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郑渚仪遇刺
郑渚仪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把菜咽了下去。 见他吃了,苏清荷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继续夹菜,两个人的距离越发近了起来。 郑渚仪从未和女子有这么亲密的接触,更别说是喂饭这种……难为情的事情。 然而苏清荷似乎乐此不疲:“来,喝点汤。” 郑渚仪这下实在受不了了:“我自己来。” 苏清荷把勺子放在他嘴边。 郑渚仪的耳朵尖都红了,将勺子拿过来,低着头喝汤,全程都不再看苏清荷。 上辈子,苏清荷和郑渚仪的接触根本就没有几次,只是听闻他暴戾残忍又冷漠,是个十足的煞神。但是现在接触下来,总觉得应该是苏灵雨他们这些人别有用心的算计。 对面的郑渚仪沉默的吃饭,然而红红的耳朵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 苏清荷看得开心,凑到他身旁,声音低低的:“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安王殿下~”她的尾音轻轻上挑,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轻佻。 郑渚仪cao作着轮椅,连忙拉开距离,似乎是有些慌乱,还差点从轮椅上栽下来。 苏清荷看得很是有趣:“安王殿下你慢点呀,一个男人家,怎么还能害羞成这样。” 郑渚仪扭过头不看她:“谁害羞了!”说着,就忙不迭的自己cao作着轮椅走了。 苏清荷低低的笑。 郑渚仪简直太可爱了,她总觉得自己是个女流氓。 深夜—— 外面似乎是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郑渚仪和莫迟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你安排几个人保护苏清荷,别让她被误伤。”郑渚仪开口。 莫迟迅速离开。 窗户猛地被吹开,一股强劲的风朝着郑渚仪袭来。 他坐在轮椅上,手死死的抓着轮椅的扶手。 寒光一闪,一个黑衣人直接朝着他刺过来。 郑渚仪咬咬牙,坐在轮椅上,cao作着轮椅似乎是想要避开。 然而轮椅太过笨重,而黑衣人动作太快。 “刺啦”一声,郑渚仪的衣袖被径直划开,刺进皮rou。 “爷!”莫迟刚回来,就看到这一幕,气的眼睛都红了,几乎是不要命似的冲过来。 “锵”的一声,剑碰撞在一起。 紧接着,又有七八个黑衣人过来,似乎是要攻击郑渚仪。 莫迟几乎是拼死相护。 若是寻常有功夫的,莫迟一个能打二十个。 然而这些人,应该是有人故意为之。 每一个功夫都了得,带着强烈的目的性——引郑渚仪动手。 莫迟这边,即便是拼了命也只能拦住十几个,总会有黑衣人越过他,朝着郑渚仪发动攻击。 而郑渚仪,只能控制着轮椅躲避攻击,最后被逼急了,抽出剑也偶尔能应对一下。 但是比起活动自如的莫迟来说,连自保能力都没有。 黑衣人趁着郑渚仪反应不过来,一剑直直的刺到了他的后背。 “主子!”莫迟的身上也没好到哪里去,迅速扑过来,“我和你拼了!” 莫迟的爆发力极为惊人,若是这么豁出性命的去打,这群人也不可能轻松。 “撤!”黑衣人中有人喊了一声,一群人迅速收手,撤退的干净利落,就像是根本没有来过。 莫迟全身是伤,却忙不迭的跑到郑渚仪的面前:“主子,你感觉怎么样,都是属下的错,早知道应该把絮语留下,我……” “把门关上。”郑渚仪缓缓开口。 莫迟愣了一下,连忙把门窗关好。 这个时候,郑渚仪缓缓的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以后把絮语放在苏清荷身边吧,这种事情只会多不会少。”郑渚仪说着,从抽屉里拿出药膏,把外袍和上衣脱掉,把药膏抹上。 莫迟气得要死:“试探试探,每次都来试探,试探了这么多次还想怎么样!” 郑渚仪眼眸冰冷,一句话也没说。 “要不是主子你不愿意参与这些皇室斗争,哪里需要装残?!”莫迟咬牙切齿,“要我说,再这么下去,你直接去掀了狗皇帝的宝座,杀了他们算了!” “莫迟!”郑渚仪皱眉,“后背。” 莫迟接过药膏,帮郑渚仪上药。 后背已经有很多伤痕,新伤旧伤叠在一起,看得触目惊心。 “上次试探的伤还没好,又来了一道!”莫迟攥着药膏的瓷瓶,“爷,你为何还要忍下去?” 郑渚仪的眸子晦暗不明,过了很长时间,才缓缓开口:“还不是时候。” 莫迟盯着郑渚仪后背上深可见骨的伤痕,恶狠狠道:“若不是主子你无意于那皇位,狗皇帝哪里能安安稳稳坐那么多年?我们是不是要敲打敲打他了?” 郑渚仪略微思索了一下:“不急于这一时。他们试探了这一次,能安稳些时日。王妃才嫁过来不久,她母家又待她不好,若是此时贸然出手,那皇帝定会向苏家施压,到时候,她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莫迟傻了眼,麻利的把药上好,帮郑渚仪披了件衣裳,这才绕到他面前:“爷,你其实是喜欢王妃的吧?” 郑渚仪扫了莫迟一眼:“胡说八道!” 莫迟笑呵呵的把药膏罐子放好。 郑渚仪站起来,脸色微微有些发红。他掩饰一般的站在窗边往外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莫迟笑笑:“你腿的事情……若是时机合适,你可以给王妃坦白。” 郑渚仪皱皱眉,最终还是摇头:“罢了,此事知晓的人越少越安全。苏清荷那边你不用管,他们家本就一心向着皇帝,万一说漏了嘴,后患无穷。” 莫迟点头,然后又叹气:“爷,前两日你让我查的事情,我查到了。你猜的没错,就是苏家。我没敢和王妃说,先过来问问你的意思。” 郑渚仪皱眉:“嗯,我找机会告诉她。” 莫迟看着郑渚仪,越看越觉得自家主子现在更有烟火气了,不怕死的又凑上来:“爷,王妃最近老是被找麻烦,你不心疼吗?” 郑渚仪没说话,眼睛一直看着窗外,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到。爷,别忍着,怪辛苦的。”莫迟笑的贼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