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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幼茗动作一顿:“白公子误会了,幼茗……不心急。” 双儿间的弯弯绕绕卫良阴不懂,赵清伶更是个笨的,白果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却没做多想。 至于孙幼茗,家里做主为他与三品大员家中嫡孙结亲,虽说还没个章程,他心里却也是喜悦又满意的,年轻双儿憋不住心底那股想要炫耀与众人说的心思,再加又听说过几句静王在京中风传品性不佳的传言,一时便起了些攀比心思。 他想着纵使眼前这白公子是京内贵子,所嫁对象虽是王公子弟,却偏没有自己的好,便不由自主说起了那些语意暗含点滴炫耀的话头。 可白果不是别人,在这方面他心思不细敏,硬是没品出其中味儿来,反倒叫孙幼茗一阵气闷。 “公子,赵家少爷跟孙家少爷好像往这边来了。”这头丫鬟打帘刚与凉亭里报了一声信儿,那头赵清平与孙俊安便走近了,站在帘外轻咳一声道,“敢问亭内几位公子,可方便在下二人进去歇歇脚?” 赵清伶与孙幼茗分别是两人胞弟,自然不用避嫌,卫良阴与这两人平日称兄道弟,更不必说,于是三人不禁同时看向白果,目光灼灼。 白果眨眨眼,慢吞道:“那……两位少爷便进来坐坐吧。” 话音落下,丫鬟掀开遮风帘也不再遮回,恭敬将赵清平二人请进,又搬了两座冰凉石凳进来,就放在进风口处,请了他们落座。 赵清平一个哆嗦,双手环抱胸前道:“这天儿冷的,就不能把帘子遮起来暖和暖和?” “你是外男,人家公子许你坐下都是大恩了,还嫌三嫌四。”孙俊安倒是有自知之明,屁股坐在石凳上稳若泰山,仿佛冷风吹的不在他身上似的,“在下孙俊安,这是赵清平,先前在花厅与白公子打了个照面,还不曾好好问候过。” 白果说无碍。 卫良阴倒是被孙俊安这文质彬彬的语气恶心到了,他也不知道这孙家兄弟俩进京后都学了些什么臭毛病,眼下看不顺眼地狠了,就嘲笑道:“你读书向来是个半吊子,怎么一进京里倒摆起了那些穷酸书生的作态,假不假?” 孙俊安不知从哪变出个折扇,文绉绉扇了两下,故意恶心卫良阴:“怎么,你瞧我学的不好?” “照猫画虎罢了。”卫良阴翻个白眼。 孙俊安合上折扇,惊讶道:“不得了,咱们的卫大公子竟然也会说成语了。” “去去去。”卫良阴不爱同他贫嘴,看了眼伸手剥橘子的赵清平,又问,“你们不在花厅跟我父亲他们一起,往我们这儿跑什么,不晓得我们双儿家也有悄悄话要说吗?” “得了吧,你一见清伶他们就头疼,还悄悄话,你这睁着眼骗谁?”赵清平嗤笑一声,吞了橘子,大大咧咧道,“这还不是怕你一冲动把我俩的宝贝弟弟给打了才赶过来,清伶与幼茗难得出门一趟,若是有那里剐蹭到了,回家娘父还不得剥了我们的皮?” 卫良阴冷笑两声:“这你放心,我可不会没品到去欺负你家双儿,倒是看你格外不顺眼,揍你两下好不好啊?” 赵清平想也没想就说:“不行,我不同意。”他才不承认自己的武艺还不如一个双儿。 孙俊安插话道:“你们可消停消停吧,好歹给咱们今日的小寿星公点面子。” 卫良阴冷哼,喂了白果一颗剥得白嫩的龙眼,掀了掀眼皮道:“孙俊安你也别拉我家弟弟扯皮,不揍他也行,你倒是老实说说,你俩为什么不在前院里呆着了?” 孙俊安看一眼白果,欲言又止。 白果:“……?” 卫良阴不耐烦:“你怎么变得比你弟弟还娘们儿唧唧,要说快说,不说憋着!” 无辜中枪的孙幼茗:“……”不是,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是有贵客临门,我与清平再呆在花厅里不合适,就被父亲他们赶出来了。”孙俊安摸摸鼻头,颇为无辜道,“那贵客想来你们也不陌生,便是白公子的未婚夫婿,静王爷。” “静王怎么会……来了?”卫良阴一听,差点说瓢了,想说自家舅舅压根没给对方发过请帖,怎么对方就不请自来了。但也幸亏没把话说出来,不然要叫自家表弟听见了,又是不好。 惊诧于静王的突然到访,卫良阴便更觉得这人心思不好,暗自联想定是对方见果果有了自己父亲撑腰,便如那趋炎附势之人一般,想要借机讨得自家表弟的欢心,以此也将他们将军府也收入囊中。 这也不能怨卫良阴多想,实在先有白果生母身上的前车之鉴,他们是真的怕了。 而同一时刻的花厅里,卫西洲面色冷肃地打量着谢临,心中想法亦是与卫良阴多有异曲同工之处。 不过更让他担心的是,谢临此人冷心冷肺,狡猾多诈,比起贪婪至极的昌平伯白孟春,此人只会所求更甚,亦只能叫白果日后的处境愈发艰难。 第52章 心里想的多,饶是谢临那张好看到难以挑剔的脸在卫西洲眼里也如恶鬼讨命一般,半尴不尬地拉着明威怀远两位将军与谢临坐在一处皮笑rou不笑地聊着朝中琐事,愣是八字不提一句今日宴请之事。 大抵过了阵子,卫西洲意有所指道:“天色不早,原是府上今日设了家宴,内眷诸多,静王殿下来的不巧……臣这儿实乃不便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