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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凌冷笑一声,所有雌虫却松了口气——你刚刚那样真像要杀了他。 阿西尔听到木隘的话忍不住苦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个护身符的功能,他推开卢克的搀扶想自己站起来。 这真是个糟糕的早上,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手下面前露出这一面。 “王虫殿下…” 阿西尔勉强直起腰,正欲说情,下腹却被一阵剧痛击穿,几个呼吸后惨白的脸就被冷汗洗了一遍,他猝然弓起腰背,两眼一黑竟轰地栽在地上。 变故突如其来,所有人和虫都没反应,只能呆呆地看着阿西尔倒下,几秒后他的下属才无措地喊起来:“阿西尔将军怎么了?!” “快,快扶起来!” “是四殿下又做了什么吗?” “殿下请饶了将军,有什么事先听将军解释!” 木隘眼中惊疑不定,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系统的声音和堂洛斯的一同响起:“他有蛋了。” 堂洛斯铁青着脸蹲在阿西尔身边,清楚地看见他身下慢慢晕开的血…他回过头,定定地看着木隘:“但现在没了。” 第49章 “宿主, 还记得我说在这个世界维持一夫一妻的困难程度吗,现在增加伴侣还不迟。” 木隘等在手术室门口六神无主的时候,他的系统适时提醒道,这口气仿佛只是一个温馨提示, 却让木隘回过神, 他确实有一丝懊悔, 但现在真的还来得及吗? “一夫多妻或者一雄多雌的社会, 婚姻不是爱情, 是权力的平衡, 你的雌虫够多,他们才会为了争夺你的宠爱费尽心思, 独宠一只只能纵容他的势力滋长, 最后的必然结局就是你被他完全架空,不过你还有精神控制这一条路, 你们已经撕破脸了, 何必再维持幸福美满的假象。” 撕破脸了?木隘浑浑噩噩,他至今没觉得他和阿西尔撕破脸了,他们只是…正常爱侣之间都会有的争吵,只是他… 木隘不敢想了, 阿西尔失去他们的蛋不是他的错, 一定是昨晚那只低级雄虫对他做了什么,一定是的。 他怨毒的视线慢慢爬向阿鲁,却路过木凌和他的雌虫, 突然怔住——对系统说的再找几只雌虫备用这个说法他是不屑的,他一个受过文明教化的地球人,怎么可能比木凌这只土生土长的雄虫还不如。 “我这三哥,真的是这里的雄虫?”木隘心生怀疑, 他比他更像个穿越者。 “没有迹象显示他来自异世界。”但他的系统这么回答他。 所以他怎么可能不如他,怎么可能比不上那只B级雄虫。 木隘呆呆地坐在原地,突然呜咽,惹得木凌不住皱眉朝他那看去。 堂洛斯听到他哭就火起,虽然他们和阿西尔不熟,但木隘这举动实在令虫发指,他霍地站起来朝向木隘,那雄虫被他吓得一激灵,眼泪挂在眼角,说不出的可怜。 木凌搂着他坐下来,刚刚正给他的手上药,上到一半就被打断,他瞥了木隘一眼:“别哭了。” 说的轻巧,又不是你的蛋没了,木隘还在那啜泣,堂洛斯冷着脸:“你有什么资格哭?” 木凌拽住他的手腕,手里的酒精棉花不小心杵到伤口,虽然他没有吭声,但木凌清楚感觉他臂上的肌rou猛烈抽搐了一下,有些心疼地拿开镊子:“嫌吵我让他闭嘴。” 木隘噎住,正要辩驳,但嘴却张不开了,他慌张摸嘴,发现丝线一样的东西穿过上下两瓣唇,严丝合缝地将他的嘴缝起,做出这事的虫却没看他,只是好脾气地拉过自己的雌虫:“你坐好,怎么给你上个药这么麻烦。”木凌叹了口气,掰正他的身体:“不会有事的。” “已经有事了…”堂洛斯小声嘟囔,双S有孕多么艰难,竟然给一鞭子抽没了,哪怕不是他自己的,雌虫的本能也让他生气。 木凌小心咽下那句又不是你的蛋。 他把他的伤口包好,就把他揽在怀里,手轻轻拂过他的小腹,其实没有也没关系…他想这么告诉他来着。 可一偏头看见他紧蹙的眉心又怕说了他多心,明明这辈子能和他在一起就很够了,木凌不想其他。 其实不止堂洛斯生气,在座没有一只雌虫不怒的,要不是匪邦考虑外交,帝国顾虑尊卑,木隘现在怎么可能完好坐在这。 那可是双S的蛋,没准就是下一只王虫呢?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那个蛋就不只属于木隘和阿西尔,更属于帝国全体虫民。 木隘显然没往政治意义上思考,只一个劲伤心自己失去了做父亲的机会,心底某个地方还在埋怨阿西尔明明如此强悍,怎么会打一下就流产了呢? 懊悔和恼恨在心底交织,要不是现在说不了话,他可能就要冲到阿鲁跟前质问他昨天晚上到底和阿西尔做了什么了。 也许…也许…木隘心里划过阴暗的揣测,眼神愈发阴狠,虽然精神标记没有显示什么,但虫族yin乐的花样如此多,简直令他作呕。 如果真是因此他失去了自己的蛋,王虫也不能让那只雄虫免责。 这些想法其他虫自然都不知道,制药部的雌虫从临时手术室出来,看也没看木隘,而是对木凌和堂洛斯道:“才不到一个月的蛋,因为孕期内腔闭锁,受到巨大冲击外壳破碎,已经保不住了,为避免碎壳进一步破坏腔体我们给他做了手术,他是双S,□□的伤害很快就会恢复,但他的精神体也受伤了,这比较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