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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声道:“疼吗?” 秦子业神色一愣,他看见容柒向他走过来还以为会迎来一顿臭骂,没想到……秦子业的心蓦然软了软,他似乎想伸出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去抱容柒,然后转换了心思,狭长的眼眸弯了弯。 他用没有受伤的手拉起容柒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声音低沉温柔:“你多疼疼我,我便不疼了。” 容柒没遇见过这样的阵仗,也没听过这样会让他心尖发烫,怦怦直跳的情话。他被秦子业吻着的手,手指微微蜷缩,指尖泛着白。 容柒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说起。他应该生气的,他不能这么快就……投降。 可是看着秦子业的模样,容柒到了嘴边只剩下一句话。 “我疼你。” 秦子业,我疼你。 绿草如茵的草地上,秦子业能感受到血管里的鲜血在流动,也能清楚的感受到心脏的酥酥麻麻,他低笑一声:“好。” 云凤被周围的人围着,他小声的哭咽渐渐慢了下来,他看见了几位熟悉的世家公子的脸,还有秦子武的脸,可是他不想看见这样的脸,他拨开人群,然后神色一愣。 他看见秦子业坐在母马的后面,两人白色的衣角和墨色的衣角在风中交缠。云凤的眼泪不由自主地又流了下来。 他好像错过了什么。 云凤摸摸在腰间上的鞭子,又想到秦子业在绣坊作弄他。他深吸一口气,张扬的眉眼有些黯淡。 “世子爷的手万万不能再糟蹋了,先敷点药,还要喝药内部调理,这两样都不能落下。”御医小心叮嘱道。 秦子业坐在椅子上跟个没事人一样,容柒在旁边听着御医的叮嘱十分认真,这让御医的心里好受不少。 等御医派人去熬药,容柒坐在旁边,看着秦子业已经重新包扎好的白纱,心里的火气又冒了出来。 “以后别去逞能了,在我眼里,你的一只手可比那个云凤重要多了。”容柒对着秦子业还是说不出重话来,他轻声道。 这么双标?秦子业觉得他更喜欢了。 “好好好,以后一定听你指挥,指哪打哪。”秦子业眉眼温和,轻哄道。 此时在狩猎场主场,白四弓着腰走到皇帝的耳边小声说话。 皇帝眼眸深了深,他的目光落在秦子业的位置上,上面空无一人。 白四说完后,恭敬地退后,站在皇帝的后面。 “云卿,听说云公子继承了你的马上功夫,骑术精湛。”皇帝笑眯眯地点了云将军的名。 周围的气氛随之一凝,朝臣可是都看见白四在皇帝耳边说话,下一刻就点了云将军的名,朝臣们竖直了耳朵。 “回陛下,云凤的骑术还要多练练。”云将军也是被皇帝的突然点名搞懵了一瞬,然后对着皇帝恭敬回答。 “朕看也是要好好练练才好,骑术本事没到家还要去挑烈马,这次要不是安阳侯世子,朕看你怕是要断后了!”皇帝冷笑一声;“这个性子就跟你一样的莽撞无礼!骄傲自大!” 云将军后背发凉,他本来还是坐在位置上的,现在已经跪在了地上。 皇帝这是在借机敲打他。 “陛下,臣知错,臣回去一定会好好管教云凤,云凤的骑术又怎么能和皇孙殿下相比。臣府上就这么一个双儿还等着嫁人,臣感激皇孙殿下。” 容豪看见云将军一口一口皇孙殿下,老狐狸还是老狐狸。 叫秦子业皇孙殿下不就是把秦子业降服烈马归结于皇家教养,再搬出云凤等待出嫁,这不是就是在告诉皇帝他云将军没有儿子的事吗? 皇帝眉间果然微微舒缓,冷哼一声:“算你知趣,回去后好好感激安阳侯世子!” 皇帝现在也没有在和朝臣交流,他坐在高位上假寐。 云将军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心中狠狠松了口气。 “去把云凤给我带回来。”云将军对着自己的心腹小声说道。 心腹领命退下。 “夫人,你喜欢那匹母马吗?可以跟马厩那边说了带回去,也可以给长安找个伴。”秦子业用着没受伤的手继续吃坚果。 “可以带回去。”他的确挺喜欢那匹母马的,而且看秦子业的样子应该很喜欢骑马,以后他也有了马就可以跟着秦子业了。 容柒想了想,看着秦子业慵懒地躺在椅子上,他想亲自去把母马带回来。 “云公子,云公子,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马厩里传来小厮的哭喊声,还有鞭子打在身上的声音。 “你为什么没有把马训好,害得我出丑,还险些害了性命!”云凤又急又怒,手上的鞭子毫不留情的挥在小厮的身上。 容柒走到马厩听见这样的声音,眉头不自觉皱了皱。 “你可以收拾东西滚蛋了!”云凤恶狠狠道。 “云公子不要啊!你打小的吧!小的随便你打!小的从小都是在马厩里长大,小的不能离开马厩啊!”小厮对着云凤重重地磕头。 “云公子,您就放过小福子吧,他是战场上被捡回来的孤儿,从小就在马厩里长大。”一个同是马厩的奴仆不忍乞求道。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天下有那么多孤儿,这不是你威胁我的理由!”本来云凤听说小福子是孤儿心还软了几分,随即又是暴怒。 “云公子,天下孤儿那么多的确不是威胁你的理由,可是这位叫做小福子的奴仆在云公子选马的时候应该提醒过云公子了,是云公子执意要那匹烈马才造成现在的局面。身为将门子弟云公子不会是不敢承认自己的错误吧?”容柒缓步走上前来,在地上跪着的果然就是告诉他如何上马的那个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