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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侧妃没能活着从宗人府出来,后来豫王妃的在京城中的走动便越发少了起来,但之后四五年,豫王府上却再没能有新生儿的诞生。 白果与豫王妃见礼,豫王妃温和地笑笑,同回半礼。 再之后便是秦王谢诚,说来谢诚还需叫白果一声三嫂,而他的王妃白果也同样熟识。李仙儿素来是个直来直往的泼辣性子,见了白果也不想以前那些丢人事,只拉起他的手笑笑说:“我家王爷是个傻的,以前是我没嫁给他,他是不懂事了些,以后有我管束着,必不会让他再做那些而不过脑子的蠢事,只盼三嫂莫要与他计较。” 李仙儿言语中自然指的就是昌平伯府为了贴上秦王的路子,将之前卫家的许多财宝转送秦王的事儿,秦王便是因为这个被晋元帝厌弃至今,她这做王妃的只得给他这糟心丈夫收拾起烂摊子,好声好气地跟白果赔罪一声。 白果虽然觉得秦王是个混不吝的,却还蛮欣赏李仙儿的脾性。好在卫家的财物被侵吞多年,如今却也已尽数收回,而秦王更是受到应有的惩罚,他便不再多说些什么,只与李仙儿笑笑作罢。 而谢临也挑挑眉看向谢诚:“知错就改了?” 任凭谢诚小心思多少,他却是不敢正面招惹谢临,只尴尬地笑了两声,与白果告罪说:“是弟弟不懂事,还望三嫂原谅。” 白果并不受他的礼,只是抿抿唇说:“秦王殿下不必如此。” 几人又在殿中说了几句,晋元帝便同几位王爷上朝去了,留下几位王妃陪着新后在殿里吃点心。 宁安容坐在上首,单单喝了口茶,听豫王妃与秦王妃两人说着话,突然笑道:“静王妃怎么不说话?” 白果猛然被提到,忙起身道:“见两位王妃在聊些女儿家的胭脂水粉,白果素来不太懂这些,只做旁听也是好的。” 宁安容闻言,笑意更大了些,意味不明说:“也是,静王妃自与她们不同,双儿稀少,惯然有些女儿家爱用的东西京里都是顾不到你们的,不妨日后多进宫走动走动,听得多了也就明白了做女子的好处跟优势。” 她话里语气古怪,原先聊着小话的李仙儿与豫王妃便住了声,只双双拧起眉心。 白果也察觉到了新后言语中对双儿的贬低,只抿着唇说:“皇后娘娘说的是。” 宁安容见他是这幅没脾气的样,不由胆子更大,轻笑着跟身边人说了句话。不多长时间,殿里缓缓走进来个姿态秀丽的宫女,对方眸如星黛,整个人身上透着顾男人惯爱的娇憨之气,见了殿里的几个主子,莲步轻移:“婉和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拜见豫王妃,静王妃,秦王妃。” 宁安容坐在主位之上,抬手将人叫起,又看向白果,缓缓道:“本宫虽是刚登上后位不久,对几位王爷也不太熟悉,但静王府上素来少有女眷。先前静王妃不曾入府,想来是静王不曾开窍,如今静王妃进了门,便要对静王的后院撑起一份责任来。” 白果不知宁安容卖的什么关子,微微皱了一下眉,起身道:“这是儿臣应该做的。” 宁安容便又说:“如今静王府后院虚空,你做为王妃,又是双儿,在孕育皇嗣上是有所难以披及女子,本宫想着新妇面皮薄,便只做个坏人名声,做主将这名宫女赐给静王,只先从个侍妾坐起,待有了皇嗣,再给她抬身份也好。” 那宫女闻言,不由红了脸跪在殿中,怯怯地抬眸望向白果。 新婚第一日便要迎接婆婆赐下的女人,饶是普通家宅里的正妻都是忍受不了的,李仙儿虽以为宁安容这一手做的蠢笨至极,却偏又戳中了白果身为双儿,生育困难的命脉,不由为白果狠是可怜地叹了口气。 但白果面上却好似并不生气,甚至还有几分闲心去打量那跪在地上的宫女。 宁安容见状,一双细眉微微蹙起:“静王妃?” 白果从那宫女身上收回视线,突然露出个有些无奈的表情来:“皇后娘娘为殿下赐下的宫女,白果自然是没有拒绝的道理,不过您也知晓殿下他脾性素来暴戾,更是个嗜血的性子,白果只怕娘娘赐下此女不得殿下喜爱,便如府上那些奴才般,一剑打杀了去……” 说到此处,白果仿佛看到了那鲜血淋漓的场面,只怜惜地向那宫女看去:“可惜了。” 第76章 宫女婉和听到静王妃不似作伪般叹息的语调,整个纤瘦的身子rou眼可见地打了个颤,原本期期艾艾的表情蓦地一变,眸中露出巨大惊恐之色,下意识求救得看向上首座位上的宁安容。 新后宁安容脸色也不甚太好,皱眉看向白果:“静王妃这话里是什么意思?便说静王再是暴戾之人,还能随意打杀身边人不成?” 白果笑笑,并不作答。 宁安容铁了心要膈应静王夫妇,不顾那宫女惊慌害怕的瑟缩,似笑非笑下直接喊了内侍,吩咐他们替静王妃直接将人送到静王府上安置。 李仙儿垂眸,掩去眼底对新后的嫌弃之意,豫王妃看向座上的新后,平静的表情中也带着些不可置信的不赞成。 晋朝的规矩里,皇后为后宫之首,出去月初需向太后请安以示孝道,旁些时日都是可以免了的。赵太后在晋元帝登基后便长年礼佛,除掉每月月首,很少会接见宫妃,宁安容被封后后只听了赵太后三日训导,便也如其它宫妃般每月往寿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