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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无咎现在若真给这群女人一个教训,凭借她们的八卦能力,估计不等明天,几个小时之内就能在半个帝京人心中,给他树立一个性格阴晴不定、暴戾残忍、心狠手辣的小怪物形象了。 温诀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一直处在流言的漩涡中,都被黑成炭人了,他也懒得洗白,但是殷无咎不同,这小子将来可是要成为这个国家君主的人,一点点的黑料,都有可能成为政敌拿捏他的把柄。 人类的本质最善于将一个人送上神坛,再抓着一点小小的错处,狠狠将对方拉下来,尽情踩踏,然后将那人逼向深渊。 不管是科技与信息发达的现代,还是在这落后闭塞的古时候,都在一次又一次上演着这样的事情。 殷无咎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但懂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对于诋毁师父的人,他无法宽容的做到淡然处之,他可以不去教训这些人,但是他心里会难受和憋屈。 所以在放过那些人之后,殷无咎自闭了。 贺毅阳和江锦安早在情况不对的时候就出来了,这时候也走到了堂屋中,温诀看见他们,道:“不躲了?” “师父您早就发现了?”贺毅阳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温诀瞟了眼桌上那一大堆的卷轴:“这些画像你也过来看看,有喜欢的姑娘,为师帮你牵牵线。”温诀说这话,玩笑逗趣的成分居多,不过若换做从前的他,却是不太可能说出这种话的。 仔细想想,他这些年确实变化了不少,变得更有人情味儿了,而这几个孩子,也早已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这样的他。 贺毅阳闻言,脸一下子垮下来:“师父您不是吧,我好容易搁家里逃出来的,您又来?” 温诀见他一脸排斥的样子,叹道:“你们这一个个大小伙子,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不该谈谈恋爱吗?” 贺毅阳说:“谈恋爱是什么意思?” 温诀“……”他突然想起来在这个时代人的思维里,并没有谈恋爱这个概念,而用其他词说出来,却又变了味道。 于是在脑海里努力组织了一下语言,他用尽可能直白而详细的语言道:“谈恋爱是培养爱情的过程或在爱情的基础上,进行的相互交往,一般来说,如果真心接触,彼此扶持,是可以共同进步,互相成就的。” 贺毅阳一脸的懵懂,很显然还是没听明白,不过殷无咎和江锦安却懂了。 殷无咎想了想,问:“那师父,也谈过恋爱吗?” “谈过。”温诀都活了三十多年了,自然不可能没谈过。 殷无咎闻言,心里突然有点莫名的不舒服,但还是忍不住的问:“那后来怎么了?” 温诀端起桌边的茶盏,说:“时间太久,记不清了。”这确实是实话,他谈那场恋爱的时候才十七八岁,而且也不是小说里写的那种什么刻骨铭心、要死要活的感情,女孩追的他,穷追猛打一年多,他被打动就答应了下来,但后来时间一长,对方嫌他性子闷受不了了,就给他踹了。 他上辈子有才有貌又有钱,追他的人一直不少,但因为这事儿,他后来就没再接受过追自己的人,他也没碰上什么让他心动、想要主动出击的对象,之后就一直单着了。 听着他轻描淡写的语气,殷无咎又可以了。 也不知怎么,脑子一热他就脱口而出了句:“那我可以和师父谈恋爱吗?” “噗——” 温诀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 殷无咎见他这么大反应,心里顿时有些忐忑。 “不可以吗?”半晌,少年弱弱的问。 温诀狠狠平复了一下心情,道:“当然不可以!” 殷无咎说:“可我不想娶什么女人,就想和师父在一起。” 温诀突然意识到,自己对这孩子的教育,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和他好好谈谈了:“这能是一个意思吗?谈恋爱要和喜欢的人,和……你喜欢的女子。” 虽然同性之间也不是没有爱.情,但是温诀想着自己这徒弟,只是没搞明白爱情是什么,但应该不是个弯的,所以就没想给他往男男那方面讲,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殷无咎在他说完之后就接了句:“可是男人和男人,也能在一起啊?” “……谁告诉你的?”温诀渐渐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儿来,但这时候,他还没意识到他这徒弟对自己,真的不单单是亲情而已,所以他的侧重点也只是落在了“到底是谁教歪了自己徒弟”这个可大可小的问题上。 殷无咎只是从来没有受过感情方面的教育,不懂这些事情而已,但这不代表他笨,见温诀面色不太好,他就没说是从江锦安那里听说的,只是有些倔强的说:“我就是知道。” 温诀抬手,用力摁了摁自己隐隐作痛的额角。 到底是哪王八蛋给他徒弟教成这样的? 温教授在心中暗骂了句,然后告诉自己,谁教的不是重点,关键是他现在得让这孩子明白,亲情和爱情的区别来,于是他没再追究这个问题,而是道:“男人是可以和男人在一起,但我是你的师父,你对我的喜欢,是……亲人之间的喜欢,不是恋人之间的那种。” “那什么是恋人之间的喜欢?”这一次,是殷无咎和贺毅阳同时问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