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白莲花弱受被我逼成攻了在线阅读 - 第9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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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阑有些好奇了,他心想反正黑灯瞎火的,眯着眼睛应该也没关系。

    于是他偷偷睁开了一道缝,斜睨着床边站立的那道身影,借着晦暗的月光,看清了那张熟悉的俊容。

    没错,果然是白涟。

    只见白涟静立了良久,默默地注视着郝阑的睡颜,久到郝阑都要怀疑他的脚是不是站麻了,走不动道,又或者说是在三更半夜故意装鬼吓唬自己。

    就在郝阑胡思乱想的时候,白涟忽然伸出了手,慢慢凑近了他的脸庞,郝阑心里咯噔了一下,赶紧闭上了双眼。

    心道该不会是被他给发现了吧。

    正当郝阑在考虑要不要给白涟来个突然睁眼的“惊喜”时,他感觉眉间被轻轻碰了一下,宛若蜻蜓点水,随后便消失了,但是他感觉那只手并没有拿开,因为还有一点点热量笼罩在他的脸上,停留了很久。

    郝阑忍不住好奇地眯着睁开了眼睛,发现白涟的手指在他眼前微微颤抖,却始终没有落下,随即又被收了回去,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白涟就这么静悄悄地走了。

    无声无息,仿佛从来没有来过。

    但郝阑依旧敏锐地发现,在黑暗之中他能够熟门熟路地找对方向,看起来这种行为做了不止一次。

    可是……为什么呢?

    他翻身起床,悄悄地打开了房门,只留了一道小小的缝隙,然后透过门缝往外看。

    看见白涟并没有走进他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房间,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钥匙,插进了锁孔里,随后打开了门就这么进去了。

    郝阑赶紧躺回了床上,他的心里充满了问号,那个神秘的房间里究竟是什么?为什么白涟这么晚还要去哪里?

    不知过了多久,想着想着,郝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晒醒了郝阑。

    他睡眼朦胧地起床,洗漱一番后便坐在轮椅上,习惯性地下去吃早饭。

    但他看见白涟已经坐在饭桌边上吃着面包,便打了个哈欠,随手一挥,“早。”

    今天白涟穿着蓝色的羊绒毛衣,看起来十分居家。

    看到郝阑眼底明显的黑眼圈,温柔地说:“阑哥,昨晚没睡好吗?”

    郝阑心头咯噔了一下,便打着哈哈说:“做噩梦了。”

    “哦,这样啊。”白涟若有所思地点头。

    吃完早餐后,一如以往,白涟出门工作,郝阑象征性地送了他一下,然后就去看电视。

    无意间,郝阑瞥见白涟将大衣披上之后,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钥匙放在了前台的某个抽屉里。

    随后他若无其事地拿着遥控板换台,假装自己在认真地看电视,待白涟离开之后,他赶紧从沙发上蹦下来,飞速来到那个抽屉面前,打开抽屉并拿到了那把钥匙。

    一分钟后,他来到了昨天亲眼看见的那个神秘的小房间面前,深吸了一口气,将那把钥匙插进了锁孔里,然后轻轻一转——

    门开了。

    霎那间,一股比之前在花园里闻到的更加浓郁刺鼻的烟味扑面而来,惹得郝阑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走了进去,房间里有些凌乱,地上随处可见散落着皱巴巴的纸团,像是有人把他们揉成一团胡乱扔到了地上。

    郝阑将脚边的一颗纸团捡起并且打开一看,只见皱巴巴的白纸上满是凌乱的线路和标志,甚至有些癫狂的味道。

    郝阑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来这是什么,便放弃了,然后他又来到了唯一的电脑旁边,在电脑面前的椅子上坐下。

    一抬眼便瞧见旁边摆着一个烟灰缸,里面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烟蒂,还有不少烟灰落在了桌上,仔细一看桌面上甚至有烧灼的痕迹。

    就在脚旁的垃圾桶里,除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废纸以外,就是大量的烟蒂,多到令人咋舌的地步,看起来它们的主人就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烟鬼,抽烟抽得很凶。

    郝阑眉头皱得更紧了,没想到白涟的烟瘾会这么大,照这么抽下去迟早得肺癌。

    紧接着,他又好奇地打开了电脑,但是需要输入密码才能登陆。

    郝阑想了想,先是输入了白涟的生日,发现不对,沉吟了一会儿,他试探着输入自己的生日,然后……成功了。

    “这小子……”郝阑伸出手指有些不自在地挠了挠脸颊,“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电脑屏幕亮起之后,桌面上有一个黑色的图标,在一众正常的软件里,显得十分突兀,郝阑觉得有些奇怪,便点开一看,发现是个监控,而监控的地方怎么有点熟悉……

    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随后心中一惊,“卧槽,这不就是我的房间吗?!”

    他的心如同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般,陷入了极度的困惑之中。

    他这是……被监视了?

    与此同时,在角落里还有一个不起眼的文件夹,郝阑的眼皮子一跳,他深吸了一口气,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后,点开了那个文件夹——

    大量的视频跳了出来,全是监控录像,而视频里的主角正是……自己。

    郝阑风中凌乱了。

    这是什么诡异的走向。

    就在此时,郝阑的背后冷不丁地传来了一道熟悉的男声,如同雪水一般冷冽,却透着独有的温柔,像是轻叹,又像是呢喃,低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