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生日
当手冢叶雨见到这个熟悉的身影，立刻站起来冲过去，“龙马！” 越前龙马见叶雨冲过来，瞪大眼睛，在最后一刻侧身躲开，避免了被手冢叶雨抱在怀里。 脸上的笑容停滞，身子保持着在抱什么东西的样子，看着手臂中空荡荡的，不由得撅起嘴，学着越前南次郎大叔的样子撒娇道“龙马真是的，好冷淡哦。亏人家还特意去为你加油。” “……”越前龙马压低帽檐。 这时，去汇报情况的警员也回来了，看到越前龙马便觉得眼熟，过了一会才想起来这是上次当翻译的男孩。 “呀，你男朋友来啦！” “是啊是啊！”手冢叶雨点点头，反身又朝着越前龙马扑过去，再次扑空，“……”越前龙马，我讨厌你。 越前龙马刚想出声反驳什么，又被一道声音打断，“他就是你同居的男朋友？” 手冢叶雨不淡定了，余光一瞥，果然见越前龙马恨不得杀了自己的眼神，咽了口口水。 “不，他不是，他不是我男朋友！” 那保安见手冢叶雨否定的这么干脆，不由得纳闷，“可你之前不是说你同居的男朋友在打青少年杯决赛吗？不是他的话，难道是詹姆斯？” 手冢叶雨惊恐地疯狂摇头“不不不不不！我就是死了也不可能当他女朋友！” “那你果然骗了我！” “我没有我没有！”手冢叶雨只觉得冤枉，有苦说不出。 反观越前龙马，他面色平静地看着这一切，确实，刚听到那保安对他的称呼蛮生气的，心想手冢叶雨这家伙又在外面口无遮拦的胡说八道了。但现在他不知道为什么，对于眼前的这一切又无动于衷，或者说，已经习以为常，内心毫无波动了。 “请问，我可以带她走了吗？”越前龙马在手冢叶雨出乎意料的情况下走到警员的面前。 这小子转性了？！ 那名警员愣了愣，有些搞不清楚手冢叶雨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只是简单并职业地回道“可以了，笔录已经完成，这次就警告一下，希望不要有下一次。” “谢谢。”越前龙马点点头，在手冢叶雨诧异的目光下与她擦肩而过。 “越前龙……诶诶！你慢点，别拽我。”手冢叶雨还没有反应过来剧情发展，就被越前龙马头也不回地拉住了网球包，带出警署。 走出警署，两人就一起背着网球包走在回家的路上，越前龙马赢了比赛心情自然不错，余光见手冢叶雨垂头丧气的，又不想开口问她怎么了。 “真是会给人添麻烦。”越前龙马只能无奈嘲讽。 “是是是，龙马少爷说什么都对。” 手冢叶雨只感觉身心疲惫，先是早上起来被贝克·詹姆斯的新闻报道扰了心情，然后本来想好心帮人打架顺便自己出出气，结果差点反过来被人打了？！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想去给越前龙马加油，却被保安拦在球场外面，最后又进了警局！ 这都什么事儿啊！ 越前龙马奇怪地侧头看着她这没精神的样子，认识两个月了，还头一次见她这样没精打采的。 突然，越前龙马注意到了手冢叶雨黑色外套后背的地方有明显的摩擦痕迹，而且上面还有不少已经拍不掉的灰尘泥土。 “你今天干什么了？” 手冢叶雨虽然觉得越前龙马突然这么一问有些怪异，但还是回答“想乐于助人，结果差点反被杀。” “……”越前龙马实在不想和手冢叶雨对话了，每次问她怎么了，要么沉默，要么像现在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他，总是这样满不在乎、无关紧要的样子。 …… 五月二十四日，当天早上，越前家收到了国际快递。 发件人署名手冢国光 收件人手冢叶雨 签字代收人越前南次郎 当一大早刚刚醒来就听到了门铃的越前南次郎，迷迷糊糊地开门，懵懵懂懂地代替签收，然后，目光呆滞地看着玄关处整整12箱的onta！