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穿成相府真千金在线阅读 - 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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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氏要把妙菱退回去,可她爹娘兄弟早都把卖闺女的银子花完了,不肯要她。孟氏正打算将她卖到窑子里,宋疏桐进府了,孟氏为了面子上过得去,便把妙菱派给了宋疏桐。

    这个丫头心思单纯,到了宋疏桐身边之后忠心耿耿,宋疏桐上吊之后,宋家对外宣称是得了瘟疫死的,打算一把火烧了尸身,只有妙菱哭得肝肠寸断,替小姐擦洗干净,换了套好衣裳踏上黄泉路,又拿出所有的积蓄买了些纸钱。

    宋家连薄皮棺材都懒得给一口,草草拿一块布单子裹了宋疏桐的骨灰埋在了乱葬岗,妙菱害怕再被卖到窑子里去,索性在宋疏桐的坟墓旁找了块石头撞死了。

    想起这些,再看看面黄肌瘦的妙菱,宋疏桐心里一阵心疼:“妙菱,天下不平事这么多,菩萨太忙了,咱们先得自救,菩萨才能保佑。”

    “怎么自救?”

    “首先,咱们得走出去,自谋生路。”

    妙菱眼中刚刚亮起来的光熄灭了:“出不去的,夫人吩咐过,咱们只能待在府里,没她的准许,连前院都不能去,门房不会放咱们出府的。”

    宋疏桐指了指院墙边上一棵老榆树:“咱们不从门走。”

    “小姐是要爬墙。”妙菱惊讶道:“可你是千金大小姐,怎么能爬墙呢?”

    宋疏桐拍拍她:“小丫头,现在这世上除了你,没人把我当千金小姐,所以我这千金小姐是不作数的。等到自己不开口,别人也知道我是千金小姐的时候,我自然就 * 不用爬墙了。”

    口嗨是没用的,一切都要靠实力说话。

    宋相府的柴火都是外头买来的,柴房的角落四处散落着绑柴火用的麻绳,宋疏桐带着妙菱,把这些短麻绳收集起来,用了一晚上的功夫终于打出一个绳梯来。

    夜已经深了,前院的灯全部熄灭,估摸着府上的人都该睡下,宋疏桐换了件不起眼的粗布衣裳悄悄出去,幸亏原身是个健康活力的乡下妹子,身体很灵活,她轻轻松松爬上了大榆树,先找了根粗壮的树杈把绳梯拴结实了抛到墙外去,然后顺着绳梯爬下去,离开了这座困了她好几个月的相府。

    终于能够站在围墙外面,痛痛快快地呼吸自由新鲜的口气了。

    妙菱跟着翻出了围墙:“小姐,我们出来做什么?”

    宋疏桐拉着妙菱就走:“我们去城隍庙找丐中贵族。”

    宋疏桐走的很快,妙菱不得不一路小跑才能跟得上她,奇怪道:“小姐,我记得你在外地长大,进府以后从来没有出去过,你怎么认得路?”

    宋疏桐大言不惭道:“本小姐惊才绝艳、机智过人,当然认识路。 ”

    宋疏桐是这本书的作者,从穿越过之后,她就发现,她脑子里像有个数据库一样,存着这个书中世界所有的场景道具,可以说,她对这世上的一切事物了如指掌,除了人,因为人心是最不可测的。

    妙菱百分百相信自家小姐的聪明才智,她崇拜道:“那小姐刚才说的丐中贵族是什么东西?”

    宋疏桐失笑:“他啊,不是东西,就是一个乞丐头子。”

    妙菱不解道:“乞丐头子,那不还是乞丐么,咱们找乞丐干嘛?”

    “弄钱啊。”

    妙菱一脸呆滞:“找乞丐要钱,小姐你是在逗奴婢吧。乞丐要是有钱,还用得着乞讨吗?”

    宋疏桐脚步顿了一下:“我没来之前,他是丐中贵族,现在我来了,他就是善财童子。”

    无论哪朝哪代,钱都是好东西,钱不仅决定生存品质,还可以改变社会地位。

    宋疏桐现在需要钱,更需要一个可以为她源源不断挣钱的人,她必须培育自己的势力,毕竟一辈子很长,搞垮了宋丞相一家之后,她还得在古代世界安身立命,没有本钱是不行的。

    因为地图都在心里,为了抓紧时间,宋疏桐带着妙菱离开了有官差巡逻的大路,钻进了小巷子里抄近道。

    拐过一个弯,两人撞上了五六个喝的醉歪歪的酒鬼,不晓得是从哪家小酒馆刚喝出来,宋疏桐没多想,闪身打算从这几个人身边穿过去,经过一个酒气熏天的男子身边时,他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舌头打着卷道:“长、长得还挺标致,这大、大半夜的在外头逛,是前头万红楼的姑娘吗,把你大爷我扶到你们楼里,今儿晚上爷就包你了。”

    “你认错人了。”宋疏桐嫌恶地挣脱,转身欲走,却又被另一个色眯眯的胖子拽住了 * 。

    眼看小姐的肩膀被两个男人捏着,妙菱护主心切,冲上来拽他们的手:“不要碰我家小姐。”

    这几个醉鬼已经醉的亲妈都认不清了,一听见妙菱这么说,嘴里越发不干净起来。

    “呦呵,还是个良家,今儿大爷们有福了。”

    宋疏桐叫苦不迭,后悔死了,是她大意了,她就不该走小路的,这是古代啊,她还以为是在遍地监控的现代呢。

    “妙菱,你别管我,你先跑,我有办法脱身。”

    她还没大展拳脚,不能就这么折在阴沟里,仗着这几个人醉的神志不清,宋疏桐猛地拔下头发上的铜簪,正打算瞄准了狠狠扎过去,忽然听见耳边传来破空声,伴随着几道细微的金光,这几个醉鬼都惊恐地瞪着眼大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好像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一个接着一个倒栽葱一样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