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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这样为了弟弟早日抱得美人归,身先士卒让两家人打好交道的好哥哥不多见了! ——我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温若澜轻笑了声,拍了拍他的手笑道:“这孩子,真可爱。” 程墨被长辈夸可爱,不知怎的像拿到老师小红花的小学生似的有点高兴又有点羞涩,抓了抓头发道:“……是么?” 几人进了屋子,没过一会儿程墨和温若澜在客厅相谈甚欢,期间温若澜要跟阮卿叙旧,阮卿跟一滩烂泥似的倒在沙发上喝着酒,没理会她。 没过一会儿,谭迟和程淮从书房里出来,程墨眼尖觑见程淮脖子上欲盖弥彰贴的创可贴,眼神暧昧的朝谭迟望去。 啧啧,这得对程淮多热情啊。 谭迟被程墨看得脸腾的一下红了,知晓这个光凭眼神就能开车的男人肯定想歪了,瞬时觉得如芒在背。 怎么办,老公他哥脑子里整日里黄色废料?! 程墨用眼神跟程淮邀功给他搞定了未来丈母娘,心想臭弟弟嘴笨不会讨女人欢心,盘算着抽空教教程淮手法。 谁料,程淮望向温若澜道:“妈,下午四点的新闻发布会,我们需要准备一下。” ——妈?! 等等,妈?! 程墨慵懒散漫的笑容在那瞬间将裂不裂,只觉一颗雷在脑子里炸开了,好不容易维持住完美的笑容抿了口茶,才终于搞明白进门时温若澜那句宠溺的“这孩子很可爱”是什么意思。 世界上最离谱的事情不是不会撩不会追人的弟弟突然追到心上人,也不是禁欲又高冷的弟弟跟心上人突然就如胶似漆,而是不会攻略女人的弟弟没等人反应过来就攻略掉了未来丈母娘。 绝对是开挂! 举报!这里有人作弊! 屋内几人没异议,拾掇了下前往发布会,到了发布会现场,一直在后座上晕乎乎睡觉的阮卿抖擞了下精神,从车上下来跟进了酒店。 发布会现场早便人群攒动,准备着大大小小的问题为难谭迟等人,为了抢下明日头条一见到人就跟蜜蜂看到蜂蜜似的,一窝蜂长木仓短炮怼过去,被保安给一一拦住了。 主持人在简短的开场白下安抚了媒体浮躁的心情,接着谭迟接过话筒表示:“网络不是法外之地,网上有些不实言论已然伤害到我和我的家人,必要时候我将诉诸法律为我和我的家人争取该有的权益。” 十几家媒体议论纷纷,摄像机一改往常“咔咔咔”朝谭迟拍摄,反而朝温若澜而去,像恨不得多拍几张用以当做明天的版面。 明天的头条,有了! 接着,温若澜轻轻笑道:“我听我儿子的。” 阮卿有点不耐,站起身来拿着话筒,懒洋洋扫了眼蠢蠢欲动的媒体,眼底闪过几丝厌恶和不屑,“大家好,我是楚凌经纪人,阮卿,今天来是交代交代楚凌以前的事情。” 媒体们面面相觑,委实没想到谭迟等人将销声匿迹多年的人都挖了出来,闪光灯又纷纷朝向吊着眼角一脸厌世模样的阮卿。 这,头条都稳了! 阮卿耸了耸肩,瞥了眼温若澜,懒洋洋叙述了下当年楚凌的抑郁症和那几首歌的事情,喝了口酒,散漫睨了眼下面写满“我要拿头条”的媒体人,不禁觉得好笑道: “温若澜当年去见楚凌,我也在,我专程录音了,她们确实是要公布的。楚凌那时候抑郁症,控制不了自己,心理医生的证明还有关于温若澜的手稿,我作为经纪人都能证明,也有证据,谭迟要告挺好的,一个个全部用诽谤罪告进监狱。” “阮小姐有证据,为什么不二十多年前拿出来呢?”下面有媒体人尖刻提问。 阮卿讥诮,凉凉道:“你以为是什么?我只是不想而已,楚凌没了,我就不想温箫好过。” 媒体人们压根没想到这是朵野玫瑰,浑身是刺,又恨不得从她口中掏出更多的东西,愈发激烈举手问问题,这次被挑中的是个鹰钩鼻青年,举着话筒刻薄道:“那阮小姐现在出来,是因为碍于谭家的关系么?” “小朋友,”阮卿握着话筒,像看个幼儿似的眼底多了几分怜爱,传遍的话却玩世不恭:“等你哪天查到我银行账户上有谭家给我转账的两个亿再开胡编乱造吧。我来这儿不过是觉得温若澜可真惨,就因为我当年不说出真相,被逐出乐坛不说,嫁进谭家还离婚了,堂堂乐坛六小天后之一,现在竟然是个普普通通的音乐老师,我报复完了啊!只是现在顺便来跟你们这群媒体,跟当年自以为是卫道士的人说一声,捕风捉影没实锤的东西都信,还毁掉了一个人。” 阮卿鼓了鼓掌,啧啧道:“你们好厉害哦。” 一通话carry全程,媒体被深刻内涵了一把,都不知道摆什么表情了,但到底是脸皮厚的顾不上尴尬。但同时他们又找到了爆点,脑补了一出娱乐圈勾心斗角,竟然通通说得通,就连通稿都构思好了。接着,媒体又问了一些问题,阮卿答得从善如流,半喝着酒半慵懒应着。 谭迟面色微变,望向口无遮拦的阮卿,恨不得将人给撕碎,可旁边的温若澜抓住他的手,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躲在发布会不远处的谢琮插着腰,见形势逆转,气得脸都红了,转身就走,低声咒骂着里面那个疯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