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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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执首辅抢我回家(重生) 作者:柚一只梨 文案: 【甜饼,不甜头给你】【前世今生,两世痴恋】 1 谢汝是侯府庶女,她命不由己,为了生存,从来都谨小慎微、力争平庸。 十七岁那年,她对一个男人一见钟情,那是她的梦中人,是她唯一的牵挂。 一朝重生,再见他时,谢汝满腔爱意追上去,却发现,他似乎不再是前世的那个他,不是她所熟悉的任何样子。 地位悬殊,物是人非。 他叫沈长寄,已经是她想爱却不敢爱的人。 2 轩朝首辅沈长寄狠辣绝情、权势滔天,是帝王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剑。 众人皆知,首辅大人冷心冷情、铁面无私,即便是血亲也面不改色地能斩于刀下。 却无人知,午夜梦回时,两世执念让他愈发疯狂。 * 后来陛下为首辅大人在宫中设宴择妻,两人偶然相遇。 他将她困在花园一角。 她红着眼圈,轻声拒绝: “家中嫡母已为我定下亲事……”她心如刀割,哽咽道,“只怕无缘与大人……” 男人突然俯身,以吻封缄。 热息洒在耳畔,眸中爱意翻涌。 “你只说,可愿嫁我为妻?” “……愿。” “好。” 再后来谢汝议亲这日,孤僻乖张、嗜杀成瘾的首辅大人带着彩礼冲进了谢府。 当着父母和夫家媒婆的面,抢走了她。 “跟我回家。” 他用灵魂献祭,只求生生世世与她圆满,直到时间尽头。 ——吾妻阿汝,轮回不止,你便只能与我纠缠。 食用指南: 双c双初恋he,甜文,无狗血误会,无破镜重圆,前世今生1v1。 架空,历史大杂烩 一句话简介:蜜恋甜宠:黑化首辅宠妻记 立意:永不放弃,在圆满的爱情中成就更好的自己 内容标签:前世今生 天作之合 重生 甜文 主角:谢汝 ┃ 配角: ┃ 其它: ================ 第1章 重生。(修) 成宣十七年,夏。 炭烹六月,烈日似炉,山间飞鸟藏在葱郁的林木枝头,晌午日头,幽静小路上影影绰绰可见一黑色马车由远及近。 昨儿个白日才下过一场大雨,今日guntang的日光又笼罩了整个京畿,阳光暴晒蒸干了泥土中的雨水,脚下的路硬而实,回京之路畅通无阻。 马车在山间小路穿梭,车舆遮得住光,可季夏时节那粘腻的潮意却直往人心里钻。 四平八稳的马车里,谢汝身靠着车璧,四肢酸软无力。她闭目养神,耳边是婢女絮絮叨叨的抱怨声。 “这什么鬼天气,闷死了……”莲月手中摇着团扇,热得直翻白眼。她不满地一边小声嘟囔,一边将手中的扇子拍得哗哗作响。 这婢女是侯府派来接她回府的,心里定是不满极了,人人都知晓来接她回府是个苦差事。 谢家的二姑娘谢汝自从十岁那年起就被送出了府,侯爷和夫人将她安置在距郦京三百里的慈明寺,距今已逾七年。 明面上,是让自幼体弱多病的二姑娘受佛光普照,蒙佛祖庇佑将养身子,为侯府的老夫人祈福,可实则…… 实则是为,二姑娘八字不详。 谢汝养在庙中的这段时日,谢家虽是照常将好穿好用不间断地往寺里送,但却无一人在这七年间来探望过她。 一个令侯府众人避之不及的庶女,能为她维持表面的风光已是最大的仁慈。 此次来接谢汝回京,夫人体恤谢汝的行囊细软多,派了三辆马车。两名年轻力壮的小厮一人驾了一辆,再加一个车夫拉着莲月,四人三马,便是全部了。 “姑娘……”谢汝的贴身丫鬟玖儿忐忑地弱弱开口唤道,“可要用些水吗?” 谢汝摇头。 