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夫君他是酸的在线阅读 - 第16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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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管家笑眯眯宽慰景湉期道。“女郎不用担心,少阁主昨夜便安排妥当了,且每次放榜,宫中都会有兵士维护秩序的。”

    景湉期疑惑。“难不成宫中也担心榜下捉婿一事?”

    叶管家正给景湉期扎着风筝,破着竹签。“您想想啊!这些举子中若有好的,圣上当然是先留给臣子们挑,若是随意被一些商户抢了去,多可惜啊!”

    “确实很有道理。”景湉期点点头,毕竟这些能中进士的人中,小年轻也是很好的资源。

    就说她的两个表兄和顾修谨,那也算是青年才俊,样貌好不说,智商也是比较高的了,基因挺好的。

    叶昰倾来院中找景湉期的时候,见她竟然气定神闲的同叶管家一道做纸鸢,半点没有家人放榜的焦急模样。

    “今日你表兄他们放榜,你竟是不关心吗?”

    “不是,学生关心的啊!不信你问叶管家,先时学生还让他派人去护着表兄他们呢!”景湉期正学着叶管家用火将竹签烤弯,弄出自己想要的形状,一不小心又烤糊了。

    “在你看来,你的表兄他们必是榜上有名了。”叶昰倾见她这样子,像是对那几人上榜很有自信。

    “我大表兄和阿谨应是会在榜,二表兄恐怕就不成了。”景湉期不服输,又拿了一个竹签子开始烤弯。

    “你大表兄倒是早几年就中了举人,可你二表兄进学的时间比顾修谨还要长许多,怎么还上不了榜?”叶昰倾又问。

    “凡是还是讲些天分的,阿谨呢,刚好是那种又有天分又努力的人,我估摸着搞不好他的成绩会比我大表兄还好呢!”景湉期毫不吝惜对顾修谨的夸奖,只顾着烤竹子,也没注意少阁主的脸色已是很差了。

    “你竟是如此……”叶昰倾忽得觉着很没意思,倒是他自取其辱了,她本来就是对顾修谨有所偏爱的。

    “哎呀!”显然,景湉期这一根竹签又烤坏了。

    “我都弄坏了这么多……好难,我真的好笨……”景湉期完全沉浸在做纸鸢的世界里,叶昰倾一看她脚下,估计已经弄废了十几根细签子了,看那脸色,再弄不成恐怕就要哭了。

    “没事没事,这些签子用完了,老奴再给您破几根便是。”叶管家安慰她,十分的宠溺。

    “这么难的吗?”叶昰倾顺手拿了一根竹签,看了看一旁管家做好的那个风筝,“你是要弯成这个样子?”

    景湉期连连点头。

    叶昰倾便照着那个模样,慢慢将竹签子在烛火上烘烤起来,不多时就弯好了,和叶管家那个弯出的弧度相差无几。

    “少阁主您好厉害啊!一次就成了!”景湉期双手托着腮,她平日里也不手残啊,怎么到了这里就那么笨拙。

    “再往后是这样吗?”叶昰倾有样学样,不过多时就扎好了一个风筝骨架。

    “对对对!就是这个样子。”景湉期点头如捣蒜,让叶昰倾再给她扎一个,叶昰倾便又很有耐心又扎了一个骨架出来,依旧十分完美。

    看来是真的动手能力强,并不是偶然。

    “其实这也不难,是你手上力道没用对,烤竹签的时候太急躁了。”叶昰倾拿了一根细长的竹签子,让景湉期握在手中,从背后拥着她,自己握着她的手试了试力道。她的手指纤长,又瘦又小,叶昰倾的手掌几乎可以完全包住。

    “女郎!杨家大郎君中了!……”茯苓风风火火冲了进来,边跑还边嚷嚷。

    “中了,可是一甲!”景湉期那叫一个灵活,立时就从叶昰倾怀里钻了出去,也没什么心思扎风筝了。

    “是一甲!刚好是一甲最后一名!”茯苓上气不接下气道。

    “其它人呢?”景湉期又问。

    “顾家小郎君中了一甲第五,至于……杨家二郎,没中。”茯苓又答道。

    “果然和我料想的一样。”景湉期颇为自得的捏着自己手里那根竹签子晃了晃。

    “啊……少阁主,管家……”茯苓光顾着和景湉期分享这个好消息,一时竟是没有注意到少阁主也在!

    “你……也累了,再去打听打听,可还有什么消息。”景湉期晓得茯苓难办,连忙找个借口将他支开,回身冲刚刚被自己晾在一边的叶昰倾讪讪笑了。

    “少阁主……咱们继续扎风筝……吧……”景湉期已经做好了叶昰倾一甩袖子走人回去生闷气的准备,不想那人竟是没有多少生气的样子,又拉了她过去。

    “好。”叶昰倾又想方才那般拥着她,这次几乎是将她抱在怀中,握着她的手开始烤竹签子。

    一连扎了六个风筝架子,将所有竹签都用光了才放过她。

    偏生叶管家像是在旁边看戏的,见竹签子用的差不多了,还笑眯眯问:“女郎,可要老奴再破些竹签啊?”

    景湉期疯狂的摇头,只将头上的珠花都甩掉了一朵。她发誓,以后再也不找叶管家做风筝了!

    “你表兄一个金榜题名,一个名落孙山,你也当去看看,这些风筝改日再糊,管家,备车。”叶昰倾总算放过了她,让管家备车,欲去杨博瞻兄弟二人的住处看看。

    见景湉期那模样,叶昰倾就知她不想自己跟着去,于是又说到,“你表兄中举,承恩王府交游一番也是应当的,走吧!”

    景湉期当然晓得是应当的,可是她现在觉着后背还烫的很,一身的冷汗,不想再和这人同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