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都市小说 - 晨曦追风时在线阅读 - 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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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时鉴凭借敏锐感应,在同一时刻朝着西装男打出的一枪,毫无偏位地擦过他的枪身,直穿西装肩胛!

    男人咒骂地欲势捡起摔在地上的枪,却被时鉴接二连三砰砰砰对他脚打下的枪弹逼得步步后退,及至旁栏!

    特种作战队强调的就是集体合作。

    西装男就算再被报复心指引,此刻在身后突袭承上的另一队员顶膝窝的一脚,愣生生跪在冰冷寒地上。

    就在追击接近尾声的时候,西装男突兀地大笑出声:“Thinkihisisover?(以为这就完了吗?)”

    时鉴皱眉,深知不好。

    抬头那瞬,他再清晰不过地看到了不知从哪个方向骤抛而下的榴弹,眸色一深,利落大喊战术:“牵绳掩护!快!”

    下一秒,没等不明所以的季向蕊做出反应,时鉴就一把搂紧她腰。

    他单手拽住船旁特设的粗绳,两步跑过,直接向船外的位置纵身跳出!

    仅仅零点零一秒的间距,榴弹就迅雷不及掩耳地在他们原先的站位骤然炸开。

    “嘭——!”的重声疯狂冲击耳膜,硝烟顿然迷蒙视线,成了难见的屏障。

    时鉴眼疾手快地蹬住船身,仅靠单手的臂力稳住荡在半空无所依傍的两人。

    季向蕊始料未及这出走势,整个人都被悬空跳下的那阵失重吓得懵了,双手死命拽紧时鉴胳膊的同时,心跳突突重跳得碰壁极疼。

    船上预设的交战如期全来,暴戾喧嚣无以不在此刻升华到极致。

    不知过了多久,船上渐渐消停下去。

    时鉴从耳麦里听到队员给以的反馈,所有积蓄的闷气都在此时统统舒出。

    反观季向蕊,虽然她胆识过人地在战火连天的地域连夜奔走,但怎么都掩盖不了她也惜命这件事。

    要不是有时鉴在旁,季向蕊觉得自己可能心脏病都要被吓出来了。

    她不是没见过这男人的疯样,但这还是头一回刺激到她理智全无。

    季向蕊就这么紧紧地扒拉着时鉴的胳膊,也不管他疼不疼。

    直到两个人都被拉上船去,她依旧没松手。

    时鉴给了队员一个眼色后,大家相继退后,去清算整船的人员最终落实营救的情况。

    独留两个人的长廊,尽然空净,季向蕊的耳边却难以自抑地不断回响着刚才交织震耳的炸声。

    她一时分不清浑身冒出的冷汗是被吓的,还是被饥饿逼的。

    一场心崩,在结束的这刻,全数松懈下来。

    季向蕊再度被侵扰覆上的头昏眼花支配,挣扎着用最后一丝力气抬眼去看时鉴。

    四目对视的那瞬,时鉴墨黑的深眸容纳是她和大海。

    本该波澜壮阔留得纪念的独特气氛,偏偏毁在他逗她的话里:“救你一次,有这么感激?”

    季向蕊:“?”

    时鉴气定神闲地挑了挑眉,“不是都舍不得放手?”

    季向蕊:“……”

    季向蕊力不从心地笑了笑,虚弱地张唇,气焰不消地明白告诉他:“别看我虚,信不信我还能抽你?”

    这句牛逼的话说完。

    下一秒,季向蕊就眼前一黑,浑然不觉地朝地上直接摔了下去。

    意识涣散的那瞬,她皱眉,心想

    这场久别重逢真的太没排面了,丢人。

    第3章

    一场惊险过后,季向蕊浑身虚脱到毫无知觉,陷入深眠。

    紧接着的一场梦境,虚幻又极不真实,却也如绳牵扯般地,引她在看不清前路的长道上漫无目的地越走越远。

    这一走,仿若时间倒流。

    她一下子回到了五年前,时家举家搬离老院的那天。

    深冬的清晨,雾霭迷城。

    皆数晨曦时分该有的清明云彩都被铺天盖地的阴云遮蔽,万物生机稀零寥落。

    院落里最后的行李被搬上车时,季向蕊还在记者集中培训会上。

    她忘带手机,全天奔走集训。

    一直到晚上回去,季向蕊才看到时鉴给她打了二十通未接电话。

    只是没想那二十通电话,成了他们之间最后的联系。

    从那之后,无论季向蕊如何联系,时鉴的号码都成了空号。

    同时,相关于他的任何信息,都像是被刻意抹去般地,悄无声息没了踪迹。

    他完全撤离出她生活的走势,如是人间蒸发。

    所有的打听方式都成了徒劳,就连时家也无法得知时鉴秘密参训后的状况。

    地狱式磨炼的全行机密,生死未卜都极有可能。

    下一秒,帧帧画面折转速度越发加快。

    就在季向蕊试图抓取一丝时鉴留存的气息时,她眼前的画面又被往前推,骤然折转成了两人在学校门口最后见的画面。

    那天,初雪降临,绵密白雪飘落睫间。

    男人一身迷彩军装站在她面前。

    褪去了往日居高临下的不羁样,他目光灼灼地望向她,眸中叙写着希冀光色。

    两个人被灯打衬的身影影绰交织在白茫雪地里,她听他少有地放低声调说:“你也希望我走?”

    她没回答,他就又耐着性子重复了遍:“真觉得非走不可?”

    纵然旁人看去或许只觉艳羡,却只有季向蕊听出了。

    那后面一句,已然被妥协和知趣压迫。

    他显然把她的回答当成了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