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你能不能来救我?
像饭局这种活动,重点都不是吃饭,是喝酒,等酒过三巡饭局结束时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以后的事。 不到十点,对于过惯了夜生活的人来说时间很早,齐文凯说请大家唱歌。个个都是欣然邀约,乔诗暮一个人想走走不了,只能跟着一块去。 商都完美的做到了“吃喝玩乐”的一条龙服务宗旨,他们要去唱歌根本不需要走多远,只需要移步到电梯间就可以了,到抵达练歌房一分钟不到的时间。 麦克风没几个,但他们有一帮人,根本不够分。乔诗暮倒是无所谓,她不太爱唱歌,就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一直到散场,希望大家都把她当成空气。 好些个女同事邀请齐文凯唱歌,没有被继续sao扰乔诗暮乐得安宁,她希望每个人都找齐文凯唱一首歌,最好能让他一直唱到散场。 然而这样的宁静并没有维持多久。 唱了两三首歌后,齐文凯拿着麦克风过来,坐在乔诗暮旁边,明目张胆的把手搭在她肩上:“小乔,干坐着有什么意思,来陪我唱首歌。” 乔诗暮内心是万马奔腾,想发火骂人但又不能翻脸,只能压着胸腔里翻滚的抗拒扯起一个笑容:“抱歉小老板,我的喉咙有点痛,可能唱不了歌,要不你找其他人一起吧。” “这样啊,严重吗?要不要陪你去医院看看?”齐文凯搭着她肩的手暗示性的摩挲着她肩头。 乔诗暮一阵恶寒,很后悔今天穿了件无袖的裙子,方便了他对自己上下其手。她忍着翻脸的冲动,浅笑:“没这么严重,可能是上火了,喝点凉茶就好了。” “上火了喝凉茶哪行。”齐文凯凑到她耳边说话,语气暧昧,鼻息喷在她白皙的耳廓上,压着声意味深长:“上火了找我啊。” 臭不要脸! 都是成年人,乔诗暮不会听不懂他话里隐晦的意思。 她愤怒的攥紧拳头,差点就失去理智一拳挥过去,深吸了口气把冲动压下去,又突然感到胃里一阵翻滚,她站起身来:“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她从练歌房里跑了出来,去了走廊尽头的洗手间里。 虽然练歌房里也有洗手间,但她一点也不想再待在里面了,她想走,必须得走了。 一阵阵恶心涌上喉,她吐了一会儿却什么都没吐出来,仍然觉得胃里不舒服。 打开水龙头,掬了一捧水洗了把脸,这才感觉舒服些。 乔诗暮撑着洗手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满脑子都是今晚齐文凯对她欲图不轨的举动。 为了一份工作忍气吞声,让别人一个劲的揩油占便宜,她什么时候活得这么憋屈过? 在洗手间里待了几分钟,乔诗暮决定先行离开,毕竟齐文凯的意图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 只是她没料到齐文凯居然跟过来了,就在洗手间门口站着。 看见人,乔诗暮心里咯噔一下,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口,脚步一顿,她身体僵直了几秒,然后假意客套的问:“小老板也出来上洗手间吗?” 齐文凯嘴角挂着一抹佞笑,忽然发疯了似的扑过去抱住她:“小乔你知道吗,你深深地吸引了我,我太喜欢你了,做我女人,我保证不会亏待你,房子车子钞票,只要你开口我都可以满意你。” 乔诗暮被他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本能的发出尖叫。 毕竟现在是在大庭广众下,她以为他会有所收敛,所以才没有加以防备。 他死死的抱上来,她力气不如他根本挣不开,恐慌蓦然袭上心头,宛如毒蛇般从她的双腿处缠上来,有那么片刻她身体是绵软无力的。 “小乔,小乔,我太喜欢你了……” 齐文凯似乎是喝醉了,一身酒气扑面而来,还意图强吻乔诗暮。 乔诗暮见状惊恐又愤怒,想也没想,头往前猛地朝他撞过去。 齐文凯痛吟了声,松开她,脚步连连朝后退。 终于挣脱了他,惶恐的情绪使乔诗暮毫不犹豫的抬起腿就是一脚,直接踹在他的裤裆位置。 趁着男人表情痛苦的捂着裤裆没缓过来,她捂着发晕的脑门转身跑进了洗手间,跑进最里面的隔间里,双手颤抖着把门给反锁上。 不确定男人是否会恼羞成怒冲进女洗手间,她踩到马桶上,哆哆嗦嗦的从包里掏出手机。 乔诗暮原本想给费菲打电话,但又担心连累她,而且就算打电话给她她可能也没办法救自己。 姜丝丝离这儿太远了,根本等不到她来救自己。 门外,齐文凯已经闯进了女洗手间里,正大力的拍打着隔间的门。 那咚咚的声响,宛如敲在乔诗暮心里,她手指哆嗦的不行,害怕极了外面的男人会冲进来。 十一点多,夜已深,繁华的街道慢慢沉寂了下来,一辆黑色迈巴赫安静的驶过江上的大桥。 车窗半开,夜风灌入车内,轻柔的拨动男人头顶细碎的短发。 即便是在这黑暗的车内,夜也无法掩盖他身上清贵的气质。 后排,傅嘉木已经睡着了,哪怕是睡着了,怀里紧紧的抱着陆宸侑夫妇俩送的玩具。 红灯,傅知珩尾随着前面的轿车缓缓将车停下来。 车子堪堪停稳,手机蓦地响了起来。 他抬眸扫了一眼屏幕,哪怕没有备注,那串号码他也熟烂于心,指尖划过屏幕,毫不迟疑的接通来电。 电话那端,乔诗暮一边承受着齐文凯冲进来的恐慌,一边担心傅知珩会不接电话,神经高度紧绷着。 “喂?”熟悉的声音沿着电流滋滋传来,更加性感惑人。 乔诗暮宛如在溺水前抓住救命麻绳,情绪顿时有点绷不住,眼泪哗啦啦往眼眶涌,声音哽咽的对他说:“我在商都第十二层的女洗手间里,你能不能来救我?”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像一记雷鸣落下来,傅知珩眸子骤然一紧,忙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男人关切的声音就像一根针,不费吹灰之力的扎破了乔诗暮隐忍了一晚上的情绪,她掩着面,满脸泪:“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