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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沄盛起的比展冽渊晚,下人们平时对陆沄盛已经非常恭顺,今日的态度却更加小心得多了,显然,这也是皇阶的威慑力。陆沄盛不用问,也知道此时展冽渊在那里,来到演武场,果然看到了展冽渊舞剑的身影。 这还是在雪山之外看到展冽渊舞剑,看着他舞剑,明明是明媚温暖的天气,却冷了很多,这要是在夏天,真是避暑降温的绝妙办法。 展冽渊感觉到陆沄盛的到来,停下动作,望着陆沄盛,“稍微来一场,温柔一点,不要再破坏东西了。”这可是自己住的地方,陆沄盛可不想变得破破烂烂的。 “好。”展冽渊一口答应。然后陆沄盛走到场中央,来了一场非常温柔的,只把剑气控制在演武场内的切磋交流。切磋完了之后,身上没有留多少汗,毕竟他们打的很温柔,这下子就免了再去洗一遍澡的工序。揉揉肚子,一大早都还没吃东西,陆沄盛肚子饿了。 两人共进早餐之后,陆沄盛就带着展冽渊回熙平王府,昨天熙平王可是发了话的。跟着陆沄盛行动的展冽渊,心中没有紧张感,目光一刻不漏的看着陆沄盛。陆沄盛知道,但是他知道,就算他让展冽渊别这样看也没用,干脆就当做没感觉到,不知道,拿着一本书,兀自看书,把展冽渊的目光抛在意识之外。 “回来了,公子回来了。”老远的,陆沄盛就听到了一阵呼喊声,掀开帘子一看,就看到了熙平王府挂着鲜红绸缎的样子,大门口正有人匆匆的外王府跑,更有不少人的跑出来,快速的列开队伍,让开道路,让陆沄盛的马车在中间行进。一个动作整齐的向陆沄盛的马车行礼。 马车在门口停下,陆沄盛和展冽渊从马车上下来,走进王府,就看到了府内也是如此,下人们排得整整齐齐的恭迎陆沄盛和展冽渊的到来。 再走了一会,府中的重要人物们,也就是王府管事之类的人也纷纷出来了,熙平王也出来了,虽然是自己儿子,但是身份已经不同,何况还有一个展冽渊,必要的行为还是要的。 “盛儿。”熙平王的脸上是没办法维持一本正经的严肃,眉眼都露出了笑容。他身后的陆沄明,看着陆沄盛,非常复杂,却努力的露出与有荣焉的笑容,可见其城府之深。 至于陆沄盛其他的兄弟,就没有这么好的城府了,一个个脸上的笑容一点都不自然,看着陆沄盛眼神充满了敬畏,更有人低着头,不敢看陆沄盛,这是和陆沄盛以往的关系非常不好的,很怕陆沄盛追究起来。一切,在陆沄盛成为皇阶的时候,就已经不同了。 ☆、第八十四章 “父王。”陆沄盛对周围人热切、羡慕、嫉妒的目光视若无睹,就把熙平王给看在了眼里,和熙平王打过招呼之后,目光落在了陆沄明身上,那强作笑容的虚假姿态,大大的愉悦了陆沄盛,陆沄盛给了陆沄明一个非常傲慢的眼神。 陆沄明能够怎么反应,他的城府让他在以前面对陆沄盛这番举动,只会是一种做出来的纵容无奈,以及微微受伤的情绪,来谋取周围人的同情和赞誉。可是面对此刻,已经是皇阶的陆沄盛,他有什么资格表现纵容无奈,以及被伤害。 现在他能做的,是退让,放低自己的姿态,面对皇阶,他没资格表现出被伤害的情绪,更加没资格站在兄长的立场,去纵容无奈。面对皇阶,谦卑是他最正确的态度。 熙平王拉过自己儿子,展冽渊为此蹙眉,准备放冷气,陆沄盛却一个眼神过来,昨天那么多明显的动作,陆沄盛哪里会看不出展冽渊这人的吃醋占有欲行为。今天的人可不是别人,是他父王,怎么能让展冽渊给威胁到。 收到陆沄盛的眼神,展冽渊超出正常冷气的部分没有释放出来。他也明了了,在陆沄盛心里,熙平王和那位母妃,在陆沄盛的心里极有分量。为了陆沄盛,展冽渊可以对这两人敬重一点,因为他们是陆沄盛的父母,是他们生下了陆沄盛这个人,这个理由,让展冽渊心中真的对熙平王和淑惠公主产生了感激之情。如果没有他们,陆沄盛就不会出现在这世上,他永远也遇不到这个人。 熙平王拉着陆沄盛,骄傲的目光环视了一番众人,这是他的儿子,最骄傲的儿子,然后两人一起往后院淑惠公主所在的地方去。淑惠公主早就在门口等着了,看到陆沄盛,脸上笑容是大大的,因为身后还有一些侧妃妾室们在,淑惠公主为了正室的威严还没有失态的跑动。 “母妃。”陆沄盛放开了熙平王的手,走到淑惠公主面前,淑惠公主抬手就摸向陆沄盛的脸。 “好,好,好。”连着三个好字,眼中有泪花闪动,那个女人不期望自己的儿子成才,能够成为辉煌的人物,淑惠公主不强求陆沄盛做到,不代表心中没有这份渴望,如今,陆沄盛夹着皇阶的辉煌站在自己的面前,作为母亲,淑惠公主心中的骄傲和感动无以复加。除了好之外,淑惠公主竟然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说些什么。 “父母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教训他。”陆沄盛轻柔的对淑惠公主说道,目光却冷冷的扫视了一番母妃身后,父王的那些侧妃和妾室,子以母贵母以子贵,如今以皇阶身份站在这里的他,他母妃的身份同样也高不可攀,想要冒犯他母妃,就是在这他这个皇阶为敌。 这些女人,虽然是他父王的缘故,但是她们都或多或少,让母妃伤心伤神是事实,陆沄盛不介意用皇阶的威慑震慑她们。让她们知道,这熙平王,真正的女主人是谁,有了他如今的地位,谁还能撼动他母妃的地方,不,这不重要,就算没有他的成就,也没人可以撼动母妃的地位,他是要那些还心存妄想的人明白,他的母妃没有人可以动,不该想的,就永远绝了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