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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时鉴想的完全是自己和季老做的那句保证——“会好好保护她”。 他好像,没如约做好。 季向蕊虽然不知道时鉴和季老聊了什么,但隐约还能察觉他情绪的变化。 她以为他是被她说怕了,一阵大脑风暴后,赶紧纠正地说:“但你也别担心啊,在老院,我会护着你的。” 毕竟,季向蕊走到哪,护犊的本事都有人领略。 时鉴低眸捕捉着她一本正经的语气,笑着勾了下她的下巴,又是玩味的态度:“不该我护着你?” “嗯?”季向蕊思绪打了个岔,没跟得上他节奏。 时鉴捏着她下巴,朝着自己的方向抬了几分,存声的吻落下,厮磨:“人都是我的,谁护谁?” “……” 于此,季向蕊的话再度淹没在悸动的吻中,缱绻又浪漫。 约好回老院的时间是在晚上。 所以隔天白天,季向蕊和时鉴去了趟超市,补给生活用品和冰箱里的蔬果。 季向蕊其实不是很喜欢吃水果。 她现在一门心思就是昨晚说的“鸡腿、排骨、烤鸭、牛排……”,想一次性买好,吃个痛快。 但时鉴注意她的营养摄入,说要买水果,季向蕊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挑了几种。 时鉴推着车,季向蕊抓着他的胳膊,跟紧在身边。 她心想着离晚上回老院时间越来越近,难忍地碎碎念地叨着:“老头可能气坏了,很大可能会拿着拖把或者鸡毛掸子在老院门口等着的,我们到时候要是进门,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能被挥到。” 时鉴笑说:“放心,不会的。” 季向蕊主要是怕时鉴被挥到。 她倒无所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一贯好了伤疤忘了疼。 季向蕊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 她一转眼,无意扫到货架上的雪碧,眼睛一眨,手就利落松开时鉴,笑眯眯地要朝放雪碧的货架走去。 但季向蕊刚有转身的动作,时鉴倏然注意到,想都没想地稳准捏住她后脖颈,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回来。 季向蕊最受不了别人捏她的后脖颈,一捏就痒。 她只顾着扒拉时鉴的手,笑着连连求饶,完全忘了自己以前惯常会有的主动反击。 时鉴就想逗她,没松手。 季向蕊欲哭无泪,和他斗了会,小脾气上来,愤然跺脚,“时鉴!” 时鉴果断松手,却也把她扣在自己右手手臂和推车之间,时轻时重的热息由高及低地烫在她的耳廓,过电似的逼她一步惊颤。 “听话,先把蔬菜买了。” 季向蕊转过身,微微仰颈看他,眸中忽而便荡出早有酝酿的鳄鱼泪。 光盈微闪地游走在他们咫尺之近的微热空气里,她晃了晃他的手,小声说:“就买一听。” 时鉴心里平衡的天平已经朝着季向蕊倾斜,嘴里走出的话却仍是不变:“那个不健康。” “那我少喝点,”季向蕊敏锐察觉到时鉴的无奈,蹬鼻子上脸地继续说,“另一半分你,我们一人一半,偶尔一次,没关系的。” 时鉴吃不消季向蕊这样潜化在话里的撒娇。 他的心在一点点地服软,俯身压下的高度让空气都渐变稀薄,他吻了下她的额头,气定神闲的话里自然随着淡笑:“那拿什么换?” 季向蕊以为他是要礼尚往来,趁着没人经过两旁,自觉又主动地垫脚回亲了下,“这样?” 时鉴低笑摇头。 季向蕊做贼似的瞟了瞟两旁,下意识想重复刚刚的动作,却因为时鉴起身,她垫脚也够不到他唇,只好扒拉着他手亲过他的喉结。 “那是这样?”季向蕊觉得时鉴这回应该能满意。 但时鉴还是摇头。 季向蕊莫名被气到。 这狗男人怎么这么难哄? 季向蕊脾气来了,不想搭理时鉴。 她刚想从他手臂底下钻出去的那秒,却被他单手扣住腰,时鉴把季向蕊往自己方向一靠,任由她没站得稳,发懵地撞进自己怀里。 他低头,不给任何预兆地轻咬她的耳垂,磁沉的音节刚刚砸落在她的耳骨,便蓦然细腻地敲进心里。 他明白告诉她答案:“拿你来换。” 时鉴已经给她指了路,季向蕊冷不丁耳根发红发烫,心跳仿若霎时因这四个字而大失分寸,乱了节奏。 她呼吸微紊,说话似有断续:“说什么呢?” 她推了推他,局促地没敢和他对视,“我今晚回老院,肯定得住在老院。” 时鉴却笑:“不跟我回家?” 季向蕊心思动荡,表面努力拿捏的还是那副云淡风轻,囫囵回话:“我是回家啊,我得回老院那个家。” 时鉴低应了声,旁若无人般地磨了下季向蕊的耳根,“那我呢?” 季向蕊余光扫到有人来,紧张地一下转身,把泛红的脸整个埋进时鉴的胸膛,闷声细密缭绕:“时鉴,在外面呢。” “嗯。”时鉴笑了,终于消停逗她的心思,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言简意赅地收了个尾,“回家也得把你拐走。” “……” 蔬果rou类全部买齐,整瓶的雪碧,时鉴也给季向蕊买了。 最后结账,更重要的一盒东西,同样出现在了环保袋里。 中午做饭,季向蕊全程跟在时鉴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