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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翎松开了他的衣领:“和别人谈过吗?” 封从眠眼带宠溺:“你是第一个。” 他之前在部队, 身边都是臭烘烘的汉子,哪怕有爱慕者, 但在他面前也是讨不到好,别人对他最多的评价就是像一台机器不近人情。 也有人揣测过他的性取向给他送过男孩,但他当时只觉得这些人像苍蝇一样烦人,就把人打了一顿扔出去了,从此再也没有心术不正的人敢往他眼前凑, 为此他曾被自己的队员打笑多次注孤生。 宵翎对于这个回答很是满意,他矜持的扬了扬下巴,像只高傲的小天鹅,哼哼唧唧的批准了封从眠的想法。 还是一只还红着脸的可爱小天鹅。 封从眠严肃的脸上带着微微热意,在内心把这只害羞的高傲小天鹅rua了几百遍。 当然他并没有真的上手rua,而是轻轻的啄吻少年眼尾那抹红。 等他们从暗处出来,苗丽已经抛尸完回去了。 宵翎还记得正事,他走到井边,看着黑漆漆的井口,里面的水很深,尸体被沉下去以后什么都看不见。 这个世界的鬼怪只负责杀人,不负责善后,苗丽不想和尸体睡一间房,所以才出来抛尸,也才被他们遇上。 封从眠把好奇的小家伙往身后拉了拉,让他远离了水井。 宵翎抬头若有所思的问:“如果她是因为那个簪子才死的,你觉得维科今晚会死吗?” 封从眠皱起眉头:“可能会,那个簪子有古怪,这是第三场魔境了,应该没有人会傻到把捡来的东西当宝贝揣在怀里。” 但是根据苗丽的说法和当时那把诡异的簪子被发现在死者的怀里藏得很好也保护得很好,可以得出结论死者确实在捡到簪子后很宝贝它。 简直像是受了什么蛊惑。 宵翎没有探究那簪子来源的想法,那是破境者的工作,他只要确定那个簪子是死亡条件就足够了。 他们回了房间,默契的不再提起簪子。 宵翎谨慎的观察了一下夹在门缝里的头发丝位置是不是丝毫未动,确定没有人进入过他们的房间。 月亮已经高挂枝头,所有人都回了各自的房间。 宵翎百般无聊的坐在床上看着封从眠一丝不苟的擦拭着自己的「武器」。 这个小镇正如白天那个老人说的那样,镇民都很早就歇息了,晚上没有任何娱乐活动,所以一片寂静。 其实这种氛围用死寂更加得当。 “为什么魔眼总是要限制我们夜晚的出行呢?”宵翎撑着下巴问。 封从眠淡淡的:“因为夜晚是鬼怪杀人的最佳时机。” 他说完就把自己的刀收起来了,用被子把宵翎卷成春卷,拍拍小春卷的头:“睡觉。” 小春卷睡不着,发出哼哼唧唧的抗议。 但抗议无效,封从眠像个尽职尽责的老父亲:“乖,早点睡不然明天又要赖床起不来。” 而且晚睡对小孩子的身体不好,他在心底偷偷补充这一句。 好不容易从春卷状态挣扎出来的宵翎不知道自己完全被当不肯睡觉的小孩子看待,再次抗议无效还被抱住后才乖乖闭上眼睛不说话。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从走廊深处传来声音。 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渗人。 宵翎把头埋在封从眠的怀里睡得正香,但是在声音响起的一瞬间就惊醒了。 他面无表情抬头看了一眼门外,思考着自己现在直接出去乱箭射死噪音制造者的可能性。 封从眠安抚的摸了摸宵翎的小卷毛。 被顺毛的宵翎稍微平复了自己的起床气。 那声音略显笨重,慢慢的接近了他们的房间。 其他玩家也都被吵醒了,他们听着这个恐怖的声音发抖着,在内心疯狂祈祷它不要停在自己门口。 那声音丝毫没有停顿的路过了宵翎他们的房门口。 宵翎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还有心情点评:“像是僵尸在地板上跳。” 声音最后终于停了下来。 宵翎有点讶异,根据它停下来声音的位置,他可以推断出它今晚的目标是谁,但为什么会是她呢? 苗丽此时和他有一样的疑问,她躲在床下抖如筛子,疯狂的流泪。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我?!为什么停在了我的房门口!! 一定是找错人了,我怎么会触发死亡条件,我明明一直很安分。 苗丽听着外面的响动,心存侥幸。 它会离开的对吗? 但可惜她的希望再次落空了,门外的东西礼貌的敲了敲门。 令人胆寒的敲门声在整个宅子里回荡。 没有人敢开门一探究竟,直接被敲门的苗丽更是不敢。 她自认为胆大,不然也不会敢自己拖着碍事的同伴尸体去扔,但在这种直临恐惧的压迫下,她的大脑已经快失去思考能力了。 门外的鬼怪没有得到回应就慢慢停止了敲门的声音。 它走了吗? 苗丽有点不敢相信,但门外确实一点声音也没有了,她慢慢缓了一口气。 砰—— 下一秒,房门就被暴力破开了。 苗丽瞪大了眼睛,有人进来了,但从她的视线范围里只能看到那个人的裙摆摇曳着。 红色的裙摆破碎着,上面沾着一块一块早就干枯的血污,此时随着来者蹦跳的动作,裙摆晃动着露出了被紧紧绑住的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