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豪门失贞嫡妻在线阅读 - 第2节

第2节

    舒瑾楠嘿嘿冷笑道,“叫什么?是不是想引人围观?就知道你这个小贱人好这口,干这事还得有人看着才够舒爽是不是?”

    “你……”

    舒瑾楠拥着程芸珠,让她的后背贴着树干,把她的腿挂在了自己的腰间,用嘴捏的她的下巴说道,“你要是想叫别人看见,就使劲儿的叫唤吧。”

    程芸珠脸色变了几变,最后闪过一丝刻骨的恨意,忽然间就拼命的开始挣扎了起来,她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这舒瑾楠简直不把她当人一样,这样屈辱的活着还不如死了。

    就是舒瑾楠身手了得,在这样树枝上,又是做那档子事无法分心,被程芸珠挣扎差一点不稳掉了下去,他深吸了一口气,抓着程芸珠的手,阴沉的说道,“你是不是以为你弟弟现在全然没事了?五万两的赌债,又睡了人闺女,要不是我……呵呵,你信不信,你要是把爷惹毛了,他当时怎么出的事,我现在就让他怎么回去。”

    程芸珠一口气差点没咽下去,哽咽的说道,“他是被设计的!是冤枉的。”

    “谁信?你信?可是告到顺天府,他们只看证据谁信你的一面之词?到时候消息传了出去,让成南侯知道了,以他不待见你弟弟的情况,你弟弟就是怎么死的,别人也不知道。”成南侯是程芸珠的二叔名叫程祁富,程芸珠的父亲去世后本有人说会让程芸珠的弟弟程瀚池继承爵位,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改成了程祁富继承,或许是觉得地位受到了侄儿的威胁,程祁富看着程瀚池很是警觉。

    程芸珠泪如雨下,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舒瑾楠要这么折磨她?随即不自觉的放低了声音,“世子爷,这可是在外边树上,就是一般的娼妓也不曾这样的……,您就饶了我吧,只要在屋里,怎么样都随你。”

    程芸珠却是不知道,就是她这种放不开手脚,欲迎还拒的摸样更是勾人,舒瑾楠一边辱骂她,一边看着她含泪痛苦的神情,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意。

    舒瑾楠紧皱着眉头,“废话少说,少在这里给我爷装贞洁。”

    程芸珠咬紧牙齿,慢慢的松开阻拦舒瑾楠的手,含泪贴了上去。

    舒瑾楠低头吻住程芸珠的嘴唇,只觉得口齿留香,满口的香甜,他动作更加的猛烈,连树枝都发出晃动的声音,程芸珠只觉得自己都快要被摇散架了,那感觉渐渐调动了起来,忍不住想要吟哦出生,却知道这是在外,只能生生的受着。

    日头渐西,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舒瑾楠紧紧的握着程芸珠的腰肢,猛烈的进出,程芸珠知道舒瑾楠已然到了最后关头,不过差她一点推波助澜,便是忍着恶心说道,“世子爷,奴家好生喜欢。”

    “喜欢什么?”舒瑾楠的眼睛里已经看不见其他东西了,满脑子都是飘飘欲仙的滋味,真想死在她的身上。

    “喜欢世子爷高贵清华,喜欢……,对奴婢好。”

    “还有呢?”舒瑾楠额头上青筋暴起,动作没有停下来过,他觉得快了,差那么一点点就……

    程芸珠麻木的说道,“世子爷好勇猛,奴家都受不住了,求世子爷绕过奴家吧。”

    舒瑾楠听了这话,只觉得脑子一根玄狠狠的崩断,随即一种说不出的触电滋味从脊椎骨下移,最后到了他的男性处,他眼前一片模糊……,失口喊道,“明珠!”

