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御前美人在线阅读 - 第1页

第1页

    [古装迷情] 《御前美人》作者:衮衮【完结】

    文案:

    姜央是镇国公府捧着长大的人间富贵花,与太子卫烬情投意合,不知羡煞多少旁人。

    一朝政变,太子被废。姜央被家人胁迫,不得不斩断情丝,同新任储君定亲。

    分别那晚,少年双目猩红,紧紧攥着她的手,几要将她腕骨捏碎。

    可最后他也只是笑了笑,放开她,转身走得决然。

    被幽禁的废太子,连庶民都不如。

    只是当时谁也没想到,他会东山再起,在姜央大婚前夕,把东宫一锅端了。

    姜央沦为阶下囚,被家人当作弃子,送进宫讨好新君。

    再见面,少年狠狠掐着她下巴,冷漠藏在阴郁的面色下,声线如刀剐过耳畔,“姜姑娘凭什么以为,朕会要一个定过亲的女人?”

    姜央瞥见他袖口沾染的口脂,不觉红了眼,“陛下既已有新欢,去寻她便是,作何把我拘在这儿受辱?”

    眼泪顺着她娇艳的面颊一颗颗滑落,全砸在了卫烬心上。

    当晚,阂朝上至一品大臣、下至末等内侍,甚至连别国使臣都接到了急诏。

    大家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匆忙赶去皇宫。

    就瞧见那性情阴鸷、两手鲜血的帝王,正手忙脚乱帮一个小姑娘抹泪。

    声音低柔得不像话,连九五至尊的自称都忘了。

    “我没有别的女人,真的,不信你问他们。”

    大半夜被叫来的他们:“……”

    *

    镇国公府上众人发誓,当初发现自己站错队,就已经后悔。

    所以他们才送姜央进宫,大义灭亲,向新君表忠心。

    甚至还有人幸灾乐祸,日日翘首期盼姜央早些被折磨死。

    可最后等来的却是她受封皇后、独宠后宫的消息,和一道抄家的圣旨。

    自作孽不可活,他们心头血都快呕尽。

    也是那一刻才彻底明白,“后悔”二字到底该怎么写。

    都道此情将央(姜央),他却偏说未尽(卫烬)。

    ★双处、双向暗恋、1V1

    ★初版文案2019.2;二版文案2020.8.1

    ★文案中男主的行为有特定原因,并且另有重要目的,文中前因后果都解释得很清楚,请不要妄加揣测。即使不喜欢,也请尊重。祝您生活愉快,可可爱爱。

    内容标签: 破镜重圆 青梅竹马 甜文 复仇虐渣

    搜索关键字:主角:姜央、卫烬 ┃ 配角: ┃ 其它:作者专栏和预收文,长期求小仙女们收藏鸭~

    一句话简介:都道此情将央,他却偏说未尽。

    立意:少年与爱从不老去,即便披荆斩棘,丢失怒马鲜衣。

    第1章 、铜雀台

    乾宁元年,二月。

    已是深宵,各宫都下了灯火。巍巍皇城叫墨色浸染,照映一片幽阒,雪落无声。该歇的都歇了,不该歇的,也都搭着眼帘偷摸打盹儿。

    这当口,内廷司却忽然打发人过来,说是帮忙搬家。

    一大帮灰衣小监鱼贯而入,挤在廊下吆五喝六,见了东西就拿,瓶瓶罐罐全掀了个底朝天。要不是腰上都挂着牙牌,云岫直要怀疑,是宫里进了强盗。

    “放下!快放下!这是夫人留给姑娘的最后一件遗物,别动!”

    云岫咬着牙,抱紧玉观音像不放。

    可净了身的男人,力气照样比女人大。她没抢回来不说,还凭白得了个硕大的白眼,当下一阵急火攻心,指着圈椅上看戏的人叱道:“说好下月才搬,怎的今儿就来了?姓姚的,姑娘昔日待你可不薄。当初要不是姑娘跟太子求情,你早叫人打死了!如今你拣了高枝飞黄腾达,便是这般报答姑娘的?她还病着呢!”

    姚新全没往心里去。

    宫里掌事的积年,最不怕的就是这个。皇宫是什么地境儿?不痛不痒地喊几声冤,脑袋就能不搬家么?

    他不屑地哂笑。

    云岫嗓子都快冒烟儿,他仍垂着眼睫,老神在在地拿盖儿刮茶盏里的浮沫,见里头的茶叶子都舒卷得差不多,凑到嘴边饮了小半盏,这才咂巴着味儿,不咸不淡道:“云岫姑娘这话从何说起?咱家也是奉旨办事。长公主殿下的伴读说话间就到,倘若人来了,住处还没收拾出来,咱家没法交差啊。都是伺候人的命,云岫姑娘就不要为难咱家了。再说了……”

    嘴角一扯,脸上横rou堆起讥诮,“现而今哪还有什么太子,陛下可都登基两个月了。”

    “这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什么身份的人呐,就该住什么地方。你家姑娘过去是先帝封的太子妃,住这铜雀台是应当的。可如今太子都没了,你们再赖这儿不走,实在说不过去吧?”

    说着又呷一口茶,鼻子哼哼:“早不病晚不病,偏挑这时候病。别是为了不搬走,装的。”

    “你!”

    云岫气红了脸,姚新却是合了眼,懒怠再瞧她,指头迎着翻箱倒柜的声儿,有一搭没一搭地拿叩着扶手,怡然自得的做派,像是来这听南曲儿的。

    底下人狐假虎威,越发猖狂得没了边儿,当着云岫的面,就敢把东西往自个儿腰包里塞。

    云岫忍无可忍,卷了袖子上去,却听纱幔后头飘来一声:“云岫,不得无礼。”

    声音轻轻柔柔,像是早春的雨,清泠泠浇在久旷的焦土,满室的喧嚣与浮躁顷刻间都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