了个位置,将风策挡在身前,背对着那巷口。 走至巷口脚步忽然停下。 风策正将糖果浅浅吃进一半,生怕被发觉而丢了糖果,顿时不敢有动作。 温别却忽然把他头一按,糖果便直劈入他喉咙。 泪水被呛出眼眶,但睁眼,发觉糖果还留了一截在外头。 喉咙被卡住了,难受得风策反射性收缩干呕。 温别阖眼忍耐。 巷口的人是个年迈的老奶奶,正住着拐杖路过,她看巷子站着一位白衣翩翩的公子,背着身杵在哪儿一动不动,叹口气,提醒道:“年轻人,早些回家吧。” 温别按着他脑袋,把糖果又抵入几分。 风策紧紧抓着他衣摆,膝盖已经跪在地上,想推开,但脑袋被他按着动弹不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的睫毛已经要贴上温别的湿润的乌黑毛发了。 此时,他闻见的不是淡雅的雏菊香,而是一股淡淡的腥味檀味,充斥鼻腔,将他熏得头昏脑涨。 巷口脚步声终于慢慢离去,温别却没有松开风策,将糖果死死抵在他喉咙深处。 随后,温别情绪极其不稳,开始肆虐起来。 嘴角被磨得通红后,风策才尝到了浓蜜的糖液。 温别将还算坚硬的弯刀取出,立马捏起风策下颌命令道:“吞下去。” 风策喉咙火辣辣地疼,本想低头把口腔内味道腥得人头昏脑涨的糖液吐去,却是被温别捏着下巴抬起头,不仅不让他吐去还要他把这东西给吞下去,顿时恼的很,欲挣开他手,就见着他眼猩红看着他,捏着他下巴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风策妥协,喉结一滚动,把他赠予的糖液吞咽下。 温别低头,俯下身子,将他嘴角漏出的糖液用舌尖卷起,重新送入他嘴中。 … 风策最终一人逃离出巷,回到府中。 菁锋依旧坐在府门外的石阶上等他,见他来了,便立马吐了嘴里青草,乐颠颠迎上去。 发觉风策神色不大对,菁锋笑也跟着一僵,收了起来,跟在风策后头走了几步,心疑发生了么么。 菁锋随即关切问道:“尊上,温别没对你怎么样吧?” 喉咙已是火辣辣的疼,风策一想发出声音喉咙便如刀锯开一般,只艰难回他两个字:“无事。” 声音嘶哑,菁锋一听便觉得不对劲,立马追问:“尊上,你声音这是怎么了?记得方才还是好好的。” 菁锋不说还好,一说风策就觉方才之事被人发觉,顿时耳根通红,尴尬地握拳抵了抵唇,快走两步,随后摆手示意他退下。 然一路快步东院,偏偏在房门前,菁诀忽然出现,随后,就又被菁诀喊住了。 菁诀似乎是一直在等他回来,见他要推门回房,本还是有些犹豫的,最后才唤住了他:“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