不敢相信的南次郎一个个地数了两遍，最后确认！ 没错，就是12箱！ 越前南次郎纳闷地看着国际快件单，不用看都知道又是小叶雨的家人邮寄过来的，可这一次，会不会太多了点？！ “南次郎？”厨房准备早餐的越前伦子见自家老公去开门还没有回到客厅，便喊了起来。 “恩，来了！”南次郎回了一句后挠着后脑回到了客厅。 越前伦子将煎好的鸡蛋放到餐桌上，笑道“又是小雨家人的快件吗？” 手冢叶雨来到家里的这两个月，她们已经见叶雨签收过两次快件了，一月一次，两箱onta。 “是啊。”越前南次郎意味深长地将快件单放在桌面上。 “这次还是两箱？” “不，这次算大件了！”越前南次郎无奈地笑了笑。 越前伦子疑惑地看着南次郎，见他眼睛往外瞥了瞥，示意自己过去看。 当她看到玄关处叠了三摞的12个箱子时，惊呆了，冷汗直流，“小雨的家人，还真是……”太宠小雨了…… “我去把小雨叫起来吧。”越前伦子说着便走上楼梯，准备去叫醒手冢叶雨。 “不用去了，今天就让那丫头睡到自然醒吧。”越前南次郎手拿快件单走到了楼梯口，将快件单递给伦子。 越前伦子纳闷地接过手里，看了看，上面的快件类别是碳酸饮料，可是后面还有四个字用括号括了起来。 生日礼物。 “这么说？” 南次郎点了点头，“小丫头过生日，今天就由着她一些好了。” 越前伦子的双眼中透着母亲才会出现的慈爱光芒，整个人看起来温和亲切，“那我还是做日式早餐好了，顺便去蛋糕店订个蛋糕。” “那我就把这些汽水搬到小丫头的门口吧。”越前南次郎撸起袖子，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于是，叫醒越前龙马的不是他床头奋战好久的闹钟，而是南次郎将汽水搬到二楼时，放下的下坠声。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越前龙马不耐烦地从床上起来，开门喊道“老爸你有完没完啊！” 下一秒，越前龙马眨眨眼，看着视线内怀里抱着一箱onta的越前南次郎，在看看走廊四周，每三箱摞在一起的onta，总共三摞，还有两箱摞在一起，这么算起来，加上他老爸怀里的，就是12箱了？！ “老爸你……买的？”越前龙马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了，看到这么多的onta，心里又那么点小激动。 “怎么可能！”南次郎将最后一箱放在地上。 越前龙马自然看向自己房间对面的那扇门，用膝盖想都知道又是手冢叶雨的东西了，不过这家伙竟然在这样嘈杂的情况下也能睡的这么熟，他真的很佩服。 “这些是小丫头的生日礼物，是她的家人送过来的。” 生日礼物？！ 越前龙马差异地看向南次郎，好像是在确认事情的真伪。毕竟他老爸的那张嘴和手冢叶雨一样，假话都能说的脸不红心不跳，最重要的是很蹩脚，让人一看就能知道是假的。 “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是真的，快件单上的寄件人应该是她家人的名字没错，上面的附言是生日礼物。”越前南次郎反驳，随后就笑得猥琐，“怎么样啊，你小女朋友过生日，想好送什么礼物了没有？” “没有。”越前龙马很正经地回答，然后习以为常地平淡反驳“还有，她不是我女朋友。” 这两个月下来，越前龙马早就习惯了越前南次郎对他和手冢叶雨之间的调侃，先前一个月他还会愤怒的反驳，逐渐的，他也已经习惯了。不过他不承认这种关系，所以还是会开口解释，但已经不会像刚开始一样气急败坏了。 …… 下午一点，手冢叶雨才悠悠转醒，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摸了摸自己的脸，迷迷糊糊间喃喃自语“今天没被打诶？” 