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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相忆两手扶上她的小蛮腰揉了揉:“昨晚我下手没轻重。” 秋清莳垂首,声如蚊呐:“你可轻了,第一回 这么温柔。” 姚相忆半眯了下眼,心中了然。 小东西,嘴上说不喜欢,身体却很诚实嘛。 产检是逃不掉了,姚相忆只好认命,却老是觉得保镖不够用,跑到后花园跟老爷子借人。 老宅里大多是照顾老爷子日常起居的佣人,以及两名司机,自姚相忆出事后,才新增了几名保镖,平日在前门后门轮着站岗。 老爷子体谅她的心情,大度地摆摆手,示意她要多少人就带走多少人? 而后继续埋头细细地修剪花枝,很是不耐烦。 姚相忆自然把这笔账记在小娇妻头上。 她是为了谁,才在这受冷眼的。 也不跟老爷子客气,楼上楼下窜了好几圈,但凡看起来有点力气可以干架的,都被她点名带走了——老宅里一大半的人都未能幸免。 老爷子瞧她整出来的这趟幺蛾子,忧伤叹气,亏他对姚她辛辛苦苦教导多年,芝麻大的小事就乱了阵脚。 白教了。 不值得。 姚相忆没心思顾念他,一心扑在小娇妻的安危上。 小娇妻反倒不领情,坐在迈巴赫65s上扭头看着车屁股后头跟着的那四辆黑漆漆的越野,不屑道:“我是去产检还是去收高利贷。” 姚相忆向她投去不友好的目光,且在她吹弹可破的脸蛋上掐了一下。 “呜,”小娇妻低头噘个嘴,使劲挤眼泪,朝前排的柳夏夏告状,“妈,霸霸又欺负我。” 柳夏夏头顶教授光环,最是通情达理,一贯帮理不帮亲,直瞪着姚相忆,用眼神警告她老实点。 小娇妻十分狗仗人势,做了好几个鬼脸送她:“略略略略~” 惹不起躲得起,姚相忆远离小娇妻,挪去边上欣赏窗外的冬日晨景。 第二人民医院,是距离老宅最近的全科医院,即便受到早高峰的干扰,也能在二十分钟内抵达。 车停进停车场时,时针正好指向数字九,挂号处却已人满为患。 柳夏夏担忧道:“人太多了,清清被认出来怎么办?我建议转私立医院,不用排队,更安静。” 小娇妻与婆婆的相处之道就是“婆婆说的都对”,附和了句“我同意”。 人多的地方纪苹涵不好下手。 姚相忆心道。 忽而又叹小娇妻不懂事,为了讨好婆婆居然可以不辨是非。 她又想抽小娇妻翘臀了,不多做解释,手掌贴上小娇妻后腰,护送她走扶梯上六楼。 扶梯的尽头处站着秦春。 这姑娘的头发不似以往那般盘的一丝不苟,两耳侧都有长短不一的发丝散乱的垂下来。 如此形象,小娇妻经常见——螺蛳粉们在台下为她疯狂应援时。 “姚总,专家号。”秦春双手捧上一张巴掌大的纸票,“天没亮我就来排队了。” 柳夏夏像接宝贝似的把东西接下,难得夸一句姚相忆:“会疼媳妇儿就对了。” 姚相忆嘀咕:“我平时不疼媳妇儿吗?” 这一问题,小娇妻最有发言权,一面戴口罩一面阴阳怪气道:“疼!我翘臀从昨晚一直疼到现在。” 产科人多,所幸候诊区还有一个空位,柳夏夏庄严又郑重地扶着秋清莳安稳坐下。 秋清莳的肚子也才三个月,没到处处要被娇惯的地步,受之有愧的反过来请她坐。 柳夏夏不肯。 两人互相推拒,半天都没个准。 姚相忆心烦意乱,找了个视线敞亮的地方站着,不停地环顾四周,时不时与散在四周的保镖们对上一眼。 墙头的显示屏好像出了点故障,久久不曾显示每位准mama的挂号。护士趴在服务台上,将一沓A4纸裁成拇指长宽的小纸条,写下编号,一张一张递给每一位准mama。 秋清莳运气好,拿到的号码比较靠前,高兴地来到她跟前:“你也太小题大作了,医院人多,不会有事的。” “怕你有危险。”姚相忆答。 她也想像往常那样只顾着公司的事,偏偏一颗心不安稳。 原文的主线副线她一一解了锁,里头没有秋清莳怀孕的情节,好比蝴蝶效应,之后的事态发展很有可能变得棘手,甚至不可控。 聪明如纪苹涵,肯定会注意到这一点,然后从秋清莳身上寻找突破。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秋清莳挤了下眼。 姚相忆五指轻轻抚过她披在肩后的长发,无奈道:“崽子可不能像你,太皮。” “像你才不好咧,老古板。” 姚相忆捏住她鼻子:“再说一遍!” “崽子一定要像你,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姚相忆这才放过她,转念怕她去找柳夏夏告黑状,逮住她的小爪子牵住,哪都不准她去,就连护士在诊室外头叫号,也是她陪着进去的。 届时,秋清莳表面安静内心忐忑地躺在诊室的床上,乖乖接受医生的问诊。 冰凉的仪器在微突的小腹处一寸一寸的滑过,她一手抓着掀到胸前的衣裳,一手抓住床侧的扶手。 “医生没问题吧?”姚相忆盯着屏显,上头黑白影像在旋转着变化,像她一颗拧成一团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