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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程昀穿着四爪蛟龙红袍,头戴紫金冠,翻身下马,府门前的管家命人奉上彩缎,丝竹笙箫声起,奏乐催妆,江月白拦在门前:“若从此门过,作催妆诗一首。” 张越临时被拉来充当类似古代伴郎的角色,兢兢业业背了不少催妆诗,轻咳一声道:“莫将画扇出帷来,遮掩春山滞上才。若道团圆似明月,此中须放桂花开。” 身后的人齐声喝彩,程昀命人不停的往上递喜钱,另一人道:“新郎官再来一首。” 程昀剑眉入鬓,风姿卓然:“传闻烛下调红粉,明镜台前别作春。不须面上浑妆却,留着双眉待画人。” 他念完给江月白使了个眼色,江月白临时放水,迎亲的环节顿时缩短了不少时间,钟一、陶桑搀扶着头顶红盖头的苏鸢上了花轿。 去如是苑的路程并不长,依照覃朝市井图原原本本复制了一段鳞次栉比的店铺,往来行人的服饰根据品阶高低不尽相同,一路鞭炮齐鸣,大把的喜钱撒向街头贺喜的众人。 如是苑红绸高挂,陶桑搀着苏鸢走过连绵不断的毡席来到新房之中,新房的门额横楣上悬着撕裂成一条条的红绸,贺喜的客人争先撕扯一缕红绸,这叫作“利市缴门红”。 程昀忐忑不安的站在苏鸢旁边,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掀开红盖头看看莞莞身穿红嫁衣的模样。喜娘拿出绾着同心结的彩缎,程昀把其中一端挂在笏板上,苏鸢牵着另一端,程昀倒退着步子出门引着她去祠堂参拜。 磕完头起身时苏鸢隔着喜帕的流苏方才看清祠堂中只供着两个牌位,先考苏九龄之灵位,先妣苏陈氏之灵位。 苏鸢眼眶一热,父亲、母亲,这就是我自己挑选的夫君,今日是我和他的成亲之日,你们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回到新房中进行了互拜礼,苏鸢面向左坐在床榻上,程昀面向右坐着,陶桑、钟一往床上撒喜钱,喜娘从两人头上各剪下来一缕头发,绑在木梳上收在荷包中,婢女侍奉二人喝了合衾酒掩上房门纷纷退下。 灯花明灭,程昀蜷握了一下汗津津的手郑重其事的用称挑开了苏鸢的红盖头,苏鸢低垂着头,颤动的长睫宛若扇动的蝶翼,她含羞带怯的抬眸望向他,胭脂朱唇,明目皓齿,顾盼生情,美的让人丝毫挪不开视线。 程昀挑眉一笑:“夫人。” 苏鸢水润的凤眸在烛光下潋滟生姿:“夫君。” 程昀估摸着婚礼流程到这里应该拍完了,总不能继续拍如何洞房吧?他紧绷了一天的弦终于松弛了下来,没想到夫君两个字比老公听起来还要顺耳。 他们这算成亲了吧?程昀手足无措的坐在苏鸢旁边,喉结微动,没话找话道:“你累不累?我帮你把头上的发冠取下来好不好?” “谢谢你。” 程昀揽着她纤细的腰肢附在她耳边道:“那你打算如何谢我?” 第六十二章 苏鸢攥着程昀的前襟微微偏转了头, 程昀被勾的心荡神彻,张口咬住了她耳朵上的掐丝嵌红玛瑙耳坠,薄唇沿着耳垂往下, 细密的吻落在她肤如凝脂的后颈上。 程昀的手不安分的顺着苏鸢的腰线去解喜服上的系带, 他下颌紧绷寻到她柔软的唇瓣肆意掠夺, 红烛明灭, 好在程昀最后勉强保留了一份理智,指腹有一下没一下擦拭着苏鸢红肿的唇瓣:“你等我一下。” 苏鸢攥住他的衣袖:“拍完不回去吗?” 程昀用手指勾了勾她的鼻尖:“父母高堂在上, 宾客亲友为证,哪里是演戏了?我娶你是认真的,按照你们覃朝的习俗,礼成之后你就是我的夫人了,反悔也没有用。” 苏鸢紧张的绞弄着衣襟, 赐婚的圣旨下来之后有专门的教习嬷嬷教过她男女合欢之事,她与程昀…… 程昀打开房门, 张越朝着他挤眉弄眼:“程少,十八个机位的吻大家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程昀扬眉:“我亲我自己老婆你有意见?” 江月白、江远岱招呼众人去酒店吃晚宴,林安指挥助理把所有机器全部关了,兴奋道:“这个纪录片拍得绝了, 光影、构图、氛围……” 程昀道:“林导, 纠正一下,不是纪录片是我的婚礼录像,OK?” 林安笑:“恭喜恭喜,咱们别在这碍眼了, 该撤的撤, 该去喝喜酒的喝喜酒。” 程昀回到喜房的时候苏鸢头上的钗环已经卸了,垂头对着铜镜梳妆, 他从身后环住她,手指拨弄着她的发梢,苏鸢的头发又长长了不少,她曾经委婉的向程昀表示过把头发剪短的想法,被他斩钉截铁的否决了,他喜欢她的长发,细细软软,亦如她温温柔柔的性格。 苏鸢偏头,鼻尖蹭了蹭程昀的鼻头:“我们在这里过夜,真的没有问题吗?” 程昀道:“你不记得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吗?” 苏鸢摇了摇头,程昀轻声解释道:“这里就是你我初次见面的地方,睢园。是我外公送给mama的成人礼,后来成为遗产由我继承。 前院以前被我改造成了私人会所,后院没舍得糟蹋,回国之后找能工巧匠把前院又恢复成了它以前的样子,想必你应该会喜欢。” 两个人离得很近,彼此灼热的呼吸清晰可闻,他埋在她脖颈间使坏,修长的手指勾开她红色亵衣的衣带。 苏鸢知道今晚势必会发生什么,顺从的任由程昀把她抱到床上,那种欲语还休的含蓄风情让程昀的理智溃不成军:“莞莞,可以吗?你若不想我们便在这里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