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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来的比较晚,前头人很多。 不过村里人可不会按照排队来。 一些大辈分的自然就有了插队资格。 还有有插队资格的就是有点小权的。 比如宋大伯这位村长,他就先称了,还有会计,然后两人得帮忙,帮忙盯着秤,也跟着算账。 别以为多此一举,很多村里人大字不识,他们连秤都不会看,很容易被糊弄。 不过老百姓也有老百姓的智慧,宋宋母就说过,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挺相信这些外来人,也没想到他们会糊弄人,后来还是一位老爷子发现了。 他是咋发现的呢,他不会认字更不会看秤,他跟自家邻居比,比山货,他发现了他东西比邻居家东西多,最后得的钱却比那家得的少,这就不对了。 最后那俩收山货的被围村里了,村长带着村民又把东西秤一遍,算了账,这俩瘪犊子差不多昧下了四分之一。 被狠打了一顿,把山货和大秤扣下,让他们去筹钱。 最后这钱肯定是给了,而且肯定还多了,谁知道以前几回他们有没有瞎算账,被抓着了没有也是有,为了让她们长点教训,大秤也没给他们。 现在村里用的就是,宋红米有些怀疑,当时扣大秤就是为了以后用。 多出来的钱没法分,谁知道谁多谁少,山货都倒一块了。 最后一商量,买了猪rou,那天全村吃rou。 可惜就那么一回,以后再来收山货的就老实了。 宋母语气中还有些可惜。 恨不得这种“好事”再来几回。 宋红米不免在心里腹诽,这俩收山货的胆子也是大破天了,居然敢在村里耍心眼,不知道法不责众么,何况他们还理亏。 现在即使这些收山货的贩子们老实了,村长和会计也会跟着,他们用大秤称一回,村子里用那扣押的大秤也秤一回,两边数字大差不差的,会计就会记下来,最后碰结果,一样了,贩子才会给村民钱,这样麻烦是麻烦点儿,但是两边儿都安心。 因为宋大伯的关系,宋爹、宋母和旁边亲戚说了几句,就被喊前头去了。 不过村民也没啥想法,多是习惯了。 二一个,现在山里就剩点松子了,很多人家开始休息准备猫冬了,时间大把,来打谷场互相聊聊天吹吹牛逼,也是一种消遣和休息。 没看先卖完了的也有不走的么,所以先卖后卖的,人们并不是那么计较。 “大哥、二姐夫。” “大伯、二姨夫。” …… 宋爹带着家人和宋大伯和会计打了招呼。 就开始秤上了。 “今年你们家没少捡啊,比我家和老三家的都多。”宋大伯很是高兴。 宋爹探着脑袋看着会计算账,扭头回了宋大伯一句,“今年就蘑菇多些,那些蘑菇是孩他娘和大米她们捡了快一年的,差不多都拿出来卖了,刚盖完房子,手里啥也没有了。” 这是他和孩他娘商量的,明年还不知道咋样呢,手里得有点钱。 “要是钱不凑手,就说一声。”宋大伯说了句。 宋爹摆摆手,“不用,不用,老大说他不着急,过两年再找对象,家里也没大花销了,钱慢慢攒就是了。倒是春花,明年开春就嫁人了,我这个当叔叔的,别的能耐没有,给做两口红箱子做嫁妆。” 宋大伯很是欣慰的拍拍自家兄弟肩膀,“木头我那有,好松木。” 宋爹更干脆,“那你回头送过来,我和老大也没事,赶紧给做出来。” 会计那边报了个数,“我算两遍,是二十二块六毛三分。” 结果和商贩那边对不上,差了一毛多。 宋母不干了,“咋差这多呢!” 差个一分两分的就算了,一毛多可不成,能买两斤多大米呢。 宋大伯突然向宋红米招手,“红米,过来看看!” 会计也打趣,“对,让大学生算算。” 宋红米本来还在找柳宵哥,可是没看到人,也不知道来没来。 就被送小弟推了一把,然后宋大姐拉着她去了前头。 一听起算数,她偷么松口气。 也没扭捏,拿着纸笔开算。 结果很快出来了,和商贩一样。 那边会计也发现自己哪错了。 “红米这脑瓜咋长的呢。都不用算盘,这么多数还算的这么快,不愧是考大学的料。”会计也不知道是掩饰尴尬还是真这么想的,把宋红米快夸天上去了。 宋爹虽然谦虚的摆手,“有几分小聪明,能不能考大学还远着呢。” 宋红米却是咽了咽口水,“爹娘,我和小弟先回家了。” 有点药丸! 她净顾着算数了,也算出了准备结果。 可是结果却是少的那个。 没看宋母瞅她眼神不咋对么,估计已经在心里骂她了。 哎,糟心! 她以前没这方面经验啊! 还是先撤为敬。 宋红米拉着不情愿的宋小弟跑了。 柳宵哥也顾不得找了。 等中午宋母她们回来,还是没躲过这场唠叨,“是不是傻,胳膊肘往里拐都不懂,你把数算大点,咱家就占便宜。算那么准,显你能耐了。” 宋红米左耳听右耳冒,在心里抬杠,她三观正还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