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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云敬往椅背上一靠:“你有对象了?” 温然摇头:“没有啊,怎么了?” 祁云敬:“那早晚都会离婚,你急什么?” 温然忍不住诶了一声:“我这不是替你急吗,再说了,关系干干净净清清楚楚不好吗,你放心好了,就算离了,我也会十分配合你的,不看你的面子,也要看在钱的面子上嘛。” 笑话,不离?他可不想卷进后面的剧情中好吗,虽然这个世界是个完整的,鲜活的,不再是纸片片的世界,但那也是有剧情的,这剧情他可是时刻不敢忘,他再怎么自命不凡,那也不敢跟这个世界的天命之子较量啊,珍爱生命,远离炮灰。 要不是这段时间跟祁家人相处的的确不错,奶奶也很好,而且老人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别好心假结婚哄老人高兴,反倒成了刺激老人的元凶,他连后续的协议都不想继续,他又不是真缺钱。 见温然对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祁云敬平生头一次审视自己,他就这么差劲?不说人人喜欢吧,但他好像也没怎么着这个温然吧。 祁云敬将协议收回来:“行,按照你说的改。” 这好说话不差钱的样子,温然是最喜欢了,不过还是努力的绷住了表情:“那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祁云敬将那个文件将抽屉里一丢,像是不经意的问道:“刚刚你走神在想什么。” 温然见他好像挺有空,还跟自己闲聊上了,顿时也不走了,直接拉开椅子再次坐下:“现在的确有个我想不明白的事情,你那么聪明,帮我分析分析。” 祁云敬微抬下巴:“说。” 温然将前面那个曾帆,和后面那个韩山的事情,还有从网友那里得知的失踪天师的事都说了一遍:“就凭现有的信息,你能分析出什么来吗?要如果他们是在一个地方出了事,有了变化,那不用问,直接去出事的源头就行了,可问题却不是这样,曾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了,变化之前去过哪里我不知道,但韩山我问过了,他没有去过那个旧楼,至于去了旧楼的那个人已经死了,也问不到了,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要去四井山和旧楼看看,说不定这两个地方有什么联系。” 温然说完,见祁云敬盯着自己眼都不眨的看着,眉头一挑:“分析不出来?” 祁云敬摇头:“你会这么热心的管这件事,令我有些意外。” 温然嘻嘻一笑:“只怪自己太年轻,还没磨灭了少年人的好奇心。”第一次遇到这么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情,不谈这件事牵扯的人,只说事情的本身,总会让人想要去解谜一下。 祁云敬道:“你说的这件事,除了神,我想不到还有什么能力可以办到。”毕竟再厉害的鬼怪,也不可能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温然撑着下颚皱眉,神?这世上,真的会有神吗? 最后一张弑神符画出来的时候,温然都觉得有些吃力,这符的威力越大,所消耗的画符者本身的力量就越多,将整整齐齐二十张弑神符封装好,又再次麻烦祁家的司机帮忙跑一趟,上楼的时候,温然顺路去厨房摸了一盘葡萄吃,消耗大了,吃点带灵气的东西,能尽快的补一补。就是家里种下的西瓜恐怕还要几天才能彻底熟透,他都有些迫不及待的看雪吃西瓜了。 回房间的路上,温然接到了夏宇的电话,还以为这又是催他去探监的,没想到听到夏宇刻意压低着声音道:“温然,曾帆死了!” 温然一愣:“死了?怎么死的?”这也太意外了,明明之前那个女鬼,他已经送走了,难不成这曾帆又自己作死去招惹到了别的鬼? 夏宇道:“听说是曾帆出院回家,结果路上不是有积雪吗,他一脚踩滑,后脑勺直接磕在了地面上一根凸起被雪薄薄盖住的铁块上,摔下去的时候整个人就没救了。” 毕竟是一起比赛过的,加上曾帆后期的表现是越来越不错,于是有不少人明里暗里有在跟他拉近关系,本来这派彩走位的时候,灯架子掉下来砸到他就够倒霉的,没想到刚出院,竟然就这么摔一跤的把人彻底摔没了。 别人只是唏嘘曾帆这股倒霉劲儿当真是没谁了,但夏宇他们知道的比较多,虽然他们并不知道之前曾帆遇到的那件事其实已经解决了,还以为这是厉鬼索命一次不成,便索命第二次,这次真的将人给锁走了。 温然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安心训练吧,他上次的事情其实已经解决了,这次可能真的只是纯粹的倒霉,你们也别多想,不是所有死亡都跟灵异有关系的。” 温然的话夏宇还是信的,虽然还是觉得这前后的事情凑在一起太巧合了,但有的人就是运气这么差呢,既然不是灵异事件,那他们也没必要太关注,虽然有过接触,但毕竟是与己无关的人。 挂了电话,温然也不由得感到几分沉重,又死一个。 因为大雪,山已经被封了,温然没办法上山,所以打算先去旧楼看看,旧楼的地址其实挺好,背后隔了一条街就是商业街,从巷道里走出去就是江景,旧楼周边的房子也基本拆的差不多了,反正是一片废墟,唯独旧楼,不知道为什么完完整整的立在一片废墟当中。 来之前温然有查过旧楼的相关消息,大概是四五年前,这一带还没拆的时候,这里大部分住的都是老城居民或者别的地方上来打工的,住在这栋旧楼第三层的有一户是个租户,一家三口,虽然是租户,但也租了很多年了,男人在这里结婚,在这里生娃。