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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脚僵硬半天,终是缓缓地松开,装作自在的模样对太宰说道,“你去洗洗吧。”我把不自觉挪向那已经塌方某处的眼神,不动声色地给挪开。 对于我的提议,太宰显而易见没有回过神来。 他鸢色的眼眸徒留空荡荡的失神色彩,别无他物。 我轻轻地触碰太宰的肩膀,总算令太宰回神,他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果然太宰还是个孩子啊,还不懂事。 等他再长大点,他可能会计较时间的流逝。 这般想着的我,难免对太宰心生怜爱,柔声地嘱咐他快去洗洗,准备睡觉。我轻拍太宰的狗头,惹来对方的星星眼。 太宰的眼眸里充满了试图再来一瓶的既视感。 我不由得缓缓打出个问号。 对于太宰无动于衷地赖皮赖脸躺在床铺上的行为,我使出杀手锏,责令其立即整改,“不然今晚把你扔到客厅自生自灭去。”我连恐带吓地威胁太宰,使得后者乖乖听话地照做。 “如果我乖乖听话…会有奖励吗,白濑?”太宰一步三回头,在最后一次的回首里,心心念念地提问。 我微微蹙起眉头,“你想要什么?” “简直是比入水还要新鲜刺激的玩法。”太宰给出他方才的体验感受,“好棒。” …… 我后悔了。今晚就该老老实实地睡觉,秉着教训太宰让他别给我没事有事,净是皮皮虾的同款saocao作,给我安分点。 没想到。我秋后算账的步伐迈得过大,以至于翻车了。 不,是莫名其妙充当司机,还让太宰成功凭脸刷卡上车。 当事人白濑的感受:后悔,十分的后悔。 “……”太宰大抵是隔了五六分钟后出来的。我明知道太宰不太可能重新建高楼的模型,但是难免会想成他跑去再次建模、然后推塔。 痛苦地闭上双眼。 完犊子。 我头回产生自己是个恶人的观感。尽管太宰平时不着调,但是他比起我来,是真正的货真价实的孩子啊。 好家伙,要是被森医生知道还不得直呼我是他的同类。不,在这直呼之前我可能先被手撕。 我双眼无神地想着。 出来后的太宰略有扭捏的姿态,他看起来有点苦闷。我寻思着对方是不是后知后觉地察觉出他的推塔速度过于凶猛,以至于情绪变得低落。 “你还年轻,别担心。” “以后会推塔…更快的。”糟糕我的嘴有自己的想法,我确确实实地是想安慰太宰来着。可惜,一张嘴尽说大实话。 太宰听懂了,不高兴地钻进被窝里,委委屈屈地与我对视。我没有将太宰推出去我的被窝领域范围内。 与我同款沐浴露气息的太宰,和我挤在同个狭窄的被窝里。 闭上眼的瞬间,都是清新的雨后青草的沐浴露味道。 “别想太多,睡吧。” 为了安慰效果变得明朗,我特意补充了句,“以后还可以多锻炼身体,或者通过外力,就是药物之类的。” 对于我体贴的建议,太宰的脸色隐隐发臭,但是到底没说出什么反驳的语句来。 **** 晨跑的时段里,多了只气喘吁吁的太宰。 中也纳闷地询问我,“太宰是不是昨晚在阳台睡觉时候吹风着凉了?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地加入我们的晨跑活动哎。” 我先是无从解释中也的错误认知。大概是太宰引导他的效果吧,你瞧瞧,把我家傻白甜中也忽悠得差点忽悠瘸了。 中也至今很甜地相信太宰每晚老老实实地不是睡阳台,就是睡客厅。 这就是没有见证过横滨开锁王的特效。改天想想办法,让太宰在中也面前露一手,让孩子开开眼界,知道世界上开锁王的奇效。 “唔,瞧我听到什么,中也你真是不老实,一背对我就来给白濑告我的黑状。”落下我们足足几圈的太宰总算赶上我们,他扶着腰累得不行的模样,还能继续振振有词地作死。 可谓生命有多长,他就作死作多久。 不好意思,一论长短,我脑海里的四分钟三个字就挥之不去。 太宰的黑历史想必这段时间内是难以忘却的。 **** 爱丽丝偷偷摸摸地问我,“太宰是怎么了?为什么虚弱得很?” 像极了家长不放心孩子的模样,来询问老师,企图责备老师的不尽责。我沉默半晌,给出合理的答案,“他熬夜不睡觉,不就这样虚弱下去嘛。” “人怎么能不睡觉?”我有理有据地反问令爱丽丝语塞。她直接忽略我的说法,根据她自身揣测的,有经验地建议我,“注意节制。” “现在不节制,老大徒伤悲。” 我神情凝重地配合爱丽丝的话语,点头示意我明白了,“我会的。注意熬夜的节制,避免伤肝。” 得到爱丽丝的满脑袋问号,“不节制的话,伤的似乎不是肝脏吧?”她喃喃自语地反问着。 我装作听不懂的模样,自顾自地应承下爱丽丝对我不熬夜的劝说,“我保证,倘若太宰不睡觉,我把他劈晕,让他避免熬夜。” 对于我体贴的行为举止,爱丽丝露出深深的感动,她以赞扬的口吻夸赞我,“不愧是你啊,白濑。” “永远令我捉摸不透。” 我觉得首领还是不要自我谦虚了,明明很放心地把我这个风筝的线紧紧地抓在手里,嘴上却说着风筝会不会跑掉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