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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清砸吧着嘴巴,将剩余的酒气吞下,方才说道:“小津,在我心中你一直都是完美无缺的,可能是因为我和你一直肩并肩站在统一战线上,我看不清真实的你,如果我们换一个位置,就像现在这样,我站在你的对面,或许我就能看到你身上的缺点……” 向清说话的时候双手一直在空中比划着,声情并茂。 “我有缺点?”覃小津的眉头拧得更深了。 “有的啊,”向清伸出手指指着覃小津,拉长了声音,“真的有的啊……” “那你说说看,我有什么缺点。”覃小津神色严肃。 向清说话前瞟了覃小津身边的白荷一眼,笑意更深了。 她说道:“我觉得你其实是个幼稚的家伙,你的脑子好像也并不好使,语言天赋也未必高,明明一句话可以说明白的事情你总是非要先做动作……” 这似曾熟悉的台词让白荷有些慌。 她的脑海里快速闪过酒店通廊外的一幕,一个白裙女人正在经典画报、黑胡桃木、黄铜元素光影交错的背景中对着向清大放厥词……那个白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白荷! 身边覃小津阴云密布的面孔让白荷有拔腿就跑的冲动,但她的冲动还未付诸实践,手就被覃小津握住了。 然而向清的吐槽还在继续—— “我一直以为我已经把你打造得非常成功了,在海外也是很有名气的古筝演奏家,有很多很多演出机会,然而回到国内来,我发现,你的名气嘛根本就没有,连他们资深的筝童家长,都从来没有听过古筝界还有一个叫覃小津的古筝演奏家,全国人民就更不知道你是哪根葱了!” “还有还有,我一直都觉得你颜值高,你是全世界最帅的男人,然而现在我才发现你就是一根瘦竹,动不动就胸闷气短,吃个夜宵还要担心会不会闹肚子,那个体质啊……” 完美复制了那个女人的台词。 那个女人——白荷,此刻大气都不敢出,缩在覃小津身边装孙子。 向清却一把拉过常苏,对覃小津说道:“小津,你不要狡辩你体质好,你有常苏的胸肌吗?” 隐藏的胸肌从未被明目张胆夸过,这让常苏受宠若惊,然而小先生俨然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他只能忍着内心的小得意,无比同情唤道:“小先生……” “向清喝醉了,你送她回家!”覃小津丢下一句话,拉起白荷就向外走去。 站在不远处的向前高金娴夫妇俩目瞪口呆:女儿不但不喜欢覃小津,简直还是满满地嫌弃呀!他们是怎么误会成女儿对覃小津爱之入骨的?难道这就是代沟? “我们把向清带回家吧。”高金娴无比放松说道。 向前却表示:“女儿大了,在外面过夜也没什么,咱们是开明的父母,不是吗?” 高金娴发现向前看着前方的视线呆直中含着一丝欣慰,她不禁也看了过去—— 向清正追着常苏跑,嘴里嚷着:“常苏,我想吃肌rou!” 常苏在前面逃命似的跑,边跑边捂着领口:“太晚了,要吃鸡rou,常苏明天才能给你做啊!” “那男孩子是不是说会亲自送向清回家?”高金娴问道。 向前答:“要是他没把向清送回家呢?” “有什么关系,有危险的貌似不是咱们向清啊!”高金娴特别放心说道。 他们女儿还是那个制造危险的人呢。 “貌似,那个男孩子更危险一些。”向前喃喃。 “那就没办法了,又不是咱们的孩子,咱们关心不过来。” “也对,咱们就是一对带点自私的普通父母啊。” 高金娴耸耸肩,带着向前回家了,她要快点回家洗掉这“大便头”。 晚宴厅门外,覃小津放开白荷的手,皱着眉,冷冷看着白荷。 白荷一边揉着手腕,一边东张西望:好可怕的眼刀啊,不过没关系,只要不对视,她就不会挨刀。 “你不是说向清不会信你的话吗?” 耳边传来无比委屈的声音,白荷只好看向对方:“你说什么?” “那天在酒店顶层阳台,你跟我说过,你的话向清不会当真的。” 月季花圃前的一幕又倏地回到白荷脑海里:“向小姐眼中,覃先生天上有地上无,我那些话,她不会当真的。” 看着眼前男人生气的眼神,白荷干脆破罐子破摔:“她就是信了我的邪,你能拿我怎么样吧?” 呵呵,今晚洞房花烛夜,看他能不能拿她怎么样。 …… 桑教授从二楼走下来,见大家都已经聚到客厅,便问道:“晚宴结束了?” “再不结束,天都要亮了。”覃湖笑着说道。 覃山海非常配合地打了个哈欠,“大家都早点睡吧。” “奶奶,两个小孩儿都睡着了,就不叫醒他们了,我和白荷明天过来接他们,奶奶早点睡,姑姑早点睡。”覃小津说着领着白荷起身。 反正他就是个六娃,习惯了。覃山海显得气定神闲。 桑教授挽留道:“小津哪,这么晚了,就留在家里睡吧,你不累,新娘子也累了啊,这里去酒店还好远呢。” 覃湖也劝道:“是啊,小津,这么晚,老张还送其他客人去酒店呢,你晚上喝了酒也不能开车啊。” “姑姑,我和白荷自己打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