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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谷看着他,没说话。 薛岑:“我真听你的——这次带你回家,万一我爸不高兴,要骂我,那我就让他骂,绝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喻谷被他握着的那只手翻过来,与他十指相扣,道:“你爸爸要真的骂你,我就陪你一块儿挨骂,反正我打小就挨骂,早听习惯了。” 薛岑感慨:“谁不是打小听骂听大的。” 两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小声说了会儿话,很快薛mama就被处理好了伤,一瘸一拐的慢慢走出。 薛岑赶忙止住话头,上前搀扶。 “能自己走吗?”薛岑担心问,“要不我还是背您吧。” 薛mama摆了摆手,扶着他的手臂,走的很慢,道:“不用背,走慢一点,我能行。” 喻谷和薛岑就这么一前一后,慢慢悠悠的陪着她往外面走,一直出了大门。 “还行吗?”薛岑侧头看到他mama的额头上渗出点点薄汗来,道,“要不歇会儿吧?” 这家医院是个综合医院,诊楼后边有住院部,为了给住在这里的病人提供散步的空间,医院内部的绿化做的还不错,即便这已经是冬天了,一眼望过去也还能见着点绿。楼与楼之间也有设置供病人休息的木头长椅和木桌。 薛mama从楼上慢慢走下来,是有点累,但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想让儿子背,便听了儿子的建议,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了,歇歇。 长椅有四个,刚好放置在一张木桌的四个边。薛岑等他mama坐下后,自己在紧挨着他mama的一边坐下,随后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让喻谷坐。 喻谷没多想,直接矮身坐下。 这时,耳旁略远的地方,忽然传来一阵争吵声。 薛岑的注意力都在他mama这里,没听见,喻谷则下意识的扭头,朝声音源头看了眼。 这一看,他眉头立刻皱起,发现那边争吵的三个人里,有两个都看着眼熟。 喻谷还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微微眯了下眼,待看清之后,发现自己没眼花,那三个人中的两个确实是他认识的——坐在轮椅上一个年纪稍长些的,是吕筱筱她妈;而站在轮椅后面,推着她的,是吕筱筱。 有那么一瞬间,喻谷对于他和吕筱筱之间的“孽缘”很是无语,就像人说的“越是不想见到什么人,往往偏偏越能遇到”。 在俩人旁边,还站着一个男人,个头不高,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穿得也是邋里邋遢——衣服没有任何搭配感,大有一种闭着眼随便从衣柜里扯出一件套上的感觉,所以从风格到颜色,几乎全身都不搭,还有如牛嚼一般,皱吧的不成样子。 这时候那个男人半转过身,喻谷发现此人长相也是其貌不扬,比起自己这个“普通人”看着还要更普通一些,属于扔人堆里就注意不到,不扔人堆里也注意不到那类。 这人不知道和吕氏母女是什么关系,脸上一直挂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身体微微前倾,头上不知是不是长了虱子,令他一直点头哈腰的作挠头状,手几乎就没从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上拿下来过。 说是争吵,其实也不算。争吵好歹还得有个人配合去“争”,而他们那边却只有吕筱筱一个人,旁若无人的大吵。 喻谷他们坐的这个位置距离那边稍远,又是上风口,对吕筱筱所言,几乎听不太见,只依稀可以分辨出个别几个字,也都连不成句。 他扭着脖子朝那边看了小会儿,就放弃一般的又把视线收回来,想着他们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了,吵不吵的那也都是别人的事儿。 然而他打定了主意不理不听,有人却偏偏不允许他不听。 喻谷刚刚把视线收回来,旁边不知何时走过来个满头花白的大爷,里头一身住院标配条纹病号服,外头披着件厚实的羽绒服,只是扣子没有系,敞胸露怀的,让喻谷这个健康的人看着都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偏他不嫌冷一样,腰背挺直,看着比喻谷还要健康几分。要不是看他垂在体侧的手上埋着管,喻谷都要以为他是假扮成病人跑到这儿来蹭病号饭的。 大爷也没看他,原地站着,视线十分悠远的望着远处的声源,随后牙疼一样的呲了下嘴,道:“怎么又是他们,我为了躲他们,遛弯时间从晚上改到了上午,又从上午改到了中午,真是阴魂不散。” 喻谷不知道大爷是在跟谁说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应茬。 大爷自言自语半天,见没人捧他的场,又用力的叹了口气,评价:“这对母女也是作,人家小伙子多好一人,跟着忙前忙后,被她们呼来喝去,半点怨言也没有,她倒好,脸上的嫌弃掩饰都不带掩饰一下的,真以为自己是仙女下凡,没人配得上了。” 说完,像是担心再一次冷场,扭头看了喻谷他们一眼,又朝远处那三人指了指,十分自来熟的说:“那老太太住我隔壁,事儿多得要命,脾气还贼差,跟她住一个屋,我可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喻谷眼皮儿轻轻颤了颤,终于不好意思再让他独角戏这么继续唱下去,便搭腔问道:“那位老太……咳,那位阿姨是生了什么病呀?” 他差点就顺着大爷的话,叫出“老太太”来——明明人家还不到60岁,于自己也才大了二十多岁,叫老太太也实在太不礼貌了。 大爷见自己独角戏唱半天,终于有人来主动搭戏了,难掩脸上一喜,道:“不是什么重病,听说好像是腿叫人打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