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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法?犯什么法?我们就是想跟你交朋友而已,法律也管我们喜欢什么人吗?”这人说着笑了声,看了眼另一个,继续邪笑着道,“老四,真有意思,她说我们犯法?” 被称作老四的那个人冷笑一声,刷地从腰后摸出一把匕首来,手一抬就敲在桑落酒的肩膀上,“小丫头,别把什么法不法的挂在嘴上,老子混江湖这么多年,比你懂得多,我告诉你,明天我老板去你们那里做鉴定,报告必须按照我们的要求出,要不然……想要对付你,还是很容易的。” 说着又用匕首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桑落酒吃痛,顿时明白了过来,这两个人是姓杨的安排过来的! 她张了张嘴,打算先答应再说,至于明天…… 刚想到这里,先说话的那个又道:“小丫头,别玩心眼,要是报告不是我们老板想要的,能堵你一次,就能堵你两次三次,我们甚至有办法找到你住在哪里,啧啧啧,这么漂亮的小脸蛋儿,要是划花了多可惜。” 说着就想伸手过来摸她。 桑落酒见状顿时就火了,跟愤怒一起涨起来的还有她的胆气,大吼一声:“做你妈的美梦去吧!” 边说她边将将包抡圆了一拍,不偏不倚拍在二人脸上,趁他们惊愕的瞬间,她转身就跑,沿着去酒馆的方向使劲跑,连鞋子都掉了,还是使劲地跑。 一边跑一边在心里骂,他妈姓杨的龟孙,等老娘脱险以后找人做了你!就你能找到人吗?! 她都多久没跑过步了,体力跟不上,跑了没多久速度就慢了下来,扭头一看,后面两个男人面目狰狞,越离越近。 她心里急啊,又急又恨,恨自己平时不锻炼,关键时刻跑都跑不快。 “死丫头你给我站住!” “等逮到你,要你死! 叫骂声越来越近,桑落酒听见自己的呼吸也越来越沉重,她一边跑一边扭头去看,越看越慌乱害怕,头发已经在跑的过程中已经散落,跑得乱糟糟的,像个疯婆子一样。 怎么那么久还不到啊?! 她急得想哭,不知道为什么跑了那么久还没到熟悉的巷子口…… 忽然间,她觉得旁边有一只手伸出来,握住了她的胳膊,用力一拽! 她脚下一歪,整个人跌进了旁边巷子里! “啊——”她下意识地闭着眼尖叫起来,试图用声音吓退坏人,可是刚尖叫到一半,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巴,“……嗯嗯!” “嘘!阿鲤,别喊,是我!” 熟悉的声音传来,桑落酒微微一愣,随即睁开眼睛,哇地哭了出来,“魏、魏桢……” “阿鲤别怕,你……”魏桢刚要安慰她,就听见巷子外面传来一阵叫骂声,“那个死丫头呢?跑哪里去了,妈的!” “敢砸老子,逮到了就弄死她!老四你别拦着,老子要她死!” 魏桢眉头一皱,也来不及问她到底怎么得罪的这种泼皮无赖,急忙转身将她堵在墙边,用身体将她严严实实地遮住。 低头一看,见她还光着脚,又连忙搂住她的腰将人往上提了一下,让她踩着自己的脚,低声安抚道:“嘘,别怕。” 他的身上有种淡淡的香水味道笼罩过来,温暖又安全,桑落酒的眼泪哗地一下子涌出眼眶,也哭不出声音来,只是嘴唇不住地哆嗦,眼泪流了满脸,双手紧紧揪着他的衣襟,整个人筛糠似的抖着。 “哎哟呵,有对野鸳鸯。” 男人猥琐的声音在这时传来,桑落酒整个人抖得更厉害了,魏桢怕她穿帮,只好伸手固定住她的腰,然后低头靠在她旁边,转头去看巷子口的来人。 高大,猥琐,满脸横rou且流里流气,魏桢不认识对方,便只拿平静又嫌弃的目光去看他们,沉默不语。 他的眼睛里仿佛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和威严,看着人时,如果他不像平常那样刻意掩饰出温和亲切的模样,那种淡淡的不屑是真的很噎人。 再看他身上的西装和手腕的名表,世人都是先敬罗衣后敬人,两个混混又不是傻子,当然能看出他不好惹,顿时就噤声,面面相觑半晌,才开口问道:“您……” “滚,回去问问魏桢是谁,你们要找的人是我家的,要找的话去魏家找。”他淡淡地开口,语气很平静和缓,听不出喜怒来,但却让人望而却步。 桑落酒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将额头轻轻靠在他的胸口上,借着他的遮挡,慢慢地靠深呼吸来平复自己的颤抖。 两个男人面对桑落酒时那种嚣张的气焰已经完全消失,点头哈腰着往后退,即便再不甘心,也无可奈何——他们看见踩在男人皮鞋上那双白皙精致又沾满灰尘的脚了,要找的人近在咫尺,却动她不得。 他们不知道魏桢是谁,却必须记下了这句话,是要回去报告的,以示并非他们不尽力,而是有特殊不可抗力出现。 等他们离开,魏桢才松开撑着墙边的胳膊,连忙低头去看怀里的人,“阿鲤……” 刚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就见她忽然间整个人一软,直直地要往地上滑去,他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搂住她的腰,“阿鲤!阿鲤!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他急急忙忙地上下打量着她,却发现她除了没穿鞋、头发乱糟糟、面色苍白以外,好像也没什么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