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事情闹大
偷袭者怔愣,想不到云轻烟让自己做得事情竟会如此轻松,一时间忘了言语。 云轻烟稍稍挑眉,眸光微冷,她还把玩着手里的刀刃,不咸不淡地说道:“这么点事情,做不到吗?” “没有!”他慌乱摇头,十分急迫地道。 云轻烟低声轻笑,她攥着刀柄,十分利落地在这人手臂上狠狠割了一刀,腥红的血液顿时顺着刀刃滴在了地上。 她眯了眯眼睛,“多带点伤回去,比较真实。” 说罢,她手起刀落,迅速割掉了这人身上的绳子,然后指着窗户口,笑着说道:“记得,别耍花样,这个毒除了我以外无人可解。” 偷袭者顿时点了点头,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他忍着手臂和大腿的剧痛,提着一口气,迅速从窗户口翻了出去。 云轻烟盯着地上偷袭者遗留的鲜血,微微勾唇,轻声说道:“蓝衣,把绳子销毁了,然后跑出去喊,说将军府里进了贼,还伤了我。” 她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肩膀上已经被血液侵染的里衣,表情晦暗不明,让人瞧不明白究竟是在想什么。 “郡主,你肩膀上伤口扯开了!”蓝衣顿时走上前来,表情里充满担忧地说道。 云轻烟脸色却十分淡然,她伸手抚了抚肩上的伤口,感觉到粘腻的液体沾染在手上,忽然笑了笑,“没事,你按照我说得做便好。” 蓝衣皱眉看着云轻烟的肩膀,但还是一咬牙将地上的绳子捡了起来,旋即就冲出了屋子。 屋子里彻底没了人后,云轻烟身子顿时一晃,直接跪坐在了地上,她伸手捂着额头,触及一片冰凉,身体已经发虚得很,力气也像是被抽空了一样。 真是,接二连三得来事,她这副残败的身体,哪里遭受得住。 外头的蓝衣销毁了绳子以后,便在府里大喊,说将军府遭贼的事情,而这也引得将军府里的人彻底乱了套,家卫和奴仆匆匆往云轻烟的院子里冲来,但是都被蓝衣挡在了外头,让他们去府中其他地方搜寻。 而将军府上的医女也匆匆赶来为云轻烟疗伤,云轻烟强撑着身体,让医女帮自己包扎了肩膀上的伤口,就将人全部驱赶走,自己彻底陷入了昏睡。 偷袭者离开将军府后,就瞧见本来一片暗色的府邸,顿时灯火通明,心里一慌,不敢有任何的犹豫,迅速地回了东宫复命。 走了暗道来到云一言的寝宫。 而云一言也早已坐于高位,等候此人多时。 他微微咬了咬牙,单膝跪在了云一言的面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殿下,属下按照您的指示,去夜探了将军府,但中途被轻烟郡主发现,跟她交手一番,还伤了她肩膀一刀。” “你查探到她身上的伤了么?”云一言半眯着眸子,目光扫向眼前跪着的人。 “属下跟她交手后,发现她行动自如,并不像是身有重伤的样子,而且属下还发现,郡主的身手并不好,只是招式比较刁钻,属下一时不察,还着了道。”他微微垂眸,手虽然抱拳,但已有微颤的征兆。 指尖摩挲着下巴,云一言稍稍歪头,盯着这人,轻声说道:“你做得很好,下去领赏吧。” 他身形微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他立刻点了点头,恭敬地道:“多谢殿下。” 随即,这人便顿时站了起来,匆匆转身就要离开。 云一言微微眯着眸子,瞥了一眼暗处,顿时颔首示意。 暗处迅速窜出一人,手里握有匕首,直接抓住那人的肩膀,将他强行扯了过来,随即匕首在喉骨处简单利落地一割,霎时大量血液迸射出来。 这人还来不及求饶,就直接倒在了地上,彻底失去了生命。 “把人处理掉,让他检查云轻烟伤口,竟然还被人发现了,简直就是废物……”云一言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冷笑了一声。 暗处之人朝云一言行礼,轻声道:“可要继续派人去试探轻烟郡主?” 云一言沉思一会,半响才说道:“不必了,这人跟云轻烟交手了,肯定惊动了将军府,到时候皇祖母铁定会派人保护她,再派人去,得不偿失。” “属下明白,那殿下打算,就不试探郡主了吗?”那人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 云一言顿了顿,才回答道:“我亲自去试探她。” 那人没再继续问下去,而是抱起地上的尸体迅速离开了寝宫。 他一人坐在高位,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扶手,直到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云一言漫不经心地说道。 外头顿时进来一个太监,他毕恭毕敬地朝云一言行了个礼,随即低声说道:“小姐派了人过来,想要询问姑娘的近况。” 云一言挑眉,冷笑了一声说道:“你随便应付一下,别让她再来找我,反正她过不久也要死了。” 太监顿时点头,“奴才明白。” 随即太监便转了身离开了寝宫,之后越过拐道,在一个偏僻的地方跟一个黑衣男子说道:“姑娘在我们这边甚好,这是她最近绣好的手帕,你可以拿回去给小姐看看。” 手帕看起来的确是比较新,黑衣男子也没有多问,拿了太监手里的方帕,便顿时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昏睡了整整一夜的云轻烟,在日上三竿的时候,清醒了过来,而蓝衣就趴在她的床边,看样子是为了照顾她忙活了整整一夜。 她一边揉着太阳xue,一边从床上坐了起来,而这一举措也惊醒了蓝衣,她猛地起身,看向了云轻烟。 “郡主,你身上的伤没事吧?”蓝衣一脸焦急地问道。 云轻烟稍稍活动了一下手臂,然后笑眯眯地摇头,“没事,你别担心,昨夜将军府的那些人是什么反应?” 蓝衣沉思了一会,随即说道:“家卫们搜了一晚上,太夫人和小姐们也被惊动了,事情闹得十分大。” 她勾了勾唇,已是了然于心,“就是要闹得更大一些,这样我才能安稳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