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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爷带着他推门走进屋里。 令人意外的是,屋内虽然陈设简单,但却十分整洁,床单干净平整,熄灭的火堆上还架着烧好放凉的水。 莫觉很快解答了疑惑:“我昨晚找到的地方,想今天可能还会用到,白天就回来收拾了一下。” 沈雍乐是直接被从床上捞起来的,连鞋子都没穿,爵爷便没有让他下地,直接将人放在了铺好的床上。 “床单都是庄园里带来的,很干净……”他边解释边抬头,就看到了沈雍乐刚刚被撕破的裙摆。 爵爷登时话音一滞:“……” 因为撕得太过匆忙,莫觉刚刚只当这是普通睡裙,压根没来得及注意这件衣服的材质和长短,此时等乐乐躺下,他才意识到问题。 这是一条点缀着蕾丝的灯笼袖真丝裙,大约是为了舒适且好看,侧边连接处并没有简单的缝合,而是将两侧的布料精巧平整地编织在了一起。 也就是说,这条裙子唯一的稳定点,就是最末端的锁边。 一旦拆开…… 不仅仅是丝绸裙摆抽着丝一副要散架的样子,整条编织侧边都因为刚刚剧烈的动作散开了。 宛若高开叉旗袍,一直从裙角开到了沈雍乐的腰部,露出了大片细腻白皙的侧腰。 沈雍乐毫无所觉,还在皱眉思考敌情,一脸认真地问前一晚他躲避追杀时是什么时候被找到的。 莫觉深吸了一口气。 之前有过几次沈雍乐被阿克夏坑,爵爷都一直努力忍耐,十分正人君子地没有丝毫越雷池…… 但这一次——莫觉伸出食指,沿着那裂缝的线条,从沈雍乐细软的腰开始,一路轻滑到了腿根。 沈雍乐话音瞬间中断,整个人明显一僵,迟来地意识到了哪里不对。 莫觉缓缓靠近他:“我之前是不是警告过你?” 他一点点压低,留给了身下人足够的逃跑或推拒时间,磁性嗓音宛若鼓噪耳膜的低音炮,令人不自觉头皮发麻。 他目光微沉,“我自制力没有你想象中好。” 沈雍乐似乎被吓住了,僵着整个人不敢动。 爵爷有点好笑,在他唇上轻啄了一口,“现在知道怕了?” 他边说边往后退,两人还在被追杀,现在实在不是做什么的好时间,他也只是打算撩一撩让人早日开窍,并没有真的想今天就对他做什么。 却觉沈雍乐忽而抬手,别扭地揪住了他的衣领。 莫觉呼吸微滞。 沈雍乐别开目光不看他,半晌才小小声要求:“就、亲一下……” 他像是因为太过害羞,眼神在屋内瞟来瞟去,不小心与他对上目光后立刻匆忙躲开,整个人都要烧红了。 沈雍乐心脏砰砰乱跳,还要佯作镇定:“就亲一下,不能干别的。” 莫觉:“……” 莫觉微微勾起唇角,心头像是有什么被关押已久的东西哗啦冲破了牢笼,又像是被谁踢翻了积攒已久的水桶,汪洋般炙热的温度刹那将人吞没。 他骤然发力压了上去,厚实手掌贴着缝隙探入,像是要将人吞吃入腹一般堵上了那不自知诱人的唇。 “我尽量。” 室内的温度仿佛逐渐升高,隐约急促的呼吸声相互呼应。 沈雍乐只觉得腰后一阵阵窜上细小的电流,眼中的雾气一点点蓄积,控制不住伸手环住了莫觉的背脊,动作间不知带翻了什么,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而细小的声响…… 屋外的人一点点包围了这树林中唯一的光亮。 他们像是黑暗中生出的鬼魅,缓慢而无声地缩小了包围圈。 听到这声响,靠得最近的两名刺客互相对视了一眼。 两人像是约好了一般,猛然发力,一个从门,一个从窗户“嘭”地跃进屋内。 继而“哗啦”一声,紧接着屋里便传来了男人的哀嚎。 其他同来的刺客面面相觑,小心翼翼上前探头往屋内看——却见屋中并没有沈雍乐和莫觉的身影,刚刚进来的两名刺客之一被热水兜头淋了一身,另一名破窗而入的直接滚进了尚未熄灭的火堆。 刺客小伙伴立刻七手八脚上来帮忙,下一刻,窗户和门突然从外关上,将他们所有人都锁在了小屋里。 莫觉飞速将锁锁上,转头便见沈雍乐不知道从哪找来了宽木条和钉子,正兴致勃勃递给他。 爵爷有点好笑,觉得他像只使坏的狐狸,却也十分配合地接过木条将门窗加固钉死了。 之前沈雍乐问清了莫觉第一天在这里被找到过,便第一时间提出要换地方。 他想了想:“最好就在这附近,天气不冷,随意找棵大树就行。” 紧接着沈雍乐又指挥着莫觉烧热了水,挪动火堆做了第一道布置。 他之前就注意到,这林间木屋虽然是木制,但并不是现代那种每块木板都精细裁好拼装起来的,而是由粗树干成排钉入地下后做成的四面墙,再以捆绑牢固的木头封住顶。 也只有这样的房子,才能经受风吹雨打缺乏人维护也不轻易倒塌。 这房子如此坚固……实在是个作为临时牢笼的好选择。 如果此时有弹幕,一定已经被“乐神赛高”刷了屏。 即便自我认知障碍,也丝毫不妨碍沈雍乐坑人。 见莫觉已经钉好了加固门窗的木板,沈雍乐拍拍手上的灰,这才满意打量被用作临时牢笼的小屋:“这样应该可以再坚持一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