一直以来，叫手冢叶雨起床的都是越前龙马使用网球的粗暴方式，没想到今天她竟然自己醒了？！ 可当手冢叶雨看到时间，她便感觉自己做梦了。她是不是看错了？现在是凌晨一点吧？！ 因为叶雨的房间处在阴面，很少有阳光能够照进来，加上她睡觉会把窗帘拉得很严实，所以此刻房间还是与昨晚睡觉时无异。 拉开窗帘，双眼还接受不了刺目的阳光，正是太阳最热烈的时候。 完了！早饭没有了！午饭应该也没了吧？！ 现在的手冢叶雨突然觉得，每天被越前龙马在固定时间用网球砸醒，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可当她打开房间门，看到满走廊一箱又一箱地onta，幸福来得太突然！ “哇塞？！”她的onta在越前龙马预赛结束的那天就真的没有了，后来又管自家老哥要，他只回了自己六个字。 没钱，自力更生。 可现在，她却感觉自己走进了一家小卖店的仓库，这简直是半年量的onta啊！ 仍旧感到不可思议的手冢叶雨走下楼，客厅只有越前南次郎一个人，他坐在背对叶雨的方向，好像正看着报纸。 越前南次郎的耳朵很灵敏，“终于醒来啦。”回过头，“生日快乐啊。” 手冢叶雨愣了愣，“生日快乐？”今天她生日吗？！ 南次郎继续低头看着，“是啊，你门口的东西没看到吗？那可是你叔叔我一步一个脚印搬上去的。那好像是你家人送给的你生日礼物。”说着，越前南次郎头也不回地伸出大拇指指向身后的饭桌。 手冢叶雨拿起上面的快件单，代签收人的越前南次郎，至于寄件人…… “老哥我爱你！！！”手冢叶雨激动地把那张快件单攥在手心里。 突然的一声大喊吓了南次郎一跳，手中的书刊终究是掉了出来。 手冢叶雨看到了，南次郎也注意到了，两人对视了一秒，然后同时嘴角一咧嘻嘻一笑。 “小叶雨~” “南色狼~” “我叫南次郎！” “好的南色狼。” 下一秒，两人拼起灵活性，同时奔着那一本泳装杂志冲过去。 胜利者手冢叶雨。 “哈哈，大叔，看来你动作变慢了啊！” 越前南次郎看着眼前手拿杂志，比着“v”字对自己笑眯眯的叶雨，谄媚一笑“小叶雨，还给我吧！” “那就要看南色狼大叔你的表现了。”手冢叶雨晃着手里的杂志。 “对了，伦子阿姨和龙马呢？” “伦子去买食材了，至于龙马那个臭小子嘛！”越前南次郎摸了摸下巴，神秘莫测般笑了起来“谁知道呢？” “看来我只好将东西上交给伦子阿姨了。” “诶诶！别啊！我真的不知道！” …… 当越前龙马和伦子阿姨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客厅的灯全部关闭，四个人如同一家人般坐在饭桌上，手冢叶雨和越前伦子坐在一起，对面是龙马和南次郎。饭桌上全部都是伦子精心准备的日式料理，中间是一个八寸蛋糕，上面插着11根蜡烛，微弱的光芒仅仅照亮了饭桌四周。 “伦子阿姨，谢谢你！” 越前伦子和南次郎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至于越前龙马，他看向叶雨的目光在不经意间呆滞起来。 或许是因为她烛光下温和的脸庞，不似平时那般乖张；或许是她浸满泪水映着微光闪亮的双眼，和平时的张扬比显得乖巧又柔和；又或许是她周身的气质，从之前的漫不经心，变得整个人竟然温婉可人？！ 越前南次郎和伦子非常有默契地对手冢叶雨在同一时间说出“生日快乐。” 手冢叶雨捂着脸，羞涩的同时又很感动，她不过是一个借住在他们家的外人…… 越前南次郎是最先注意到龙马呆滞目光的人，笑着偷偷用手肘戳了戳他，小声道“臭小子，不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