    程芸珠觉得一阵讽刺,在床上和她云雨还能喊出她堂妹的名字,到不是说她对舒瑾楠有什么情意,只是觉得犹如被钝器狠狠的砸伤了般伤了自尊。

    ***

    程芸珠看着舒瑾楠骑着一匹异常俊美的白色骏马,又恢复了一派眀国公世子爷的派头,气度尊贵,就觉得无限讽刺,谁会料到舒瑾楠在床笫之事上是这么的下流……,真可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四小姐,我们送了您之后还得回侯府去复命呢。”正在程芸珠思索这会儿,一旁的竹凉冷冷的说道。

    “我知道了。”程芸珠应了声,上了一旁的小轿子。

    轿子晃晃荡荡的抬起,竹凉对着一旁的秋红说道,“你说我们小姐当真是好心,带着她来参加春宴就够她脸面了,她倒好,自己到处跑……,害我们找了那么半天,问你去哪里了吧?竟然说看到一处景色宜人的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原来这个竹凉就是刚才按照程明珠的吩咐去找人的丫鬟。

    秋红看了下轿子,轻声说道,“你小声点吧,怎么说也是府里的四小姐。”

    “好吧,不说就不说了,以后打死我也不沾惹她的事了。”

    程芸珠坐在轿子内,闭着眼睛,那手却是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夜色渐浓,一顶小轿子落在羊角灯胡同口,轿帘子被掀开,程芸珠缓步走了出来,“你们回去吧。”

    跟随在一旁的竹凉和秋红应了一声,就指挥轿夫转头回去了。

    门上的黑漆掉的斑斑点点,半开的小角门旁有一个年长的老者在打盹儿,程芸珠走过去摇了摇老人,“余叔,你醒醒。”

    余叔打了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见到程芸珠高兴的说道,“二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夫人都问了好几遍了。”

    “嗯,让余叔久等了,进去吧。”

    余叔一边锁了门,一边跟在程芸珠后面说道,“二小姐饿了吧?老奴这就让翠娘去给姑娘做饭。”

    程芸珠点头,翠娘是余叔的儿媳妇,如今他们不过只剩下余叔一家子的下人,和曾经繁盛时候相比,当真是天差地别。

    刚走到门口,就见到一个穿着藏青色直裰的少年走了出来,他和程芸珠容貌有几分析相似,“jiejie,你回来了。

    这是程芸珠的弟弟程瀚池,今年刚刚十三岁,程芸珠还有一个jiejie程含珠嫁给了大理寺卿王许的长子为妻,一年也只有逢年过节才能见上一面。

    “嗯,刚回来,娘呢?”

    程瀚池咬了咬下唇,露出愤然的神色,“三婶来过了,娘在屋里生闷气呢。”

    “她又来干什么?”程芸珠警觉的抬头,她知道侯府从来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每次来都是要出幺蛾子。

    “说是府里的老太太要过寿,知道娘的菜做得好,特别是一道松鼠桂鱼,老太太最是喜欢吃,让娘记得做寿前一天过去帮厨。”程瀚池越说越气,用拳头狠狠的在墙上打了一下,“他们侯府里的人当咱娘是个下人吗?三婶也太目中无人了。”

    “你回屋去读书吧,我去看看娘。”程芸珠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替娘难过,只是,以后你是家里的顶梁柱,娘和jiejie也就指望着你了,不要出点事情就这么的沉不住气。”

    程瀚池愧疚的点了点,他知道家里不容易,上次他闯了那么大的祸事要不是jiejie去求了明国公府的人也不会那么快解决,“姐,我知道了,我回屋里去看书。”

    程芸珠笑了笑,想身后摸摸程瀚池的脑袋,举到半空的手又拿了下来,程瀚池已经是个大人了,不再是跟在她屁股后面要糖吃的小屁孩,便是点了点头,”去吧。”

    看着程瀚池的身影消失在夹道旁,程芸珠才拉起帘子走了主屋。

    程芸珠撩了帘子走了进去,只见贺氏歪着身子躺在临窗的炕头上,系着黑底绣着兰竹花的额帕,静悄悄的,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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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艰难

    “娘?”程芸珠走到跟前轻轻的喊道。

    直到喊了两遍贺氏才转过头来,白皙的皮肤,秀美的容貌,虽然年近中年可是依然不显其老太,脸上神情可以堪称为楚楚可怜,就好像随时都能哭出来一样。

    “芸珠,你回来了。”

    程芸珠叹了一口气,母亲的性子就是这样的绵软,别人说话声音高了都能吓到她,“嗯,回来了。”

    贺氏忙坐了起来,拉过程芸珠的手露出兴味的神色,“怎么样?好玩吗?都有谁家的闺秀过来参加春宴?”

