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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阙垂眸看着他的手指,开口问他:“做什么?” 楚夏十分小声地开口说:“做玫瑰酱、烤小酥饼,还有……” 说着楚夏不好意思起来,他经常听皇宫里的侍从们说兰阙园子里种?的那些玫瑰品种?十?分名贵,做成吃的未免有点牛嚼牡丹。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正要说一句算了当我没说,就听到兰阙说:“可以。” 楚夏一愣,他确实很想要那玫瑰花,但?是完全没想到兰阙会这样容易就松了口,不久后,兰阙补充了一句:“做好以后不准送人。” 楚夏:“……”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兰阙的这句话里带着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哀怨。 楚夏想了想,他之?前做了那么多的糕点,确实没有给兰阙送过,但?那时候兰阙都不准他靠近他方圆三米以内,他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才会给兰阙送东西。 不过虽然没有糕点,但?是有他精心炖煮的大补汤啊。 楚夏想要趁现在好好把兰阙开解一番,结果还没等他说话,兰阙预判了他的套路,把他的脑袋按到自己的胸膛上,催他说:“睡觉。” 楚夏哦了一声,把胳膊环在兰阙的腰上,闭上眼睛,恍惚中他觉得这种?感觉有些熟悉,但?又说不清楚。 接下来的几天,兰阙每天晚上都会到楚夏这里,有时候不到八点就来了,有时候会来的晚一些,但?每次都会留在他这里过夜,直到第二天才离开。 楚夏隐约明白什么。 但?他仍不清楚现在雷诺在兰阙的心目中算作什么。 不过也不是很重要。 楚夏跑去兰阙玫瑰园子里摘了些玫瑰回去做糕点,侍从们回来后看到玫瑰花丛中那生生空出来的一块,差点吓得昏倒过去。 他赶紧调出花园附近的监控,发现自己只离开了这么一小会儿,楚夏竟然敢过来偷陛下的玫瑰花,他是不要命了啊。 侍从不敢耽误,连忙去到兰阙的面前,禀告这件事,上来就是一句:“陛下不好了。” 希望陛下能够看在自己这么快就找到凶手的份上,能够对自己的疏忽大意从轻发落。 兰阙正在与雷诺商量该怎么处理在黑死星抓到的那批jian细,以及他们背后的那些贵族们,看到侍从慌慌忙忙地从外?面跑进来,他问他:“什么事?” 侍从哆哆嗦嗦地说:“容唯容先生把您的花摘了好多去。” 兰阙嗯了一声,对侍从说:“让他摘吧。” 侍从一愣,根本没想到兰阙会是这么个反应,他呆愣愣地啊了一声。 随即听到兰阙问道:“摘了多少?” 侍从干巴巴地回答说:“摘了能有十?二朵吧。” “我知道了。” 侍从晕晕乎乎地从兰阙这里离开,陛下刚才没有发火,竟然没有发火!侍从抬手啪的一声给了自己一巴掌,想要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当年陛下刚登基的时候,有一位年轻貌美的贵族小姐,不听众人的劝阻,非要摘陛下的玫瑰,被陛下知道后,直接剥夺爵位,赶出帝都。 今天楚夏一薅薅了十?几朵,最后竟然无事发生,真是奇怪他妈给奇怪开门,奇怪到家了。 是个狠人。 视频一直开着,刚才兰阙同侍从的对话雷诺一字不落地都听在耳中,他笑起来,打趣说:“你跟容唯在一起了?” 兰阙抿着唇没有说话,但?雷诺知道他的脾气,他此时既然没有反驳,那估计就是真的,雷诺笑着说:“现在你身边有个人,我也能放心点。” 放心?兰阙想想楚夏的性子,想要放心恐怕不太容易。 唐珂被重新调回皇宫里,但?他再也没有受到楚夏的心形盒子,而之?前那位新调过来的侍卫长,也同样没有从前的待遇了。 侍卫们坐在一起,讨论心形盒子的下个主人会是他们中的哪一位。 外?面的天还没有完全亮起,兰阙起床穿着衣服准备离开,楚夏躺在床上看着他的后背,打着哈欠看了一眼窗外?,现在的天气还好,再过两个月,到了冬天,零下十?几度,兰阙要是这么大晚上的来自己这里偷情,大早上地再跑回去,那是真不容易,不愧是可以当皇帝的人。 楚夏把脑袋埋在柔软的羽毛枕头里,闷声闷气地嘱咐兰阙说:“楼下储藏箱里有早餐,热一热就能吃了。” 兰阙嗯了一声,将他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起身离开。 中午休息的时候,侍卫们坐在一起,闲着没事谈论起最近皇宫中的各种?八卦来,其中有一位突然兴致勃勃地开口说:“我跟你们说,我早上今天看到有个男人从容唯住的那处宫殿里出来。” 有人不以为意说:“可能是找他有什么事吧。” 还有人反驳:“谁能早上天还没亮就去找他?昨天晚上肯定是在他那里过夜了。” “谁啊?” “不知道,离得太远了,我没看清。” 有人感叹说:“这个容唯还真是厉害了,这么快就勾搭上一个了。” “这么说,心形盒子是又有新的主人了?到底是错付了啊!” “来来来,晚上留在皇宫里的都有谁,说说自己昨天晚上都干什么了。” 侍卫们叽叽喳喳地说起自己昨天晚上都干什么了,有谁能够作证,如此盘查了一番后,将各自的嫌疑都给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