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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了老道士,祝斯宁将目光放到敢下油锅的壮士身上。 搜查了老道士的摊子,那锭银子又回到祝斯宁手中。抛着银子到壮士摊上,祝斯宁先是表达了一番对壮士的仰慕之情,而后直接说想要拜师学艺,最好还是速成的,好在老爹生日那天露一手打压一下嫡兄的气焰。 银子到哪里,壮士的眼睛就往哪里走,听到祝斯宁这么说,连忙答应下来,保证半个月就能成。 “半个月太长了,七天后就是我爹的生辰了,能不能缩短一半,银子不是问题!” 壮士拍着胸脯保证只要祝斯宁的银子翻倍,缩短一半的时间不是问题。 于是当天祝斯宁就站在油锅面前,掀了油锅倒出里面的醋来。 晚上闭市,府尹带队,在市场督查官的带领下,将人以诈骗罪审了送入牢。 没了两个这两个摊子,菜市口依旧热闹不减,只是不少摊贩都不太敢去偷瞄祝斯宁了。 这小公子走哪个摊子,哪个摊子就砸了,第一次还能说是巧合,第二次就是必然了。 眼见祝斯宁直直往自己这边走,杂耍艺人都要给祝斯宁跪了。 这小公子长得好,可跟府尹关系似乎不错,谁惹了他第二天就要进大牢,杂耍艺人吓得嘴皮子都不利索了:“公……公子,您有何事?” “我看你这年龄,好像到服兵役的年龄了吧,怎么没去?” 想起最近的征兵,杂耍艺人抖了抖:“嗐,公子您看我这样,能去做啥啊。还是官府老爷好,看我这样就干脆免了我的兵役。不信小人可以拿证明给您,我真没逃,家里一家老小全靠我养,离不得人。” 祝斯宁颔首:“也是,我看你这身子骨,还是别去了,免得给人做了垫脚。” 杂耍艺人连连附和:“是是是,公子说得是,小人上有老下有小,没力气种田,做买卖脑子也不灵光,一家老小就指着小人吃饭,只好耍几个把戏过活,还请公子放过小人……”别来了,快走吧! 祝斯宁将银子放到杂耍艺人收取银钱的铁盆里:“我想问一下,之前你表演的几个戏法,能教我吗?钱不够我可以多给。” 这和上次与壮士说的话有什么分别?! 杂耍艺人怕死了:“教教教,不收钱都教。” “唉,那怎么行,你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家人都要靠你过活,也是不容易。” “没关系的,只要公子你觉得容易就行。” “你这是看不起秦王府?既然要学你吃饭的手艺,我就不会让你过不下去,反正我是学着玩的打发时间,你不用担心。” “秦……秦王?是……是那个秦吗?” “这儿还有另一个秦王吗?”祝斯宁背后传来一声朗笑。 一回头,祝修永换了身便装,就跟在他后头。 祝修永瞪他一眼:“就知道折腾人,府尹都找到我这儿来了,问你是不是要和市场督查抢饭碗。” 祝斯宁笑嘻嘻道:“没,我哪儿能啊,就是弘扬一下正义。” 祝修永敲了敲祝斯宁的脑袋:“三天砸了两个摊子,也就你做得出来。” 游手好闲不说,还编什么大家族庶子受嫡母兄长欺压的荒唐事,转头砸了人家的生意,将人送入大牢。 就算是目的是好的,旁人传开也不见得懂祝斯宁这么做的最初用意,只会留下一个嚣张跋扈的名声。 祝修永比祝斯宁的知名度更广,时常骑马带兵穿过城中大道归来,不少人都认得他。 “原来是二公子。”杂耍艺人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公子若是想学,说一声就是了,何必这么麻烦,还给钱……” 祝修永道:“他要给,你就收着吧,不白学。” 祝斯宁闲得发慌,每日花样不断,搞出一个纸牌就让府中不少人暗暗开始赌起来,祝修永真是怕了。 戏法杂耍也算是传统艺能项目,祝斯宁应该搞不出更多的花样了。 祝斯宁到底没好意思把人家的看家本事都学尽了,就学了半吊子戏法,偶尔也能拿出来充场面逗乐打发时间。 “殿下还学过戏法,真是令人意外。”萧逸明听祝斯宁说完,感慨道,“秦王与世子又忙于公务,秦王妃又……那时殿下尚且还能在市井里找到些许乐趣,现在入了宫,就什么都没了。” “好像是这样吧。” 祝斯宁随口应了一句,他不爱回忆受伤一事,是觉得自己是在秦王妃死后才穿来,原主早已在乱箭中死去。 之前的事他没有亲身经历过,无法讲述,只好淡化不提。 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再要求一双完好的腿未免太贪心,已经造成的事实无法更改,他既然接替了这个身体,就要好好活下去。 “边城多战事,也不知何时才能安宁。”萧逸明抽出一本书低头翻阅,转头道,“我听说上过战场的老兵退下来,时常会遗留暗伤,而朝廷的抚恤金往往只够支持饱腹,抓药看病是不够的。我想着,如果这些人多少都是有经验的,能不能好好地利用起来……” “安置老兵,让他们有所养有所用可不是易事,若是没有战争,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受伤死去。”祝斯宁跟着感叹。 “殿下也是希望边城能安定下来?” “当然……” 祝斯宁忽而一顿,如果按照原剧情,这个时候萧逸明应该准备和谈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