    程芸珠的神情淡淡的,慢慢的说道,“差不多都来了,乐安郡主的交际面可真光。”

    “那是,以前娘亲也参加过乐安郡主的春宴,当时和你爹爹也是在哪里相识的……,瞧,娘竟然跟你说这个,老糊涂了,对了,那你见到闵六公子吗?”贺氏说的闵六公子就是程芸珠的未婚夫婿。

    “说是身子不适,就没过来。”程芸珠低着头,不想让母亲看到自己黯然的神情,她还记得小时候见过这位闵公子,或许是因为出生在书香门第,小小的年纪就有一种气质斐然的感觉。

    贺氏叹了一口气,“闵六公子品性,家世皆是好的,就是这身子骨啊……,听说是打娘胎就带出来的病根,一年四季都得拿药喂着,当初娘不是太满意,但是你爹爹说了,闵家是有名的世家大族,闵六公子的父亲又和你爹爹至交,为着这情分,总不至于以后悔婚。”说道这里,贺氏就红了眼圈。

    当时程祁驲为了救驾胸口中了一剑,缠绵病榻不过半年人就去了,也或许是程祁驲知道贺氏的性情,怕自己去后女儿的婚事没着落,很快就和东阳闵家谈了婚事。

    “嗯,娘,我知道。”

    说道这里贺氏又发起愁来,眼看过了年程芸珠就十六岁了,可是家里已经是家徒四壁,哪里还凑得出体面的嫁妆来?“至于你的嫁妆,娘再想办法凑。”

    贺氏不会经营,从成南侯府里分家出来之后,不过几年就开始走下坡路,等到程含珠出嫁的时候勉勉强强的凑够了嫁妆,就已经开始捉襟见肘,到了如今只能靠着当旧日的东西度日了。

    程芸珠不想和贺氏谈婚事,其实给舒瑾楠自荐枕席的时候她就打算好,等弟弟能支撑起门面,她就叫了头发当尼姑,一个失了贞洁的女子还有什么前程可言?别弄不好丢了脸面让母亲和jiejie弟弟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娘,三婶来过了?我听瀚池说是想让你去帮厨?”

    贺氏马上被这话吸引,委屈的抿了抿嘴,“在老太太跟前尽孝自是应该,我这几日正是愁这贺礼,你也知道家里是……,于是就和你三婶提了提,看有什么好办法,结果今日过来说,老太太很是喜欢我做的菜,要我去帮厨,到时候就算是尽了孝了,也无需送贺礼。”

    成南侯府然不能和父亲在时相比,但也算是一派功勋之家,程芸珠恨侯府那些人的薄情,父亲一死就把他们娘几个赶出去,不管不顾的,心里只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但是外人跟前还是须得做做样子,那贺礼就是送一双绣花鞋也得送去,怎么可以免掉?

    程芸珠转了转脑子,心里暗骂三婶子又出幺蛾子,这是想办法羞辱她娘,不过为了讨好从来都把她们一家子当眼中钉的二审而已,当真是狠毒,当下心中便是有了主意,准备狠狠给她一个教训,省的总是没事找事,就悄声对贺氏说道,“娘,这事你须得听我的。”

    “怎么办?”这些年贺氏见程芸珠支撑起家业来,也知道自己不经事,倒也有自知之明,便是事事都听从程芸珠的。

    “这样……”

    贺氏听了有些战战兢兢,“这……好吗?”

    “娘,虽说二叔继承了爵位,但是你可是成南侯府的长房长媳,这却是跑不了,她们却让你在老夫人寿宴上去跟下人们一起在油腻腻的厨房帮厨,这是什么居心?他们不仁,我们便不义。”

    “那好吧。”贺氏犹犹豫豫点头,“不过芸珠,娘有些怕,到时候你一定得在跟前。”

    “这事自然少不了我。”程芸珠果断的说道。

    好一会儿,程芸珠哄着贺氏睡了觉,这才起身回自己的屋子,这个小院子不过三间正房,二间耳房,余叔一家子六口住在前面的倒坐房里,母亲贺氏自然住在正屋,她住在后罩房里,弟弟则住在东厢房,西厢房做了书房,平时给弟弟读书。

    回了房间,翠娘端着晚饭走了进来,不过一碗稀粥和酱菜。

    程芸珠胡乱喝了几口粥,又吃了几块酱菜下肚方是觉得有点精神头,这一下午的给舒瑾楠折腾的……,她不自觉的心中一紧,说不出的难过压抑,正想着如何熬过去剩下三次的时候,抬眼一瞧,翠娘正在门口徘徊,一副想说话又不知道如何说起的样子。

    “翠娘,你这是有什么事情?”余叔娶了一房好儿媳,翠娘性格憨直,又不失聪慧,一直很得程芸珠的喜欢。

    “二姑娘,家里的米缸又见底了,酱菜也不过剩下二勺子,还有今天三夫人过来,夫人说让我去买些……”翠娘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很难启齿。

    程芸珠叹了一口气说道,“娘是不是又让你去赊些糕点瓜果回来招待?”

