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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遇嫌弃那人碍眼,将之踢到一边去,继而对徐容绣道,我送你回去。rdquo; 徐容绣提着刀将刀重新用布条擦干净缠起来道,不用,我自己回去便是,你与邓相公好好考试。rdquo; 宋子遇面露担忧,徐容绣道,我不怕这些。rdquo; 眼瞧着时候不早,宋子遇也不能再耽搁,只能看着徐容绣走远。 两人重新上路,邓繁道,弟妹果真奇女子。rdquo; 宋子遇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语气颇为得意,那当然。rdquo; 两人没再多说,到了贡院的时候已然开始进场。宋子遇进去的时候恰巧碰上陈幼恩,陈幼恩没想到今日又失败了顿时懊恼,觉得银子都白花了。 在宋子遇路过的时候陈幼恩听见他道,考完见。rdquo; 陈幼恩心里咯噔一下,他明白,宋子遇知道是他所为了。陈幼恩手心里出了汗,担心宋子遇会去报官,等那时候恐怕他就真的麻烦了。尤其如今的知府还与他父亲有过节,到时说不定会痛踩一脚。陈幼恩一时间心里有些复杂,进了贡院号舍的时候也是心绪不宁。 考题已然下发,陈幼恩看着自己抄下来的题目越发觉得不认识,顿时气的将笔放下,整个人卧倒在桌案上。 而另一边宋子遇心无旁骛用心答题,到了傍晚的时候照常交卷,而后在外头与早就等着他的邓繁一同回去。 两人路上并没有讨论考试的事情,回去后用过饭便睡觉,如此到了八月十四的时候再进场考最后一场。 十五日傍晚,乡试考完,考生们都松了口气,接下来的时间便是考官们忙碌的时候了,宋子遇和邓繁一起回去,徐容绣和李氏已然准备了丰盛的晚餐。 今日是中秋节,本该是团圆的日子,他们如今却只身在外,两家也没分开用饭,直接在花厅一起坐了。 徐容绣手艺自然不用多说,四人都是酒足饭饱,饭后又各自吃了块月饼也没赏月便回去歇着了。 睡了一觉后宋子遇精神振奋,开始暗搓搓的和徐容绣说起教训陈幼恩的事情。 徐容绣道,咱们不如就以暴制暴,陈幼恩家中显赫,咱们即便去衙门告他,证人恐怕也会临时反口,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连累你,不如直接将他堵了揍一顿出气了事。rdquo; 她说完就见宋子遇双目亮晶晶的看着她,娘子所言甚是,正合为夫心意,娘子,你若是愿意,咱们就一起干。rdquo; 徐容绣点头,赞赏道,夫君的想法也甚合我意。rdquo; 于是,在一个天气阴沉的傍晚,出去喝酒的陈幼恩被宋子遇夫妻俩堵在了无人的胡同里,彼时宋子遇夫妻俩头上戴着徐容绣特制的头套,除了一双眼睛再也看不到其他。宋子遇瞧了眼空荡荡的胡同朝徐容绣虚弱道,娘子,是不是要下雨了,怎的一个人都没有,为夫有些害怕。rdquo; 徐容绣嘴角抽了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夫君莫怕,娘子保护你。rdquo; 陈幼恩:hellip;hellip;rdquo;你们够了。 第四十一章 陈幼恩以前和徐容绣只正面说过一次话还是被羞辱的那一次,如今只听了可以压低的声音并未认出是谁来, 倒是宋子遇, 他打过几次交道,但几次下来也是单方面被屠,如今他脑袋上被罩着麻袋, 只听声音, 也没认出是谁来。 陈幼恩听着俩人说话战战兢兢道, 大侠, 若是要钱我这就给你。要多少有多少。rdquo; 宋子遇和徐容绣不说话了,接着俩人对陈幼恩拳打脚踢起来, 对付这种人拳头远比其他更让人痛快。 打死打残是不能的, 若是打残以他们现如今的能力似乎也不现实,毕竟他们现如今只是小民,与陈家这样有京官的人家是不敢对抗的。打一顿陈幼恩找不到人也就不了了之, 若是打残, 陈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说不定就会找到他们头上去。到时即便他们有理也成了无理的一方,更何况陈幼恩买凶不假,但并未成功。世人习惯同情弱者, 他们没受伤却打残陈幼恩那就是他们不对。倘若有朝一日他们进京陈家再下狠手, 无根无萍的他们为了泄一时之忿惹上□□烦得不偿失。 两人打人很有默契,专找打的疼又隐秘的地方,陈幼恩疼的嗷嗷直叫,甚至觉得自己肋骨都断了几根。 终于打完, 为了减轻怀疑,宋子遇还将陈幼恩身上的银子和挂件什么的全都搜罗一空,完了还气道,看着人模狗样的居然就这么点钱,一定是个在家不受宠的。rdquo; 麻袋里的陈幼恩只想说:老子在家可受宠了。 徐容绣听他捏着嗓子说话,顿时忍俊不禁,好了,我们走吧,等下次咱们再找他拿钱。rdquo; 半死不活的陈幼恩一听顿时一凛,还有下回? 宋子遇嗯了一声,与徐容绣刚转身,突然又回过头来在陈幼恩身上又踩了一脚,疼的陈幼恩嗷的跟死了爹是的哭嚎。 宋子遇满意了,和徐容绣迅速离去,等陈幼恩半死不活的出来哪里还有施暴者的身影。他不由的后悔,今日为何就大意了没将仆人带上,如今天都黑了,他又该怎么回去? 宋子遇与徐容绣离了这巷子回到邓家的时候天就下起雨来,宋子遇幸灾乐祸道,不知道那混球这会儿回家了没,要是伤口沾了水,啊呀,好惨啊。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