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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蔽的生怕他看见似的。 抓紧看了遍流程,程乐莫名生出种假期要结束,但作业还没写,疯狂补作业的感觉。 好在作业不算多,草草过了遍, 也没用多长时间。 放下手机,程乐突然发现——他似乎忘了点什么。 混乱的影子在脑海中飘过,似乎有暖风一直环绕在脸上,他心慢慢加速, 看向随风摇曳的窗帘。 窗户没关。 为什么没关?这不符合他的习惯。 因为他昨晚喝醉了。 喝醉之后的事情,像电影里的片段,掺杂着残影的线条,他摇摇晃晃,嘴唇似乎触碰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是黎又阳。 黎又阳亲了他。 程乐深吸一口气,觉得胸腔都在颤抖。 不是做梦吧? 在这种疑惑中, 他踩棉花地似的,一步一步走向卧室的房门,发现卧室门也没关,探出头去,却没发现黎又阳。 他松了一口气,有点失落。 正当他想出去,身后突然传出道声音:“你在干什么?” 程乐猛一扭头,头磕到了门框上,莫名觉得这个场景好像发生过。 他捂着头,泪花在眼睛里打转,黎又阳的身影在朦胧中,和昨晚一直照顾的人重合起来,他一时怔怔。 黎又阳没拿杯子,手中拿了不知道什么,他看程乐的眼睛,攥东西的手又紧了几分。 正沉默着,黎又阳突然伸出手,拉起来程乐,也难为情似的垂眸。 “你昨天腿也磕到了,我给你上药。” 程乐觉得这个场面有点魔幻。 就好像一觉睡醒,你发现你家猫变成会摇尾巴的狗了,乌龟会爬起来飞檐走壁了,反正这个世界全部都不对劲了。 黎又阳握住他之后,就没再松开,顺势往下牵住他的手,把他牵到床前。 程乐坐下,黎又阳半蹲在他面前,挽起他的裤腿。 那里本来雪白的皮肤,变得十分惨不忍睹,应该是昨晚上楼梯时磕的,青一片红一片,黎又阳下手很轻,但还是有点疼。 程乐瑟缩了下。 又被黎又阳握住脚踝,抿唇道:“别乱动。” 程乐十分不敢动。 药膏是柔嫩的,抹在肌肤上,化开成了水,炙热的指腹摩挲揉弄,痛意慢慢成了痒。 黎又阳的眼睫下垂,划出条阴影,他没抬头,只是唇越绷越紧。 良久,他握程乐脚踝的手紧了几分,有点用力,语气也变得危险,“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 送命题虽迟但到。 程乐人在他手里,哆哆嗦嗦反问:“那你觉得……我是该记得,还是不该记得呢?” 黎又阳抬眸,“我觉得你不该问这个问题。” 程乐咽了咽口水。 “不……”程乐一个字还没说全,脚踝就传来痛意,本身黎又阳一只手就能握过来,稍微一攥,指节都空出来大半,他忙改口,“记得,大大的记得!必须记得!” 黎又阳松开手,眼睛露出抹笑意,竟然带了几分稚气,“那就好。” 程乐有点看呆,平时看黎又阳笑一笑都困难,今天又是给他上药又是笑,简直堪比中了彩票。 突然,黎又阳抬了抬身体,似乎想亲他。 但是碍于什么,他只亲在了程乐的下巴上,语气有点紧绷,“不许反悔。” 程乐耳尖有点红,疑惑道:“什么?” 细看,黎又阳的耳朵也是红的,闻言又不开心了,他没说话。 程乐简直看不懂他了。 才起床半个小时,程乐的瞌睡就完全跑光了,事情发生的都太突然,他预想中的喝完酒好好睡一觉根本不存在。 苏醒后,迎来的除了工作就是一道又一道送命题。 黎又阳收回药,“自己想。” 程乐听他语气,觉得还是不要继续问了为妙,于是放下裤腿,打着哈哈从床上下来。 黎又阳马上要出屋门时,突然回过头,“节目马上要开始了,收拾东西一起走。” 程乐这才想起被他遗忘的事情。 正要收拾,家里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程乐过去开,是刘清,他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过来是想对对账目。 因为是旅游类节目,要准备的东西格外多。 收拾好以后,三人从家里出发,直奔机场。 机场已经来了接应的人,工作人员举着个牌子,程乐恍然想起什么,不等他说话,刘清已经拉住了他,冲黎又阳道:“黎哥先走。” 黎又阳:?? “解绑节目啊,合同都签了,”刘清不知者无畏,“不能一起走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黎又阳的脸有点黑。 程乐也才反应过来,小心观黎又阳的脸色,问刘清:“一起走了,有违约金吗?” 刘清拿出手机来看合同,“有。” 程乐立马表演川剧变脸,冲黎又阳伸出胳膊,做了个“您请”的姿势。 黎又阳:“……” 在两人的目光中,黎又阳拿起自己的行李箱,头也没回地缓缓走到接送的人面前。 镜头已经在拍了,程乐等了十分钟,才携刘清一起走过去。 工作人员笑了笑,“两位是一起来的吗?真凑巧。” 程乐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