少女微垂着眼,乌黑剔透的美人眸半敛,浓密纤长的眼睫不时颤动,那含娇倚榻的神情颇有些柔弱美人的楚楚模样。 身段窈窕,纤腰不盈一握,白皙如瓷的肌肤在淡绿色平罗衣裙映衬下显得愈加雪白,露在外的颈间不见一滴汗珠,浑身散发着浅淡的梨花香气。 莲月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上满是一股被汗水浸透后,又捂了一天一夜的恶心味儿,她嫌恶地皱了皱眉。 舟车劳顿,几日未曾睡过一个好觉,谢汝疲倦地倚着,半挑轿帘望向外面,刺目的白光晃得眼睛生疼。 她下意识闭了闭眼,落下帘子。一手托着腮,撑在榻上的小桌上,一手隔着衣服,慢慢摩挲着垂在胸口的白玉吊坠。 越是靠近郦京都城,越心烦意乱,回京也不知会是怎样的境况。 手下捻玉的动作不自觉地变快,她不愿再想,干脆阖上了眼。没一会工夫,身子越来越沉,在莲月低声的抱怨中,渐渐入眠。 陷入梦境的那一瞬间,灵魂被拖进无尽的漩涡中,熟悉的坠落与窒息感再度席卷而来,记忆被拉拽回那个梨花漫开的春天。 她隐隐察觉,自己又要做那个梦了—— 梦里的她身着火红嫁衣,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 明明是大喜之日,她却满脸遍布泪痕。她嘴里塞着布条,手腕上捆着绳索,因为挣扎许久还在纤弱的皓腕上留下了一圈儿红痕。 她很累了,绝望地靠着车璧,恍惚间,有马蹄声渐渐清晰。 马车很快被人拦下。 “阿汝?” “阿汝!” 谢汝意识模糊,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是幻象吗? 是……是他来了吗…… 嗖——!! 利箭擦着空气,直直探入轿中,没入血rou。红盖头掉了下来,谢汝低下头,她的胸前,火红的嫁衣上,插着一支箭。 那里有点疼,身上还有点冷。 外面乱成一团,哭喊声吵嚷一片,空气里的血腥味儿愈发浓烈。 还未回过神,又有两支箭刺破轿帘,穿透了她的身体。她听到远处有人叫她,这次她听清楚了,有人在叫她。 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身子向前靠,从轿子里栽了出去,意料之外地没有很狼狈,因为她倒进了一双颤抖的臂弯里。 男人拿下塞在她嘴里的布条,不知所措地绕过伤处抱着她。他从来都是温润和煦的模样,举手投足都彬彬有礼且镇定从容,何时有过这般无措和慌张。 “我们怎会这般苦呢。” 她靠在他怀里,紧抓着他的袖口,轻声喃喃。 人将死时原来是这般感受,很痛,能感受到血从胸口的窟窿里往外涌,身体的温度在一点点降下去,灵魂似在躯壳里飘荡,不过片刻便会归入太虚。 一滴又一滴的热泪砸在谢汝的脸上,顺着她的心缝流进心底,她听着头顶传来低声的呜咽,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四周好像埋伏了许多人,都举着弓箭对着他们。 直至此刻她也不知,谢家欲将她嫁往何处?想要取她性命的又是何人? 究竟缘于何故,这般不得善终。 男人哽咽着将她身上的箭拔了下来,然后把她护在怀里,克制的吻印上她的额头。 他抱得极紧,比谢府的丫鬟们逼迫她换上嫁衣时用的力气还大,可再大的力气也挡不住涓涓血流奔涌而出。 他的一身白衣被她的血染成鲜红,看上去竟好似也同她一样穿了喜服。 霎那间,有人一声令下,万箭齐发。 他不动如山,似对周围一无所察。 谢汝再也说不出话,只能拼劲最后一丝力气,睁开眼睛最后深深望了他一眼。 男人紧紧抱着她,弯了下唇,清隽白皙的脸上染了鲜血,看她时眼里的笑意一如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