    翠娘点头,“二姑娘,奴婢不好,没有劝住夫人。”

    程芸珠又如何不知自己娘的脾气,曾经是礼部侍郎的女儿,虽然后来家里败落,但是那些女儿家时期的毛病一点都没有改,粥不是精米就吃不下,酱菜一定要六福记的,贴身的衣服如果是白绫之外的面料,就会难受的一个晚上睡不着觉,当真是娇养出来的大家小姐。

    “这不关你的事。”程芸珠打开钱袋数着铜板。

    翠娘知道程芸珠不容易,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却是要cao劳家中生计,但是她一个做下人的也帮不上忙,只能多帮着省些,如此却被她公公骂了好几次,说她瞎cao心。

    她却不认同,贺氏是个相当好的主母,从来说话都轻声细语,以前家中还没败落的时候,知道她家里艰难没少补贴银钱,后来又听说她娘要把卖给一个老头子续弦,只为了那些个聘礼,便是做主让她嫁给了余叔的大儿子余大。

    余大除了不爱说话,性子有些闷之外,倒也是一门好亲事,她心里便是把贺氏当做再生父母一般,翠娘并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但是她知道做人要知恩图报。

    “那些糕点,赊了多少银两?”

    “夫人说一定要锦绣铺的……,总共十三两。”翠娘扯了捏着衣角说道。

    程芸珠心下一沉,“十三两?”

    “二姑娘你也知道,锦绣铺是咱京城头一号的老字号,一般都是卖给王孙贵族的,价钱就摆在那里。”翠娘说这里停顿了下,咬着唇继续说道,“奴婢本想随便买了糊弄过去,无奈,夫人好像事前知道一样,抓着我的手说,三夫人一向瞧不起咱们,这次可不能丢脸了。”

    程芸珠只觉得心口就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喘不过气来,前半个月刚刚当了一个玉镯,那个镯子虽然成色很好,问题就在有了裂痕,那是母亲不小心磕到的,虽然裂痕很小,偏当铺伙计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碎了,程芸珠说破了嘴,换了好几家当铺也不过当了十两的银子,她记得那镯子可是父亲送给母亲的礼物,当时买的时候花了上百两,如今这一转不过就变成了十两。

    她本以为可以靠着这十两的银子可以支撑到年下的,如今还了贺氏的糕点钱,竟然还差三两,这日子到底要怎么过下去?

    “二姑娘?”翠娘小心翼翼的喊道。

    程芸珠回过神来,从钱袋里数出二百个大钱来递给翠娘,“糕点的钱你先放着,这一百个钱你去买些米面和酱菜,我今日看那新出个粳米不过三文钱一斤,你多买些……”

    “这如何使得……,二姑娘,你怎么能吃粳米?那都是下人吃的。”翠娘很是不舍的说道。

    程芸珠笑的惨淡,什么小姐下人,眼看这日子就要过不下去了,她看过母亲的首饰盒,曾经满满的盒子,如今却空空荡荡的,这以后的日子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你再买十斤的精米,那是给夫人吃的。”说道这里程芸珠停顿了下,想起程瀚池今天的那衣服似乎有点短了,都露出手腕来,便是说道,“你再去扯一些藏青色的缎面布回来,不行……,现在缎料要五两一批,你去扯细棉布吧,总是一样的,回来我给瀚池做二身衣衫。”

    翠娘看着程芸珠一项项的说着,看着她稚嫩的面容心里有些难过,“二姑娘,你太苦了。”

    “苦?”程芸珠望着浓得化不开的夜色,淡淡的说道,“吃个粳米算什么苦?”真正的苦是被舒瑾楠那样的混蛋压在身下,被当做□一般的下贱货,她还要装作一脸欢喜的样子,那才是真正的苦,只是这话她却不能对人讲,就是打碎牙齿都要往肚子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