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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看她老实了,才又凑上前来,欣赏着她沦为了阶下囚还依然一副清冷矜贵的样子。就像一只高贵的白凤却被拘在了手里,那不屑一顾的样子,真是诱人□□。 “卫风吟,”他享受地看着她,伸手想握住她瘦弱的肩,“我早说过,我会让你成为我的人……你!” 厚重的枷锁直直甩在他手骨上,手背上撞起大片的红,指骨响起细碎的声响。 卫风吟冷着脸,目不斜视地朝前走。即便她手被困住,也还是那个叱咤沙场的小将军,岂会任人揉捏。 “我也早说了,你不配!” 白羽瞪着她的背影,狠狠冷笑。他就不信,等卫家被颠覆的那天,她还能如此高高在上。 …… 阴暗的牢中,两个狱卒押着卫风吟往最深处走去。四周回荡着凄惨的□□喊冤,牢缝间,一只只惨白的手伸出,攀在锈迹斑斑的铁栏上。 潮湿的墙壁上爬满了滑腻腻的青苔,地上铺着干硬的稻草。角落处一片高突的冷硬石板,便是犯人夜间的安身之地。 冷饭的馊味夹杂着的屎尿的sao臭味,直刺入鼻中、脑中。 卫风吟皱了皱眉。 两个狱卒带着她转了个弯,走到了藏在最里面角落的牢房里。用钥匙打开门后,两人站在门口不动了。 “咔嗒。”身上一松,手上的枷锁被解开。 “进去吧。”两人伸手示意。 卫风吟皱着眉踏进门,“这是……” 她闭了眼,又重新睁开。屋内场景依旧没变。 光洁干净的墙壁,柔然舒适的大床。地上铺了一层雪白华贵的毛毯,床边立了一张梨花木的梳妆台。墙角一个三脚黑鼎小香炉,室内飘荡着怡人心神的淡香。 室内中间,是一张低调奢华的红木桌,上面搁了一盒上好的雨后龙井,旁边是一套紫砂茶具。再往远处,桌角还躺着几本厚薄不一的书。 她转过身,正待询问,两个狱卒忽然躬了身子,恭敬大喊—— “卫小姐,请您好好休息!” 卫风吟沉默着退后半步,抿了唇,问道,“我……” 两个狱卒殷勤地抬起脸来,“卫小姐有什么吩咐?” “这里是牢房?”卫风吟依然有些疑惑。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嘀咕着“事都替她办妥了还装什么不知道”。但又觉得这问话中必定另有玄机,于是装了满脸的高深莫测。 “卫小姐放心,大家都懂的……” 两个狱卒深知此事要烂在肚子里,隐晦地向卫风吟保证了一番。卫风吟听不太懂他们在说什么,抿着唇没有说话。 见她再没有为难,两人退后两步,替她将门拉上。隔着铁栏恭敬开口。 “若还有什么要求,请您尽管吩咐。” “……” 两人转身离去,卫风吟站在房内茫然四顾。 她走到床边,轻盈暖和的被子上搁了一只白乎乎、毛绒绒的兔子布偶,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缝里隐隐析出妖艳的红光。嘴角咧得开开的,龇了两颗大门牙,笑得阴险狡诈。 ——她忽然有些明白这些是谁做的了。 她站着看了一会儿,心中有些涨闷。 “啪。”那只笑得贱兮兮的兔子被一把扣到枕头上。 视线渐渐移到一旁的梳妆台,她伸手一拉,室内充斥了满满的珠光宝气——耳环、项链、额饰,各类翡翠宝石…… “啪。”又是一声轻响。卫风吟木着脸将抽屉关上,将刺眼的光芒隔绝在内。 她在这牢中,是要打扮给鬼看吗? 她揉揉跳动的额角,头疼地走到桌边,随手拿了一本书。她着实想清静清静,于是低了头安静地看着——却越看越不对劲。 待她将书关上,看到封页的书名后,瞬间唰地黑了脸。 不信邪地一本一本地将书的名字翻完,从刚才开始就隐隐烦躁的卫风吟已经彻底处于爆发的边缘。 只见一本本花里胡哨的书面上,闷sao的滚金字体弯来拐去,鬼画桃符一般印了书名—— 《我与闺中密友不得不说的故事》、《花间亲吻的姐妹》、《闺阁里的低声蜜语》、《让朋友难耐的亲昵,你都做过了吗》 …… ——“嘭!” 厚实的一摞书被狠狠砸到桌上。 阴暗狱中唯一明亮的房里,红木的桌角被一只素手悄然掰断,握在手中一捏,化作了空中微不可见的齑粉。 “褚沐柒!”卫风吟咬牙念道。 ——死变态! 作者有话要说: 打脸,我好像虐不起来——没有关系,我写的是轻松甜文。。。(强行自我安慰) 另外,非常感谢投营养液的小伙伴。 第22章 “你说什么,咳咳……风儿被关进了牢中?” 卫峥嵘长年缠绵病榻,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休养。他终日窝在自己的小苑里,对片刻前发生在府中的事,竟完全不知情。 “那白羽小儿……咳咳……欺人太甚!”因长年不见阳光而苍白的脸上,涌起了惊人的血色,“卫忠,扶我起来!” 他多年未曾管事,如今女儿被人陷害至此,卫家也会因此风雨飘摇。沉睡多年的雄狮也逼不得已要站起来一吼了。 …… “范贡!” 褚府里,深夜传来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