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太残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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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座上,皇帝惊诧的微张着嘴,瞪着墨楚毫无反应,脑海里,快速运转着一连串的消息。 襄王为维护墨三小姐,华香酒楼势压将军府。 襄王为保护墨三小姐,亲自上门接到王府入住。 襄王,墨楚,墨融天,龙千邪…… 这一串人物连合起来,就仿佛一把当头刀,让他感觉随时会被割下头颅,成为下一个被弑杀的君主。 不,不可以。 猛地一个激灵,皇帝眼底杀气涌现,他目光犀利的射向一处隐暗角落,紧跟着,一枚暗器便消无声息的射向铁笼。 在墨楚以为可以结束这一切,抽出匕首给它致命一击时,一道冷风自背后掠过,只听“噗”的一声,一大口腥红的血,自她口中猛地喷出。 暗算! 暗器有毒。 感受着体内正在快速流逝的能量,墨楚身体微微摇晃,她想撤出去,可痛到崩溃的弑天兽,已嘶吼着再次朝她扑来。 只要扑倒,立刻宣布报废。 该死,这该死的狗皇帝,该死的鸿门宴…… 面对死亡,墨楚不甘,她不甘死的如此随便,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人们脑海里,一道雷霆般的怒喝之声,陡然炸开:“胆敢殿前行凶,畜生!” 随着声音,半边天上惊雷滚滚,一股浑厚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而来,一些修为过低的少年少女,当即抱住大脑,气血逆流,头晕目眩。 “宫中斗兽,皇上,你这是在做什么?”玄青衣袍的老者,凌空飞渡,御风而来,脚步稳稳的落在龙座三丈之外。 眉发霜白,不怒自威。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墨家族长,墨融天。 他单手负后,逼视皇帝,咄咄逼人的目光,浑身骇人的气势,仿佛望不穿撼不动的高山,肃穆威仪。 当即,人们皆是心中一震,墨擎更是吓的脸色发白,炸出了一层冷汗,就连萧玉儿也大惊失色。 横行陵阳城,霸道全东陵,唯一敢在皇宫之中浩荡出如此强大声势的第一人,谁能不怕? 他们看看被震飞出去的弑天兽,再看看不受其害立在原地的墨楚,纠结,各种纠结的情绪泛滥了。 墨融天竟然,在这样的时刻,出关了。 皇帝掩在袖中的手都不禁抖动起来,他怎么就没算到,墨融天会及时出现?现在,怎么交代? 怕,他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墨融天。 这个把他当儿子般维护的人,这个从没把他当过皇帝敬畏的人,让他爱恨交加,让他觉得自己无能,让他做梦都想墨家消失。 原以为墨楚会立刻告状,岂料,怒意燃烧至顶的少女,无视墨融天的出现,抓紧匕首,身上猛地爆发出一层乍眼的光。 在人们完全没有回过神来时,她几个箭步冲前,一跃而起,踏着弑天兽的腿,一路踩到它的肩上,匕首对准脖颈,狠狠刺下。 “吼——”惨叫,撕心裂肺。 “在你想要杀我前,就该做好被杀的准备。”鲜血洗涤,墨楚整个人都已变得**,狰狞的脸上煞气纵横,宛如修罗降临。 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墨融天:“……” 杵在原地傻逼一样的小白:“……” 顷刻之间,整个万华殿一片死寂,她们目瞪口呆,惊心动魄的看着满身是血,不停对着一处狠刺的墨楚。 残暴,这简直太残暴了! 所有人,都仿佛第一天认识墨楚一样,从前烙刻在脑海里的记忆,全部颠覆推翻,谁在说她是废物,老子跟谁急。 弑天兽挣扎着,嘶吼悲鸣,可墨楚就是不肯罢休,一刀接着一刀刺,纵使它再皮糙rou厚,主宰生命的大动脉,也被刺烂了。 师父说,该打则打,该杀则杀! “住手,快住手。”皇帝恍然觉醒,对着墨楚大声喝喊,可他万万想不到,他都开口了,墨楚竟还敢杀! “母,母后,她她她,啊……”萧玉儿不肯接受现实的抱住脑袋,竟直接大声尖叫起来。 “……”风烈、叶子离,张着嘴巴看着,完全控制不住快要跳出口中的小心肝,直到,弑天兽再没声音,轰然倒地,然后,被撬开脑壳。 “不,这不可能!”萧清夜疯狂的咆哮出声,墨婉儿已不知该怎么叫,才能表达出她的愕然,而其余人,十有**懵逼在那,震惊的死寂一片。 “皇上,弑天兽不服驯,就地正法。”一跃而下,墨楚高傲冷艳的走出铁笼,小白脚步哈秋的跟在后面,看着她手上捏的魔核,口水流一地。 “酷爱到我嘴里来,酷爱到我嘴里来,酷爱到我嘴里来……”墨楚脑海里,小白不停闹腾。 “我以为你喜欢把它炼成丹药再吃。”墨楚随手一扔,小白跟哈巴狗似得一跳,魔核吞下,它美哒哒的甩起尾巴,十足的小狗崽。 “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望着走回来的少女,墨融天微不可闻的蹙了蹙眉,使劲的想,这孩子谁家的那么作? 墨楚凌乱的湿发黏在脸上,鲜血染的她已看不出原本样貌,正如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让人看着简直心惊rou跳。 “好,好,真是好样的!”好半晌,皇帝才捏着拳头大赞一声:“我东陵国人才辈出,朕心甚慰!” “本宫也大长见识,索性就由墨小姐来填补十强最后一人,皇上觉得可好?”皇后皮笑rou不笑,心里一阵咬牙咒骂。这根本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墨小姐?”墨融天更懵了,陵阳城姓墨的,那不是他家孩崽子们吗?可他怎么不记得,有那么一个人才? “墨老,墨三小姐给您长脸了。”萧清扬看出了墨融天的困惑,开口给他提醒,谁知,墨融天差点脚跟不稳,就那么给摔了。 “谁?你说谁?”他抬手擦眼,使劲看着萧清扬,似乎耳朵出毛病了似得,瞪着他迫切求证,这个手段残暴干掉一头弑天兽的小崽子,竟是他家那个崽? 萧清扬轻轻摇头一笑,淡淡的饮了杯酒,语不惊人死不休:“墨老,墨家的传承者,是不是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