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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苏暖那疯狂的性子,搞不好还真能干出这样的事,雍正只觉得下身一凉,不由自主地合并了双腿。 “……算了,朕还是少翻几次牌子吧!反靠近年关了,政务繁忙,顾不上后宫也是有的。”雍正自言自语地自我安慰道,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刚才的猜想给吓到了。 ……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很快就到了除夕。 因为是雍正登基后的一个大年,皇上皇后对这次除夕很是重视,这个年过得还是相当热闹的,甚至在除夕家宴上,众人还见到了久未露脸的仁寿太后乌雅氏。 而后宫的这些妃嫔,除了实在是不能成行的年贵妃,其他人是一个都不落,全都齐刷刷地、打扮地伶伶俐俐地出现在了家宴之上。 平时她们见皇上的机会实在太少了,难得皇上会一整晚都在家宴上,她们说什么也要把握机会让皇上注意到她们。 纵然她们也知道皇上的心思可能不在她们身上,但是只要有一丝机会,她们也不愿错过。 家宴上除了后宫的这些妃嫔外,出现在家宴上的也就是那些皇子公主了,不过他们并没有跟着自己的母妃,也都是单独一桌,由奶娘伺候着。 而已经成年的三阿哥弘时因为雍正的特许,也出现在家宴之上,只不过因为最近齐妃不受皇上待见,三阿哥也不敢出头,只闷声随着福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敢有任何逾矩之处。 家宴设在了乾清宫,后妃每人一张桌子,也许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孝顺,唯独太后和雍正坐在了那张金龙大宴桌。 皇后乌拉那拉氏的宴桌则摆在金龙大桌的左前方,其他妃嫔的宴桌,是按照位份的高低,从贵妃、妃、嫔、贵人、常在、答应等依次排下来分左右两排摆放的,因着年贵妃没有前来,所以里雍正最近的宴桌就是齐妃和熹妃了。 苏暖虽然资历不如懋嫔,但是因为皇上宠爱,座位被安排在了懋嫔之前,懋嫔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脸上有些不好看。 苏暖脸皮厚,对于懋嫔的冷脸自动屏蔽——反正这后宫也没一个对她有好感的,她在乎她们的感受干嘛? 只是有一点苏暖觉得很不满——她旁边就是齐妃,这一点让苏暖挺膈应的。 不过现在齐妃已经被这段时间的冷遇磨得连头都抬不起来,看到旁边苏暖虽然心里恨得要死,但是同样也怵得要死,愣是一嗝屁都不敢放,更别说找茬了。 在向皇上、太后、皇后行过礼之后,众人就各自坐回了自己位置上,而这时热膳也一道道地传到了每个人的宴桌之上。 这些菜都是一直放在保温的食盒里面的,端上来的时候依然热气腾腾,完全不用担心会吃冷菜。 而此时,助兴的承应宴戏也开始了,吃着美食、喝着美酒、看着戏,众人也都渐渐放开了没了刚才的拘束,各自都和身边的人小声说起话来。 唯独苏暖没个说话的人,不管是左边的齐妃还是右边的懋嫔都不待见她,自然不可能和她有什么好聊。 苏暖也完全没有被“孤立”的失落感——这么一桌子好吃放着不吃而是去聊天,不是浪费是什么? 就在苏暖大快朵颐的时候,裕嫔这边笑着站起来给坐在金龙大桌的太后敬起酒来:“太后娘娘面色红润,看来身体已经大好了。” “的确已经大好了。”见说话的是裕嫔,太后微笑着点了点头,“皇上关心哀家身子,让太医二十四小时伺候着哀家、又寻摸了那么些珍贵的药材,哀家当饭一样的吃,这身子还能不好吗?” “……”太后话音刚落,整个乾清宫出现了瞬间的无声,众人脸上全都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这话听着怎么不对味?就像是皇上一直在监视、强迫着太后一样? 而问话的裕嫔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干笑了两声道:“……哈哈,皇上果然仁孝。” 裕嫔生恨自己刚才多喝了两杯酒劲上来了没把住嘴,干嘛吃饱着撑着关心起太后起来?不知道皇上和太后关系僵的很吗?现在好了,骑虎难下了。 倒是雍正,似乎完全没有听出太后的深意,笑道:“皇额娘过誉了,这哪里是朕的功劳?这明明是太医院太医医术高明,加上齐妃心诚抄经感动了上苍,皇额娘的身体才能这么快康复的。说来,朕是要好好赏一赏齐妃你了。” 齐妃抄经?赏齐妃? 这一次众人的脸色更加的古怪了。 皇上让齐妃给太后抄经,不是为了给自己的心肝rou舒嫔出气吗?怎么想起来把太后病愈的功劳归功于齐妃?这是想宽宥齐妃了? 想到这里,所有人不约而同地都把目光投向了苏暖的方向。 正在嚼rou丸的苏暖突然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不由地心中一抖,差点没被噎死,连喝了几口汤顺顺喉咙,心里更加无语。 都看她做什么?难道还指望她伤心难过不成? 她本来就只是让四四罚齐妃抄佛经抄到过年为止,难不成这些人还以为皇上真的会让齐妃抄一辈子的佛经不成?怎么可能? 而自皇上下旨让她为太后抄写佛经后,就一直萎靡不振、心情抑郁了几个月,就连过年也过得没精打采的齐妃,乍一听到皇上的夸赞,瞬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惊愕片刻后,齐妃立刻站起身来,诚惶诚恐地回道:“臣妾、臣妾只是抄写了几卷佛经而已,也没做什么。太后身体康愈,还是太医们的功能,臣妾、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