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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谢琮的几个兄弟蓄势待发,顷刻间将两人给围了起来。 一瞬间,酒店门口气氛紧张,但显然没人敢拦着谭家外甥为所欲为,也没人敢冒着得罪谭家去帮小美人解围。 “谭、迟!”谢琮疼得龇牙咧嘴,恶狠狠的瞪着他,心一横,揪着衣领的手转而趁着四目相对的当口将谭迟的衬衫给撕碎了。 “刺啦”一声,谭迟内里的衬衫被撕碎了些,露出内里白皙细腻的肌肤,他眼角冷意一泛,揪着谢琮一个过肩摔朝地上抡去。 谢琮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浑身像散架了似的,闷哼了声,便有人去扶他,他一把甩开对方暴怒吼了声“滚开”,死撑着颤颤巍巍爬了起来。 围堵在门口的人惊愕得张着嘴,在;两人之间瞟了瞟,免不得议论纷纷起来,都在热议今晚谭迟将谭家外甥给得罪了,想轻轻松松离开恐怕是真难,被谭家惦记可不是什么好事。 谭迟眉峰微蹙,拢了拢衣衫,有些心疼瞧了瞧裂开的纹路,苦恼又委屈道:“怎么,就坏了。” 为了来参加宴会,程淮专程给他准备了一身行头,就连戒指项链鞋子都没放过。最关键的是,跟程淮那套搁在一起像情侣装,谭迟一瞧便喜欢得不得了。 晓是谢琮言辞挑衅半晌,他都未曾没生气,可这会儿瞧着破破烂烂的衬衫,心里跟滚了火似的。 好生气。 “愣着做什么!”谢琮狠命揉了下手腕,目眦欲裂望了眼小弟,低吼道:“还不赶紧把他给我抓起来!劳资今天弄死他!!” 虽说比不得谭熠,但谢琮也是养尊处优长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儿吃过亏?! 非要将谭迟折磨得生不如死,才能消他心头之恨! 小弟们闻言就朝谭迟袭了上去,谭迟抬眼见冲上来的人,也不管撕烂的衣衫了,一把拽住前面人的手臂,将人抡起来朝后面两人一个横扫,后面两人被踢得后退了下。 谭迟借势又将人抡了一圈儿朝另外一人扔去,转身一个扫堂腿将人扫在地上,接着侧踢,飞身踢,横踢侧踢…… 那边谢琮看得节节败退的小弟们一个个倒在地上,暗骂了几声废物后着急上火,只觉从未如此丢脸过,他情急之下抓过保安的棍子一步步饱含杀意朝谭迟走去。 不过是个没根基的蠢货而已!也敢踩着他的脸得意?! 谭迟一个过肩摔解决掉最后一人,拍了拍手,憋屈的心情缓解了下,抬眼就见从里面走出来还在跟人谈笑风生的魏宴面色微变,惊叫了声:“谭迟!后面!” 谭迟疑惑,“嗯?” 怎么,魏宴也在? 背后有一道罡风劈了下来,谭迟转头就见铁棍迎面而来,他呼吸一窒,下一刻就见不知从哪儿冲过来程淮一把抓住铁棍,然后一脚揣在谢琮肚子上。 那一脚,还带着豁然风声。 谢琮脸色发白,捂着肚子瞪着眼望着程淮,颤巍巍倒在地上,五脏六腑像搅在一起似的,疼得他差点晕过去。 魏宴颇有些意外望着程淮,抱着胸靠着墙疑惑:这两人不是死对头么? 围观的客人不少认出了程淮,单不论程淮拿到影帝桂冠,又是程家小公子,就单单商业角度想跟他合作的人就不在少数,见这状况都齐齐愣怔住了。 “不是听说程淮跟谭迟是不对盘么?” “怎么还救起谭迟来了?恋综里,两人都快要打起来了!” “嗨,程少估计都不知道自己救的是谁呢。” 一群人,就等着程淮转身发现对方是死对头,多少有些看戏心理,想见这两水火不容的如何反应。 程淮扔掉铁棍,转身垂眸抓过谭迟的手,见都蹭破了皮,又好气又心疼:“……还打起架来了?” “不是我要打,他把我衣服撕烂了。”谭迟低声辩解,还专程撩了撩撕烂的衣服,不高兴提醒道:“……这衣服还是你选的。” 那衣衫稍稍撩开,就能觑见内里些许风光,有种欲盖弥彰的诱惑感。 程淮脸色微沉将他衣服拢了拢,脱了身上外套给他穿上,将纽扣一颗一颗扣得严严实实,瞥了眼地上颤巍巍挣扎着起来的谢琮,复又见谭迟一脸乖巧,揉了揉他的头道:“下次,我来。” 吃瓜名流只觉得瓜pia叽一声掉在地上,脑子一阵阵风中凌乱:什么叫“我来”,什么叫“这衣服还是你选的”,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平日里高冷骄矜仿似天神般的人,竟然会□□,言辞宠溺,哪儿有半分讨厌谭迟的样子。 传闻,果然是不可信的! 魏宴挑眉,略微想起恋综种种,恍然道:“合着,这两人看对眼了?!” 情敌变恋人?! 亏得顾桥苦哈哈过来求他,生怕谭迟在宴会上出事,人家早有护花使者,哪儿需要别人英雄救美。 这么一想,他也没了看戏的心思,耸了耸肩回了宴会。 “这是怎么了?” 不远处传来低沉浑厚的声音,即便未见其人,也能嗅到对方强大得具有压迫性的气场,隐隐让人不适,恨不得俯首称臣。 “沈总都来了,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这位可是谢少的舅舅,谢少他母亲死得早,沈总又没孩子,可宠这外甥了。” “程少还不至于为了个谭迟跟沈总反目才是,也不想想沈总以前为了谢琮是摘星星不给月亮,要风不给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