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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傻子舅舅那家的孩子也去了,买了好几千,毛都没中。” “啧,真是活该。” 易平被人指指点点习惯了,他什么都没去听,认真地找最新鲜的菜,等装好一袋子,就向家的方向跑去。 跑到一半,又猛地停步,他想起了衣袋里的小瓶子,摸了摸,一天了,他都没给崽崽找到星星。 “易平。”恰在此时,有人喊他:“过来。” 那是易平小时候就认识的阿姨,mama去世后,只有她还愿意叫自己的名字。 他听话地走过去:“张阿姨。” “嗯,乖。”张阿姨从自己菜篮子里,拿出一小包用塑料袋装的散米,塞给他:“给你,回去煮了吃,多吃点儿,别饿着了。” 易平惊喜,他接过来:“谢谢张阿姨!” “乖,不用谢。”张阿姨的眼睛有些酸,这孩子这么乖,怎么就这么可怜,妈死了之后什么都没有,可她能帮的也有限,哎。 易平看着张阿姨脚步沉重地上了楼,紧接着就传来了女人的咒骂声。 “张老太婆,你还乱发好心!你孙子一直嚎,你怎么不管管!早知道你们家这么穷,还有这么个不省心的拖油瓶,你还烂好心,我才不嫁给你儿子……” 易平看了看手里的米,想上去还回去,想到崽崽,又垂下头,愧疚地向家走去。 他要努力赚钱养崽崽,也要想办法报答张阿姨这样的好心人。 与此同时,天界。 敖旬终于在距龙宫十万八千里的地方找到了他亲爹:“父王,要怎么解决人间因果?” 第10章 第一个爸爸(10) “父王,要如何解决人间因果?灵貅她在凡间……” 敖旬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话刚说一半,话音还没落地,自己的亲爹就化作比山还高的原型,接着一声龙啸掩了他那后半句,然后飞在空中对着他道:“吾儿,你爹我要闭关修行百年!” 接着,巨龙往地上一落,震的山岳战栗,山石跌落,掀起漫天沙尘,不等敖旬再追问,他已发出如同雷鸣般的打呼噜声。 敖旬:“=_=……”这叫修行!? 他知道亲爹一直不怎么靠谱,否则娘也不会总修理他。可不靠谱到这种程度还是大大出乎了敖旬的预料。 他试了试拍醒亲爹,没成功。 又试了试掀鳞片,揪胡子,母亲应对父王装睡屡试不爽的法子,在他这竟然全都没用。 难不成真的是在修行?可他修炼的也是父王的法门,没有睡觉修行这一说。 敖旬折腾了半天,硬是没能把他折腾醒,灵貅还在人间界,因果到底如何还是未知数,事情容不得拖延,父王这边眼看着问不出个所以然,母后也是行踪不明,他只能去找别人问个清楚了。 然而他这边刚走,那边的龙王就龇牙咧嘴地睁了眼:“嘶,这臭小子!”胡子都差点儿被他拔掉了! “哼,怪谁。”一名与敖旬长相有五六分相似的宫装丽人显出身形,对着龙王翻了个白眼:“还不是因为你总敷衍我们母子。”白眼不雅,然而美人就是美人,就算是翻白眼也是美的。 “还说我,你不也藏起来了。”龙王一边用龙爪揉着被揪疼的胡须,一边腹诽龙后,她不也是怕回答孩子问题躲起来的。 龙后笑着揪住他另一头的龙须:“你说什么?”胡子不想要了是不是? “爱妻。”龙王赶忙拯救自己的胡子,谄媚道:“吾什么都没说。” 龙后这才勉强满意,一边无聊地给长长的龙须打着结一边道:“夫君,人间一行,到底是咱们儿子和灵貅的机缘,还是劫数?” “吾也不知。”龙王也是愁,他只是隐隐感觉到了些许天机,此天机与灵貅和儿子有关,可这天机到底是好是坏,却朦胧一片分辨不清,他也找人问过,可但凡有卜算之能的仙都是含混不答。 这让他也颇感忐忑,可天机不可违,若是他轻易插手,原本是好事也可能变成坏事,与其像是没头苍蝇一样,不如准备好,再静观其变。 “哎。”夫妻俩齐齐叹了口气,然后龙王小心翼翼道:“爱妻,可否放开吾龙须。”都打了几百个结了,要没胡子见人了。 “你不是要修行百年。”龙后一巴掌拍上他那厚重的眼皮:“好好闭你的关吧!” 敖旬还在四处打探,身在凡间的灵貅已回到了家里,正忙着数钱。 “一块,两块,三块……这边是十块,镜子,十块钱能买什么?” 镜子:“……”这要怎么答:“人间地点不同,物价不同,品类不同,价钱也不同,十块钱能买的东西品种繁杂,食物居多。” “镜子废话好多哦。” 镜子:不是你问的么! 貔貅又数出最后一小堆硬币,大功告成,最后开数:“一百块,两百块,三百块……一千七百三十四。”她皱了皱小鼻子,沮丧道:“好少啊。”怀念彩票,现金。 镜子:“……”捡钱还嫌少,也只有小貔貅能说出这种话了! 让别人上街捡捡去,一天能捡起来十块钱都算他赢。 “镜子,这些钱能干什么?” 干什么?镜子估算了一下这世界的消费水平,言简意赅:“够你们一个月饭钱。” “哎?真少。”灵貅皱起小眉头,拿出自己的储物小包包,抖了抖,除了敖旬刚给的法宝啥都没有,对了,之前打架的时候,她一气之下把自己的存粮连带那几个龙仔的储物袋都一起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