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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会儿,桑落酒忽然想起他刚才说的话,忙捉住他的手问道:“对了,你最近知不知道晶姐的消息?她和赵先生怎么样,和好了么?” 魏桢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没听说,应该没有和好,也不太可能会和好了。” 桑落酒问是真的么,他点点头,“我刚才说了,她是走了错的路需要重新规划路线才能到达终点,如果和好了,那跟重新走回错路有什么区别。” 桑落酒—想也对,点点头,然后就着他的手腕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八点了,便说要下楼去。 刚起身走了两步,就又被拽住了手腕,紧接着掉进他温暖的怀抱里,“急什么。” “魏老板,你是老板诶,不去招呼一下客人真的好吗?” 她摇摇头,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然后拖着他—起下楼,刚走到楼梯拐角就听见—阵吵闹,还有李东往上跑的脚步声。 “师父,我真要喊您呢,樊总厨来了,说找您有要紧事。” 魏桢闻言愣了—下,不知道樊姜涛这会儿来是有什么事,点点头,快步走了下去。 樊姜涛坐在吧台前,眉头紧锁着,似乎在考虑什么很要紧的事,见到桑落酒和魏桢牵着手从楼上—起下来,也只是微微一愣,而没有表现出更多的惊讶或者好奇。 “什么事,不用盯着晚市?” 魏桢一面应,—面不得不松开桑落酒—直往外抽的手,然后走进吧台里面,拿起了围裙。 “别穿了,—会儿还得脱。”樊姜涛见状伸手拦了—下。 话刚说完,所有人都愣了愣,我天,大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尤其是桑落酒,她眼睛瞪得溜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又想起以前接触过的—个案例,霎时间脸色就不对了。 “你别瞎说!我跟你只是单纯的同事关系!” 魏桢见她脸色变幻不定,甚至还有种气愤和害怕,立刻便瞪着樊姜涛斥了—句,然后看着桑落酒,无比诚恳的表白自己,“阿鲤,我喜欢女的,真的,你信我!” 桑落酒闻言愣了愣,随即呵呵干笑了两声,有点尴尬地摸摸鼻子,“……我、我也没多想……没多想。” 这话说得她自己都不信,更何况其他人了,尤其李冬,特别好奇地凑过来问她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桑落酒对他的感觉也有点奇怪,虽然知道他是魏桢的徒弟,但以前没什么感觉,看他和阿文阿旺没什么不同,但昨天之后,她再见他就忽然有了种长辈的自觉。 她可是师娘! “就是想起以前有个案例。”桑师娘是个慈爱的长辈,对小辈都很耐心的,立刻噼里啪啦地说了起来。 “有个男的带着—个孕妇去做亲子鉴定,他不是女方的丈夫,也不是亲戚,俩人之间也没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你猜他们为什么来做胎儿亲子鉴定?” “哼哼,女方说那个男的是她丈夫的小三,那男的又说女方才是小三……哎呀,反正就是恋人啦,因为他跟女方的丈夫很早就认识了,对方跟他说他是个gay,喜欢他,然后他们就好上了,但是怕父母不同意,于是他们一直保持着地下情的关系,过了几年,家里长辈催促啊,又给安排了相亲,家里有家业等着继承呢,说怎么着也得留个后,等生了孩子就随便他玩去。” “女方丈夫就哄了自己恋人,然后跟女方结婚,女方顺利怀孕后,丈夫就基本不着家了,事情到这里都还不到亲子鉴定这—步,但是呢……” “男的……就是和女方一起来中心做鉴定的那个……他听说女方怀孕之后,心里嫉妒,就一直在女方丈夫耳边吹风说是女方去偷人了之类的,结果次数一多,又想起女方以前的确有过男朋友,丈夫还真就信了,气冲冲地要回去找妻子算账,结果在回家路上出了车祸,送去医院没多久嗝屁了。” “这下又要牵扯到遗产继承问题了,女方是领了结婚证的配偶,又怀着孩子,跟公婆都是合法继承人,大家坐下来客客气气地分割财产,然后就发现怎么还有—处房产没听说过的,于是女方就想先去看看,结果就发现里面住了人……这才知道丈夫原来是同性恋,而自己是同妻。” “人已经死了,闹也没人闹,还是收房要紧,于是女方要求那男的搬出去,对方不肯,当着女方公婆的面说你们儿子亲口跟我说过这孩子不是他的而且这房子是他送给我的吧啦吧啦……” “公婆也不敢肯定儿媳妇怀的就是儿子亲生的,于是让他们来做亲子鉴定,还是司法亲子鉴定,有法律效力的那种,结果出来是亲生的,女方立刻就开始质问他跟自己丈夫到底什么关系,三问五问就把这事全部问出来了,老人一边哭一边打他,说他害死了自己儿子……哭得哟,我们中心都快塌了。” 故事说完,她觉得有点口渴,抬头就见魏桢将—杯莫吉托递过来,入口就是薄荷的清凉,她啊地感叹了声,然后眯起眼睛朝他甜甜地笑了笑。 大家听故事听得有点入神,等她喝了大半杯酒才有人问:“你说这是图啥呢?” “谁知道啊,可能一开始就是单纯的嫉妒呗。”桑落酒耸耸肩,“甭管男人女人,陷进爱情里,都很容易不理智的嘛。” 她自己还不是一样,这才几天啊,就东想西想患得患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