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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来善姐儿是为了昨日颜鹤衣小产一事,善姐儿必定愧疚万分,以为颜鹤衣是因为她才小产的。 颜玉便撑着身子坐起来,让锦珠去请善姐儿过来。 等善姐儿过来,颜玉将众人遣散了出去,单独对善姐儿道:“你不必内疚,并非是你害的姑母小产,确实是江贵妃害的姑母,这次也全是江贵妃的计谋,只是有些事情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 善姐儿望着她,眼睛红了红笑道:“我知道大哥做事自有分寸,我并非是为了此事来烦大哥的。”她低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香囊递给颜玉,“我给大哥做了个香囊,里面放了药草,和求来的平安符,你总是身子不好,我也不能替大哥做什么,就替大哥求个安康。”她有些不好意思,“我不太会绣花,绣的有些粗糙……” 颜玉接过来,惊喜的在手掌里细细瞧了一番,那上面绣的是文竹,雅致非常,“哪里粗糙了,这般的好看,你定是费了不少功夫吧?” 善姐儿看他喜欢才松了一口气笑道:“大哥喜欢便好,我还为大哥绣了个软枕,里面装了一些安神助眠的药草,等做好了就给大哥送来,好能帮助大哥睡个好觉。” 颜玉有些感动,她在这一世才体会到家人是什么。 善姐儿看她气色不好,便也不敢多留,又说了几句话便让他好生休息了。 颜玉送她离开,靠在榻上闻了闻那香囊,是清清淡淡的草药香,真好啊,她meimei做给她的。 她又在府中休息了两日,却总是在低烧,老是不好了。 太医来瞧了几次也瞧不出什么毛病,只说是她cao心太多,让她好生静养。 可她还没静养两日,便有人找上门来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少堂的父亲白翰林。 他送了好些贵重的礼物来求见拜会颜鹤年,目的却是在颜玉身上。 他在颜鹤年那里好一通的道歉,又痛哭流涕的哭求颜鹤年能原谅他那个畜生不如的儿子,求颜鹤年能让颜玉去救一救他儿子。 颜玉这才知道,江秉臣在第二日就将白少堂带回了刑部审问,一连几日没有让他回去,也没有让白家人来见过白少堂。 昨天夜里白翰林托了关系花了银子才见了一眼儿子,这一见简直要了他的老命,白少堂在那刑部被用了几天的刑,伤痕累累不成个人样。 他求到圣上那里,可圣上正为颜鹤衣这事烦闷,他讨了一通骂,也没把儿子捞出来,圣上只说将由江秉臣秉公办理。 可那哪儿是秉公办理啊!分明就是滥用私刑! 颜玉躺在床上听锦珠跟她学的便乐了,“他儿子干出那等事来,江秉臣要找替罪羊当然是狠狠的审理他,他不去求江秉臣,求江家人,反而来求我?”上赶着挨怼呢? 锦珠道:“听白翰林说,他去求了,根本没用,那江秉臣水米不进,连江家人的面儿都没见。” “是吗?”这么不近人情啊,颜玉在榻上翻了个身道:“那我也没办法,让他回去替他儿子烧香拜佛吧。” 可不一会儿忍冬又跑进来报道:“那白老爷和白夫人哭的可惨了!白夫人还去给善小姐跪下道歉了!说是白家只有这一个儿子,她愿意拿命来抵!只要小姐肯替她儿子来求求少爷。” “求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要他儿子死,他儿子是自作孽,没想到撞到了江秉臣的手里。”颜玉嗤之以鼻,“活该,他们与江贵妃做出这等事之前就该想到迟早有被出卖的一天。” 忍冬便凑过来小声道:“他们来求少爷,是因为江秉臣江大人说了,谁来求情都不见,除非少爷您去。若不是老爷夫人拦着说少爷不舒服不让他们来打扰,他们早就进来求少爷了。” 颜玉眨了眨眼看她“嗤”的一声笑了,“我脑子有毛病吗?为了个畜生去求他?他爱打死就打死。”她拿起书本继续看书道:“出去传话,说我病的起不来。” 忍冬应了一声出去了。 锦珠便道:“欺负少爷和小姐的,便是打死了也便宜他了,应该断了他的子孙根,让他再起歹念!” 颜玉从书本里抬眼看她,惊叹道:“你这丫头,说起这话竟是比我还狠。” 锦珠脸红了红,小声道:“谁让他欺负少爷和小姐。” 颜玉这边正窝在床上看书养病,那边忍冬又急急忙忙的回来道:“少爷,有人找您。” “不是说让你说不见吗?”颜玉身子实在难受,谁也不想见。 忍冬却道:“不是白家人,是一个叫刘丙的,说是有急事找少爷。” 刘丙? 颜玉坐起了身,他怎么会来找她?难道出什么事了? 她便让忍冬将人请进来,那刘丙是二十多岁的人,却生的着急,长的有些老气,进来先拱手道:“冒昧打扰颜少爷了。” 颜玉请他落了坐,让锦珠看了茶之后都退了下去。 刘丙这才道:“实在是因事情紧急,我又不方便入宫去面见四皇子,便找来了颜少爷这里,还请颜少爷进宫带个话,或者拿个主意。”他是知道燕朝安十分看中颜玉,而且这趟差事还是颜玉促成的,所以来找了她。 “你说。”颜玉让他放心讲。 刘丙压低了声音道:“彩蝶不见了。” “不见了?”颜玉眉头一紧,紧跟着问道:“什么叫不见了?是死了?还是逃了?何时不见的?她不是交由你和江秉臣共同审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