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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乐部里人人皆知他深爱着齐耀辉, 可每周齐耀辉与年知非打擂台,他却从来不多说一个字,更不会为了齐耀辉求年知非手下留情。每次擂台赛结束,他也必定先给年知非做完按摩再去找齐耀辉。 “其实他真的特别的好,做事妥帖、为人热忱, 家世好、品味高, 又是个画家。我的眼光真的不差的。”林乐天坐在吧台外左手撑着下巴, 正痴痴地看着在吧台内忙碌的云向光哀悼他逝去的爱情。 陪在林乐天身边的自然是年知非。今天并非周三而是周末, 年知非是被林乐天特地拉来俱乐部消遣的。可哪知两人一到俱乐部,林乐天就坐在云向光的面前不动弹了。 只见年知非右手撑着下巴疑惑道:“三哥, 反正齐耀辉一口咬定了不会接受云向光。你接着追嘛!” “你懂什么?”林乐天却挂着一张曾经沧海难为水的表情沉重感叹。都已经被人清清楚楚地拒绝了,林乐天向来不是死缠烂打的人。 “云向光这种类型,那是人间富贵花, 我们这些当警察的大老粗配不上。……我配不上,齐耀辉也配不上!”说着,他忽然抓着面前的酒杯一面猛敲吧台一面放声大喊。“云向光!齐耀辉不适合你,霸道总裁才适合你!你这双手应该在艺术馆展示画艺,而不是在这里给我们这些大老粗泡咖啡!你脑筋清楚一点啊!” “不好意思!他喝醉了,他喝醉了!”年知非赶忙伸手捂住林乐天的嘴,尴笑着跟身边的人打招呼。 “我没醉!”林乐天挣开年知非,又向迎面向他走来的云向光喊道。“云向光,你选错人了!你知不知道?!” “乐天,你醉了,喝杯苏打水解解酒吧。”仍穿着服务生制服的云向光一脸担忧地将一杯苏打水递给林乐天。 转眼间,云向光在俱乐部里兼职也差不多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在这段时间里,但凡云向光有兼职,林乐天必然来报到。两人相处久了,云向光就发觉林乐天待他十分殷勤,并非是那些常客们逢场作戏的殷切,而是真正上了心的殷勤。 因此,云向光不得不直接与林乐天摊牌,明确拒绝了他的心意。云向光很清楚,无论齐耀辉是否心甘情愿,至少现在全海城的警察都知道,他身上贴着“齐耀辉所有”的标签。天长日久,就算齐耀辉仍不当真,别人也会当真,一些不相干的闲人就不敢向齐耀辉伸手。 可若是林乐天正在追求他的这件事让人知道,失去了这个标签引来潜在的情敌尚且还是小事,若是齐耀辉也趁此机会放言要“成全同事和弟弟”,云向光岂不是要吐血? 林乐天木然地接过玻璃杯,仰头看了云向光一阵。注意到对方的眼底唯有生疏的关切而无一丝情意,林乐天终于无力一叹瞬间xiele气。 不一会,酒醉的林乐天趴在吧台上沉沉睡去。年知非这才得空向云向光问道:“忙不忙?” “还好。”云向光即刻微微一笑,目光又移向林乐天。“需不需要我帮忙?” 如果说一开始与年知非结交是剑指齐耀辉,那么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云向光却已真心实意地将年知非视为自己的好友。正如年知非对云向光的评价极高一般,云向光对年知非的人品同样有很高的评价。温柔、细心、仗义、很会关心人、很有绅士风度,但从来不会对旁人不愿说的阴私刨根究底。就比如现在,他明明很好奇自己跟林乐天之间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可他却不肯多问一个字,唯恐自己为难。 云向光知道,若非自己早已心有所属,恐怕他也会跟这俱乐部里的很多常客一样,成为年知非的粉丝。 “小意思,我搞得定。”年知非语调轻松地摇头。“你几点下班?要不要我顺路送你回去?” 云向光仍旧摇头。“我自己有车。”他把目光转向林乐天,略带担忧地道。“不如你先送乐天回去吧。他喝醉了,还是应该早点休息。” “我知道了。”年知非点点头,一把将昏睡不醒的林乐天扛上肩头,转身离开。虽然的确不懂爱情,但就凭今天林乐天和云向光的互动,年知非也明白:林乐天是彻底没戏唱了。 年知非将林乐天扛进车厢的时候,林乐天忽而清醒了片刻,抓着年知非的手模模糊糊地喊着:“小光……云向光……向光……” 只这几声,年知非的心头不由微微一突。隔了一会,他见林乐天再无反应,方无奈挣开他的双手,对已沉沉入睡的林乐天轻声安抚:“三哥,天涯何处无芳草。” 第二天,是周六休息日,年知非难得地不用在这一天上班,可以与大部分社畜一样享受悠闲时光。当然,年知非并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他仍旧按照日常作息早上4:30起床出去晨跑,两个小时后带着新鲜的菜蔬回家。 目前年家做饭的大任基本仍要依赖年奶奶一肩承担,但年知非经过这数月的学习,除了一些步骤繁琐的菜式还需要多多练习之外,其他的简单菜色他基本都已做得有模有样。取代年奶奶在厨房的地位,已是指日可待。 这一天,本该与其他的休息天没什么两样,年知非可以独立完成两个蔬菜,然后辅助年奶奶完成一个荤菜和一个煲汤。待吃过午餐,全家已经定好了要陪小叶子去游乐园。 然而,九点多的时候,年知非的手机却剧烈地响了起来。还在厨房里洗菜的年知非听到铃声,急忙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走到客厅接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