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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望皱眉:“……那好吧。你别心软啊!” “明白明白。” 她同陈mama说了老大被谢宁接走了的事。陈mama点点头,随即又说:“那你让她注意些啊,他们现在不能,那啥,啊。” 陈望端茶杯的手一歪,哭笑不得:“老大也是医生,不至于这么乱来啦。” 只是,说来也巧,她和老大上下铺的交情,回忆里居然都有一个姓谢的男孩子,还都被套住过。人生啊,总是有两三桩形容不清楚的奇怪缘法。 姓谢? 宁……宁…… 宁静致远? 陈望登时被一口茶呛得死去活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请个假,以后空了会补上,非常抱歉! 看文愉快。 第36章 陈望纠结了一晚上,最终还是没有向谢致打听谢宁的事情,毕竟此事有太多不确定性,贸贸然去问他,也不会问出什么。终归是老大自己的事情,她再关心也不好随意插手,万一横生枝节就糟糕了。 好在第二天早上,谢宁说话算话,把老大送了回来,陈望下楼时,正好瞧见老大下车。 待谢宁开车离开,她急忙问:“如何?你们谈得怎么样?” 老大重重叹了口气,直白:“我不信他。” 陈望一怔:“啊?” 老大又叹了口气,没有回答,拍了下她的肩膀:“没事,反正我明天就走。你快去上班先。” “……好吧。” 陈望只好收起满腹的好奇心,乖乖去医院了。到了晚上,两人挤在床上,一边叠衣服一边说话。听了个大概,陈望也有些糊涂了:“他——高中——喜欢你?” 老大没好气:“说是这么说,你觉得我会信吗?” 陈望老实地摇摇头。 “还说什么,当时在学校没意识到,毕业了发现惦记上了。既然这样早干嘛去了?我大学研究生那些年他去哪儿了?他都和别的女的把车开到民政局门口了好吗?” 陈望赶紧把杯子端给她:“好好好不气不气。”顺便将她手里的毛衣抢救出来。 老大喝完水,拍拍心口顺了顺气:“知道的,我也没有说多生气。 “我就是,有点失望而已。” 老大握着杯子不再言语,半晌将杯子搁回床头柜上,很轻的一声响。 陈望垂了眼,良久说了一句很没用的安慰:“以后会遇到更好的。”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老大瞬间又恢复了笑嘻嘻的模样,手上叠衣服的动作也加快了些,“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跑,你说是不是?” “嗯。”陈望打起精神,又岔开话题聊了些别的。见老大开始打哈欠,便也去洗漱了。回房时见客房的灯已经暗下,略惆怅地叹了口气。 这世界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小得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忽然就有了莫名其妙的关系,又大得遍寻不到一个两情相悦的良人。 第二天她下班后,踩着点去高铁站送老大。拖着行李箱的老大十分无语:“你当我是第一回 离家上大学吗?上一天班累都累死了,还跑来做什么?” 陈望干笑了两声:“顺路嘛。” 老大翻了个白眼:“就算一孕傻三年,我也不至于这么智障好吗崽崽。”瞧着陈望,又叹了气,伸手抱了抱她,“行了,你别这样,我真没啥事,就当过个年一场春梦而已,别担心。” 陈望一噎,很坚决地摇头:“我没多想,单纯觉得下一次得是三儿回国后才能见上面而已,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 老大“哼哼”笑了声:“我觉得你还不如指望四儿摆酒会更快一些,三儿沉迷资本主义的空气无法自拔了都。” 广播里传来检票通知,老大将行李箱竿一抽:“行了,我走啦,到家了再同你说一声。” “好,一路顺风。” 目送老大过了闸口,陈望轻轻呼了口气,准备搭电梯去坐地铁。眼风掠过一个有点眼熟的影子,她又回去仔细瞧了瞧。那人察觉到她的视线,亦望过来。 是谢宁。 她有些诧异,立在原地一时也不知是该无视还是该打个招呼。谢宁朝她微微点了下头,转身离开了。 这——算什么? 晚上老大发来报平安的微信,陈望犹豫了片刻,没和老大提这个插曲,只发了个“朕知道了”的表情包。 大概真如老大所说,不过无痕春梦一场,陈望再没听老大提起谢宁半个字,也便渐渐将这事儿撇开了。只是老大请的假略长,回去后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宿舍四人打了两次语音电话,她总是第一个没声儿的,甚至累到打鼾。三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把第二回 通话录了音,特意将老大的鼾声剪出来群发了。老大说:“你这辈子敢踏进祖国半步试试。” 思宜寻了个空特意跑了医院一趟,来给她送话剧票。陈望对这段时间以来跑腿了好几趟的思宜十分过意不去,坚决不让她走,给家里发了个消息,下班后请她到附近吃火锅。思宜见拒绝不了,干脆也不客气了,开开心心地同陈望一块儿走了。 吃完同陈望道别,她又回了公司一趟,见向平川的办公室还亮着灯,有些惊讶:“哥,你们怎么都还在这儿?” “刚要走。”向平川鼻子灵,使劲在空气里嗅了嗅:“一股火锅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