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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绵绵 转天宁月醒来的时候,总觉得腰肢软绵绵的,哎了一声托着后腰起床,却发现自己衣衫不整。白绸的领子微微敞开着,低头一看,见锁骨处有一淡淡的红印,像朵小梅花似的,颇为醒目。 脑子蒙了一阵,忽然大梦初醒。宁月往被窝里一摸,发现床塌上有一片粘腻潮湿,把手抽出来一看,只见上头有点点血迹,仿佛提醒了一下她昨夜发生了什么。 孟宗青正端着一盆水走入内室,忽然迎面一个枕头飞了过来。他反应极快地微微偏头,那枕头软趴趴地打在墙壁上,颓然落地。 抬眼顺着枕头飞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床上的人正幽幽盯着自己,怨恨至极。 很好。这力道十足,精气满满,看来是昨天的醒酒汤药起了作用。 孟宗青扬起来嘴角故意得意笑了笑,漫不经心道,“谁欠了你八百两找谁要去,别这么看着本王。”将水盆放在架子上,替她洗了把毛巾,递给她,见她一动不动,又道,“怎么,还想让本王像昨天一样亲自来伺候你?说起来...昨晚的你可比现在可爱多了......” 话音刚落,忽然耳边有风刮过,孟宗青的余光早早地瞥见了宁月挥过来的小拳头,立即张开左掌一把稳稳握住,不等宁月来得及出动另一只手,他轻轻用力,调转手腕,将她双手反剪在后头,仅仅靠着一只手就将她压制住了。 盯着宁月一脸没好气的样子,孟宗青轻轻呵了一声,“咬人,我不行;打架,你不行。本王劝你老实坐会儿,赶紧把脸擦洗了,等拜见完祖母,本王有事和你说。” 宁月虽然初嫁,可再不通人事,某些东西还是知道的。新婚之夜,周公之礼,初为人妇的女子都会出血。今儿早上一见这场景,她脑子里直接明白了怎么回事。 “本以为王爷还算光明磊落,没想到却趁人之危,强人所难。”宁月心里生了阵怨,虽然这事情是早晚的事儿,可就这么不清不楚的发生了,她自己还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孟宗青不以为然,左手强压了一下她企图挣脱开的手,慢慢道,“哦?趁人之危?强人所难?你可是本王名正言顺的侧妃,本王对你做什么,都不算趁人之危。你这话,可不妥了。” “那你也不能...趁着我昏醉过去就......” 孟宗青这时候才认真起来,严肃问了一句,“现在知道酒醉误事了?昨儿个不是很逞能么?” 宁月听得无言以对,也不说什么了。孟宗青见她有点蔫得耷拉了脸,哼了一声,松开了压制她的手,又不轻不重地掐了下她的脸颊,问道,“以后还这么随便醉酒么。” 宁月垂首摇了摇头,正丧气着,忽然紧紧皱眉,抬手捂住小腹一阵绞痛,“好疼——” 孟宗青掀开被子,见床上一片红色,不禁皱了皱眉头,“昨儿晚上多亏铺了一层垫子,不然这东西透过床垫,可不好弄了。” 肚子里一阵浪潮汹涌,才让宁月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不可置信的看着孟宗青,仿佛在骂他是禽兽。 孟宗青连忙用眼神警告起来,“你可别小人之心。昨天晚上你就来了月事,大半夜的本王不想让外人进来,这才不得已而为之。” 昨天晚上的事,孟宗青没有说全。夜里他情不自禁地一亲芳泽,见她似是半醒着,也没有反抗,便多了几分决心。本想水到渠成办了这事,可不想没一会儿,只觉得床下一片温热,忙低头一看,才发现宁月来了“麻烦”。孟宗青赶紧催促她去处理,一抬头,却见宁月脑袋一栽,直接去梦庄周了。 他没替女人做过什么事儿,更没换过月事布。只能将就着,给她铺上一层软软的棉布,又用干净的布料匆匆替她垫在下头。 一晚上自己折腾的够,第二天谁想还挨了她的怨。孟宗青有些哭笑不得了。 宁月醒过闷儿来之后,脸红了一大片,张了张嘴才细着声道了句谢。 她偶尔低眉顺眼乖巧的样子很是别有风情,让孟宗青觉得像装的。 的确,聪明的女人很可爱,但是聪明却知道偶尔装傻装乖觉的女人,更加可爱。 宁月温顺的样子让孟宗青想起来昨天晚上的浅尝辄止,他昨天没有要了她,在最后一刻其实他还在犹豫,虽然圆房的事情是早就该办完的,可到底还是不想让她不清不楚。好在,他的耐心还能够撑一段时间。 自从昨天知道了她对自己的心思之后,孟宗青倒有了几分把握。至少,她还是有几分感情的。 孟宗青替宁月整理好衣领,语气温和,“说起来,你父亲过几日便回来了,到时候,带你去城门口相迎,可好?” 宁月先是一愣,紧接着一时激动万分,抓着孟宗青停在衣领的手,确认了一边,“您说的可是真的?” 孟宗青想她大概是真的不记得昨晚的事了,于是将自己如何悄悄安排喜常来去西北道的总司局托关系,又一路叫人安排好车马住行的事简单说了,“大概也就这几日能到了,你要是想去,本王可以带你。不过,一切要低调。你父亲刚回来,此事旁人知道的不多,本王只能先委屈他住在城门附近的别院。恢复清白之事,还要细查......” 这些对宁月来说已经很好了,她不求父亲多么富贵滔天,只希望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 见她又要谢,孟宗青抬手止住了,“你是本王的人,虽说你暂时不是王妃,可本王拿你当自己人,既然是这样,就不必动不动对我行大礼。如果真的要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