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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江雪也不与她废话,召集了一批护卫就骑马带她赶了过去,一路上她催的几次温江雪想将她丢下马。 好容易赶到了那条后巷,她跳下马一冲进去就傻了。 没了,成批的黑衣人没了,封崖也没了,只留下一地鲜血狼藉,一匹断头马和一辆乱成渣的马车。 连之前被封崖砍死的黑衣人的尸体都已经被收拾走了。 从善愣在原地,有些慌神,封崖死了?还是被黑衣人带走了?或者是官兵赶来救走了封崖,带走了尸体? “晚了。”温江雪勒马在巷口,扫了四周一眼道:“你的封大人应该是被劫走了。” 从善猛地回头看他,快步走到他马前道:“带我去大理寺。”抓着温江雪的手腕就要往马上挤。 温江雪看她一眼,终究还是伸手拉她上马,吩咐护卫回府,他独自策马带着她去了大理寺。 一路上从善心事重重的想着什么。 到了大理寺,马还没停稳她就跳了下去,险些栽倒在地,他刚要伸手去捞她,她已爬起来提着袍子就冲进了大理寺。 看着她匆忙的背影,温江雪不知为何有点不是滋味,他的义子为别人这么紧张匆忙,他看换成是他这个义父出了事,她只会拍手称快。 他翻身下马跟了进去,就听见从善在询问大理寺有没有接到报案,有没有见到封崖。 大理寺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后巷出了事,一脸迷惑的表情问她出了什么事。 她来不及解释又直接往暗部跑去。 这个时辰暗部的人都在大院儿里用餐,她跑出甬道冲出去就看到薛雪,丁丁,不识丁,长安和莫少离坐在院中的大石桌上吃饭。 她如今一脸血,很是狼狈,吓了丁丁一跳,赶紧把鸡腿塞进嘴里。 薛雪却一蹙眉,“你不是和封崖入宫了吗?出事了?” “封大人没回来?”从善的一颗心彻底沉了下来,完了,他们一定是将封崖带走了…… 薛雪起身,“出了什么事?” 从善看了众人一眼,没有先说,只对薛雪道:“我与封大人在后巷遇袭,麻烦薛大人带人去后巷查一查。”然后转身就走。 薛雪还要去问她,她已一溜烟儿跑远了。 从善跑出大理寺就看见温江雪牵着马在等她,心中莫名的安了安,真奇怪,她居然在危急的时刻觉得他这个仇人最可靠,因为他们互相利用,他们狼狈为jian。 温江雪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没与暗部的人说?”不然他们肯定会和从善一起行动去救封崖,只有从善一个人出来了,那显然是她没说明情况。 “没有。”从善走过去。 “为何?”温江雪问她,“暗部是封崖的人,他们找封崖定会尽心尽力,总比你一个人孤军奋战的好。” 从善皱着一双眉,摇了摇头道:“暗部一定有人走漏的风声,我们刚拿出珍珠,知道的人只有暗部的几个人,外人肯定不知道,怎么会一出门就遇袭?除非是暗部有人将此消息泄露了出去。” “你怀疑暗部有皇后的人?” “不一定是皇后的人,但一定有人泄露了消息,在不确定之前我不能轻易信任他们。”从善攥紧袖子里的珍珠,这物证在她手上,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不然封崖的舍命相护就白费了。 温江雪看着她问:“你怎么就确定是皇后的人,而不是你或者封崖的仇家要你们死?”他十分喜欢看她皱着眉思虑的样子,像是千百条诡计在她的小脑袋里滚来滚去一般。 从善道:“我的仇家只有圣上,我现在还不值得他动用那么多人在京都之中杀我,至于封崖的……我不确定,我现在就去确定。” “去哪儿?”温江雪问她。 她抬头看着温江雪,黑幽幽的眼睛里藏着所有秘密,“相爷可以带我入宫见圣上吗?” “你为何会认为我会继续帮你救封崖?”温江雪道:“我只答应了帮你去后巷救人。” 从善看着他,道:“因为义父也需要我帮你找人,我们互相利用,算是利益交换。” 好个互相利用,利益交换,她就像个小狐狸,心中将一切算的清清楚楚,叫他义父时心里就在盘算他,一点亏都不肯吃。 温江雪越看她越看不透她,“你真的喜欢上了封崖?”他忍不住问。 从善也是吓了一跳,这种关键的时刻怎么可以问人家这么害羞的问题! 她脸一红,没回答。 温江雪便翻身上马,对她道:“上马吧。” “多谢义父。”她拉着温江雪的手上马。 =========================================================================== 一路畅通无阻的入了宫,见到了圣上。 圣上正在莲妃娘娘宫中陪着莲妃娘娘种花,莲妃已有六个多月身孕,大腹便便的拿着小勺子给芍药花浇水,圣上伴在身侧,她笑的娇憨明艳。 莲妃就是那皇后萧无双的表妹许颜。 从善随温江雪候在园子外,小公公进去通报,没过一会儿圣上便召他们进去,在凉亭里见了他们。 莲妃还在不远处的园子里剪花。 从善看了一眼,怕她会听到,圣上便道:“无妨。” 她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禀报给圣上,从胃中掏出珍珠项链,到她与封崖遇袭,并且有意透露出可能是珍珠项链的主人想劫走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