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拆穿
村民们得了张瘸子的话,义愤填膺地将柳圆圆和蒋妹二人包围住。 那些狰狞的面孔上,凶狠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柳圆圆,大喊着:“烧死她!烧死她!” 这些愚民听信张瘸子胡言,其中有几人拿出事先准备的粗绳子就要将柳圆圆给绑起来。蒋妹吓得杏眸微红,盈盈泪光,泪水几经落下。 道长看到这一幕,故作清高的眼神中流露出笑意,满是幸灾乐祸。 柳圆圆死死地将蒋妹护在身后,在那些愚昧的故人朝着自己靠近的时候,她不仅没有表露出丝毫的惊慌,反而忽然笑了起来。 村长刚要开口命人将其拿下,却注意到柳圆圆那冷嘲热讽的笑意,话到嘴边,陡然一转:“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柳圆圆不答反问,“我笑你们这么多人居然被这等江湖骗子给蒙骗,为其烂大街的骗术要将无辜之人给烧死,简直残忍至极!” “而你身为一村首领,居然连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可笑至极!” 老村长在村内这么些年,怎么说也颇有些名望,被柳圆圆三言两语这等诋毁,当即脸色就冷沉了下来。 道长顾不得村长回话,当即就跳出来指责柳圆圆,大喊道:“你这妖女在此胡言乱语,还不赶快将她抓起来烧死,否则你们都要被她的妖术蛊惑了!” 柳圆圆沉着冷静,她神色淡然地看向道长,讥诮地笑了:“你这个骗子说我胡言乱语、蛊惑人心,怎么就不是你做贼心虚,不敢让我戳穿你呢?” 这句话可谓是一针见血,堵得道长憋着通红的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村民大多失去了理智,可也有少部分明事理之人,见柳圆圆如此说来,其中平日同蒋三哥走得稍近的张远走了出来,趁机询问道:“你说那道长是骗子,可是有法子证明?” “那是自然。”柳圆圆笑着应声,她径直从人群中穿过,随后走到桌案前将那符箓拿起,说道:“当年我娘死后,我曾在尼姑庵内带过一段时间。尼姑庵的道姑告知我,其实只要将一种特殊的药粉化开,随后将其涂抹在之上,只要放在火上那么轻轻触碰,自然而然就会显现出图案来,” “一般许多游历江湖的骗子,甚是喜欢用这一招来坑蒙拐骗。” 说着,柳圆圆就将那一沓符箓全部都拿起来,朝着火堆里一扔,就见那些纸张在短瞬间全部浮现出恶鬼形象。 如此一来,道长的谎言就不攻自破了。 道长见自己大势已去,村民质疑和愤怒的目光全都看向自己,恨不得要将其给撕碎,当时就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或许是急中生智,道长眼珠子一转,当即就反咬柳圆圆一口:“你们不要相信她,这一切皆是此人用妖术来魅惑你们,全部都是假象,快将她做起来。” 可是柳圆圆仿佛早就已经料到道长回来着这一招,对于这种无赖,当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 好在她早有准备,势在必得! 柳圆圆笑了,在没有村民的阻挠后,一边说着,一边向道长迈出步伐,道:“说我是妖女,那我还说你是猪精呢!” 话音刚落,不等道长往后退去,柳圆圆的拳头当时对着了道长的肚子挥了下去,随后趁着众人不备,将早已经藏在袖中的红蜘蛛放在道长的脸上。 道长吃痛叫了出来,吓得蜘蛛当即反咬一口,如此柳圆圆松手,趁着众人将注意力都集中在道长的身上,弹指一挥,把小蜘蛛给扔了出去。 神不知鬼不觉。 柳圆圆早年学过格斗术,加上自己大学学医,对人体骨骼结构非常了解。这一拳打在哪里,用力多少能够让人生不如死,她非常清楚。 至于那蜘蛛,柳圆圆曾经在书中看过介绍,对人有轻微的毒素。至于效果嘛,稍后便有好戏看了。 此刻道长呜呼直叫,满地打滚。 村民们看着道长半响后,等其疼痛感稍稍减去,抬起头来,让在场之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果真如同柳圆圆所说,此人的确是猪精不假。 就见那嘴唇在瞬间肿大起来,慢慢扩散开,整张脸也随之变得又红又肿。 看到这一出,村民们各个也不愿在这里待下去,那脚底就跟抹油似得,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很快,原来还人满为患的小院忽然就清空了。 蒋三哥打猎回来,今日捉到了两只兔子,正好能够回来焖兔rou给柳圆圆和蒋妹吃,这心情也是不错。 可走到家门前不远的地方,就看到许多村民纷涌而出,那惊恐的神情就像是见了鬼似得。 蒋三哥当时察觉不妙,拧着东西疯狂地往家中奔去。以为柳圆圆出事了,岂料她平好端端的待在院子内,取了一盆水给道长当镜子。 道长一瞧自己的脸肿的那么大,疼痛难耐,急忙跪地求饶,恳求柳圆圆放过自己。 “你们没事吧?”蒋三哥走进来,看着自家meimei平安无事,长舒了口气。 等看到地上的道长时,火气噌地冒了出来,不同他多说废话,上前就将他给打了一顿,随后直接扔了出去。 “要是让我再看到你,见到一次打一次!” 蒋三哥丢下这句话,气冲冲地将门给关上了。 不用想,今日所发生的事情,断然同那招招摇撞骗的道长脱不了干系! 事情正如同蒋三哥所料,后来从蒋妹的口中得知了来龙去脉,对于所发生的一切,蒋三哥愧疚难当。 晚食有了兔rou,柳圆圆和蒋妹吃了那么久的素食,好不容易开荤,也是欢喜不已。可是在将晚食吃完之后,柳圆圆也没有看到蒋三哥的身影。 后从蒋妹的口中得知,蒋三哥必然是为了白天的事情而愧疚,此刻正坐在院子里发呆。 夜幕落下,月色如水,轻轻笼罩着大地。 柳圆圆拿着酒壶从屋内走出来,看到蒋三哥果真坐在那里望着夜空,双目无神地发愣。她走到旁边坐着,随手将酒壶放在旁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