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七回 一言不合
第二百十七回一言不合 商辂回到府上,只有叹气……这虽说自己是首辅,但是主战主和说得都有几分理,以前的事情要是挖出来重提,也少不了血雨腥风……那御史欺上瞒下,那领兵的将军又是中饱私囊……虽说这满朝文武官员进昭狱的事很是平常,可自己总想的是和和气气把日子过下去,那与人撕破脸的事还是不想做。 “老爷回府了……”纪元芷连忙放下手里的书卷……还与自己翻动过的公文赶紧理整齐…… “这朝廷里都是些什么人……为利益不顾别人生死……一个个冠冕堂皇,偏偏皇帝是怎么想的,竟然贸然决定出兵攻打都掌蛮,这四处用兵却不知那鞑靼人虎视眈眈…… “招安当然是还办法,但是也只能解一时之急,这些蛮人迟早还是要和朝廷讨价还价的。我并不觉得皇上的决定有错……当机立断有何不好……”商良臣说道。 商辂满脸不高兴了:“眼光短浅……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天下百姓他能杀光吗?”他的表情流露在外了。 纪元芷站在边上看这这对父子……却不知道为什开始讨厌起商良臣起来……这竟然认为讨伐是正确的,要知道多少人家破人亡……为奴为婢……这种话无人可说,她想到了一个人,那就匆匆来看自己的朱公子,这位皇帝身边的侍卫……倒也是讲些理的……只是他去找镇抚司的人不知道有没有结果,那镇抚司的职能就是查那些贪官还有办事不利的官员,那些人阳奉阴违,不正是镇抚司管的吗?那朱公子的亲戚就在镇抚司中……应该可以办点事吧。想到这里,她倒盼望这朱濬早些来商府……也许也有让自己痛快的一两件事……虽不求立马报仇,贪官能杀几个掉……倒也是让大明皇帝失去左右臂膀的好事。 有人要来解释……是的,朱见深当然要解释……这频频战争,他到底想要啥? 微服的朱见深一踏进商府就被两人盯上了,商家公子来找他,当然是想进一步得到他的认同,他看得出商良臣的心思。 “朱公子……”纪元芷拦住了他。 朱见深并不想见她……因为他没有阻止杀戮,反而大开拉杀戮……为的是君王无情,一切为江山着想……但是良心却受不了,看到元芷反而心惊。他低下了头,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别走……我知道你失败了……其实这很正常……我只是想让你去和我家公子说,他错了……不管什么人都是生命一条……他不应和那些人一样无情……我想回宫……不想在这里等……我不会等一个不想要的结果……” “你……你这是做什么,不是说会让他娶你为妾的吗?”朱见深问道。 “我与他并没有那么情投意合,虽然当初你帮了我们不少忙……但是我只想清净一下……” 这个女人在搞什么?一会儿风一会儿雨,当初想出宫也是她,现在想回来也是她,贞儿一直说她有可能是瑶人的jian细,希望她离自己远点……本来自己想事情已经到此了,自己再看几眼就会淡忘……她要是回来,也容易……皇宫那么大,不想见自然见不到……但是想见的话就会比现在容易……必须想个法子,或有个了断。 “我也就能帮一次……你不愿意呆这里就另想办法吧……” “我在京城连亲人都没有一个……”纪元芷说道,“住在商府无名无份,要是将来配个小厮,我不甘心……家里人也会蒙羞的……” “那你愿意老死在宫里吗?”朱见深说道,“你那么倔……你难道真不知道吗?过得好比面子重要,这……我已经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了,你有了机会为什么还要往死胡同里钻?” 这是往死胡同里钻吗?纪元芷瞪着他。 “你别问我……你去问宫里的女人……想出去还是想成为皇妃?”朱见深说道,“皇妃在宫里算风光了吧……那也不是人人都想的……” “我打算孤老一辈子总行了吧……”纪元芷说道,“等到年老色衰了,在宫里养老,不嫁人总行吧……至少衣食无忧。” “我回去找师傅说说……让她想个法……”也不知今日为何来,这女人不嫁人了,又要自己cao什么心…… “哎,问你件事……你和大皇帝真很像吗?”纪元芷突然问道,“要是大皇帝假冒你怎么办?” “你……你……”朱见深半响说不上话,这个她怎么想到的?实在古怪,难道是商良臣父子告知的,他们没那个胆子…… “你说啥呢……”朱见深半天才接上气来。“你们公子呢,我要去见他……” 纪元芷往远处一指,原来那商良臣被父亲关在了书房,这父子吵架,结果还是儿子争不过。 朱见深赶紧跑了过去,门是锁着,只不过这防的是君子,他直接从窗子里跳了进去。 “良臣……”朱见深叫道,“商大人是不是不高兴了……” “自然……”商良臣说道,“他看不上我……这年纪大的就是前怕狼后怕虎,幸亏皇上英明。”这朱公子无论是啥人,说这句话总是没错的,说不定那朱濬回去一说,那皇帝高兴了就让人直接放来了自己……要朱濬真没门路,也就这样了,自认命不好就是了。 “行了……你也是朝廷命官了……出去吧,锁不住你,我要你陪我去大觉寺,去那边请一尊送子观音像。” “那里的主持好像是官家的人……”商良臣没说错,他不敢奢望什么,但是知道京里的官宦人家都喜欢去那边做佛事。那大觉寺住持俗家姓名周云端,是周太后的兄弟,当初周太后还是贵妃的时候就为兄弟取得了僧官,这皇家寺院也是气度非凡。朱见深去求什么?无非就是找借口而已。 “怕什么?”朱见深说道,“你还是担心自己为好。” “此话怎么讲?” “我们那位方丈大师是怕会又讲些。我你想你应该你应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