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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长真的挺忙的,刚刚应该不是故意不在…您…别生气?” 亚雌一路小心翼翼地看他, 虽然不知道会议室里发生了什么,但这只闻名全国的叛将看起来脾气很糟糕的样子。 堂洛斯扯出个假笑,没有说什么,这回他们没有上走,反而一路下到地下室。 “校长不住天上改刨地去了,玩什么?” 校长室在顶层, 他偏故弄玄虚在地下见他,要么是他这个校长被排挤架空了,要么是他这些年发展出了什么新癖好,无论哪个堂洛斯觉得都不是好消息。 亚雌为难地笑了下:“我,我哪知道啊…” 堂洛斯没好气:“算了,到底了吗?” 再深下去他就不能走了,顶楼万一出个什么岔子他还能破窗而逃,地下就真的插翅难飞了。 “到了到了。” 那亚雌推开一扇铜门,里面却没有虫,堂洛斯眼神一变,左右两只雌虫就掐住那只亚雌:“你什么意思?”这里只有一条通道,等他们进去把门一锁就是个笼子,校长发疯了在笼子里见他? “我,我,我…校长明明就叫我带你来这啊!”亚雌声音带出明显的哭腔:“等等,我问一下。” 他掏出终端,堂洛斯带的雌虫没有松手,亚雌也不敢求,呼吸和声音都从狭窄的气道里出来,表情可怜又委屈。 这个地下室没信号,亚雌拨了几次都没联系上,勉强笑了下:“要不出去等?” 堂洛斯道:“我们走,告诉校长,作为晚辈我已经给足了面子,他如果真想见我,就去以前雷德住的地方找。” 亚雌诶了一声,没敢多话,一行虫打算原路返回,可突然,堂洛斯神色一凛,下意识挡在两只匪邦雌虫前面:“谁?” 异样的气息逐渐充满这条咽喉一样狭窄的通道,被廊灯照亮的道路尽头缓缓走出一个颀长的身影,几只雌虫的脸色慢慢变得雪白,难以置信地看着来者。 他容貌清隽,尽管嘴角噙着温和的笑,但看起来依旧显得漠然,长的和木凌有三分相像,但有别于木凌霸道凌厉的美,他有他清冷的风情。 “虫皇。” 他竟一只虫到这,完全不顾及顶楼有几只幻想囚禁所有雄虫的疯子,堂洛斯斜了带路亚雌一眼,他仍战战兢兢,却在虫皇出现的刹那舒了口气。 “校长呢?”他问亚雌。 “待会儿来…”亚雌虚弱地笑笑:“我也是没有办法。” “堂洛斯,终于见到你了。”虫皇微笑着款步走来,带着可怖的威压,逼得他身边两只雌虫站不住跪下:“首领…跑…”他们甚至难以保持神志,十指陷入墙皮却依然在往下滑。 “跑?”虫皇轻笑一声: “我怎么能让你跑了呢,费那么大功夫才见到你。” “军校知道你在这吗?”堂洛斯问。 “有什么区别,再怎么狂妄自大你们还是雌虫,只要是雌虫又怎么可能拦得住我想做的事情。”虫皇叹了口气,似乎在为他感到可惜:“如果木凌来倒是可以做些什么,可他为什么不来呢?” 堂洛斯冷笑: “他来了你还有命留下吗?” 虫皇似乎听到什么可笑的话:“难道他还会杀了我,他的雄父?为什么,为了你?” “不为我,为他自己,他也必须杀了你。”堂洛斯说。 “不不不,他终究是只雄虫。”虫皇笑叹一声。 “他是木凌。”堂洛斯轻声道,他盯着虫皇:“你来这…为了杀我吗?” “想多了,从道义上来说他不可能为了你来杀我,但你也知道我那儿子脑子不正常,我也不敢十分笃定。”虫皇似乎很无奈。 堂洛斯皱眉:“难不成你觉得我会成为你威胁他的把柄?” “我也不想挑战雌虫自杀的本事。”虫皇笑了笑,又一次摇头,见堂洛斯沉默,他好心解释道:“我是来说服你的。” 这话荒唐又滑稽,堂洛斯冷笑: “说服?” 虫皇从兜里掏出那枚莹白如玉的王核握在掌心摩挲,堂洛斯的脸色又白了几个色调,瞪着那颗王核不说话。 “说服你替我把木凌的核挖出来。” 虫皇微笑着,声音像活蛇一样爬向堂洛斯,在空气里震出长波般的虚影:“你做梦!” 堂洛斯眼里迸出金芒,那光斩碎冲来的虚影,虫皇仍在摩挲那枚王核,唉了一声:“只有你做得到,否则我何必找你…你已经是双S,又愿意为他去死,找你就是自找麻烦。” 虫皇的惺惺作态没得到回应,又看过去,笑的轻佻:“可是你愿意为他去死,他愿意为你去死吗?” 堂洛斯嗤笑一声,似乎不屑回答这个问题。 虫皇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道: “小家伙很自信啊…木凌喜欢你,他当然喜欢你,可我们不妨从你们的初遇开始回忆,在他眼里你是一只怎么样的雌虫呢?” “…你想说什么?”堂洛斯的声音低沉。 “与众不同,太与众不同了…”虫皇啧啧称奇: “反叛军的首领,铁打的硬骨头,骄傲,从容,宁死不屈,几乎和所有雌虫都不一样,你就是他想象中那种完美的雌虫,他也天生反骨,喜欢上你是再自然不过的了…但那真的是你吗?”虫皇的笑容诡谲,缓缓重复道:“那真的,是全部的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